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所谓坐过山车的感觉,指的就是这个吧?
那意味着我连完善计划的时间都没了,于是我立刻回信过去:知不知道他被转去哪里?
邱圆圆的回信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情势瞬间就变了,我缓缓放下手机,岳晓含抽了下鼻子,撅着嘴道:“我肚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别再注意别的女人了好不好?”
我皱起眉瞅着她,刚想开口,她却拍了下我的屁股,笑道:“开玩笑的啦,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快把那个叫杨平的救出来,然后我们去度长假,我想去海南。”
我盯着岳晓含两秒,忍不住低头亲了她额头一口,觉得不够,索性拦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就像以往一样,我知道关键时候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让你看样东西”她挣脱我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张卫星平面图给我,道:“在网吧里弄的,不过用处好像不大,那片区域的仓库基本都有大顶棚,看不到下面有什么。”
我拿过图看了看,她在上头画了个红圈代表去过的奥弗兰仓库,只看得到一个巨大的白色顶棚,其实这个棚子那天我们也看到了。
她对我这么好,我不忍心瞒他,道:“的确没用了,杨平被那些人转移了。”
岳晓含张大了嘴:“那…那怎么办?知道被转去哪里了吗?”
我的回答自然跟邱圆圆一样:“不知道。”
岳晓含慢慢坐到了沙发上,撸了撸小岩的头,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对了,那个邱圆圆为什么一直要你去救杨平?”
“因为他们是情侣”我看着她道,“现在你放心了吧?”
岳晓含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开心,那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但她毕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孩,开心过后就是疑惑,顿了片刻,道:“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找人去救,你有没有问过她?”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杨平一被转移邱圆圆就可以得到消息,却没法救人,显然她在奥弗兰仓库里的内线也无能为力,否则之前也不会说只能靠我这样的话了。
岳晓含见我不说话,突然又问:“早上她发过来的那张照片是什么人?”
“管那个仓库的,我本来想尽可能搜集这人的资料,现在看来没用了。”我喃喃着回答,“对了,别忘记把照片删掉,安全第一。”
“嗯,你放心,就算不提醒我也要删的,你以为我愿意那女人的东西留在我手机里?”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这个男人无能为力,我只好笑笑,道:“这样也好,杨平的事我来解决。你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多为我们的宝宝想想,别掺合进来。”
虽然这样说,但我对下一步怎么做毫无头绪,要是那个组织把杨平送到别的城市去,我该去哪里找?
那些人本来或许用杨平来引诱许子闻,现在却发现了他血液的价值,我猜那个组织的科研部门也许想用他的血液来更好地中和跟控制那种不稳定的病毒,这样一个科研部门的负责人亲自下来监督试验也就顺理成章了。
岳晓含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很理解邱圆圆的心态,任何一个女人的男朋友或老公被绑架,都会急得疯掉的。”
“你先吃饭吧”我指了指桌上的碗,“有身孕尽量少吃冰的,先热一热。”
“你也吃一点吧,吃了再想对策。这酱板鸭我一直买,可好吃了!”
我并没有胃口,但为了不让她失望,还是从碗里抓了一块塞进嘴。短短时间内我收到一条极好和一条极坏的消息,心里现在是界限分明的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岳晓含又从冰箱里取出几样菜,一碗一碗放在微波炉里加热,趁着空档过来问我:“你说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是不死哒?”
“是就好了呢”我喃喃着,知道那不可能,即使真是不死的,又有什么高兴的?
“那取什么名好呢?”她又问。
“男的话就叫王不死,女的话你来定好了。”其实我没有心思想这个,随便回答道。
岳晓含“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边去微波炉换碗,又回头道:“女的话就随我姓,叫岳靖帘。”
“嗯,随你。”我眼望窗外有点出神,早上天还好好的,现在居然下起雨来了。
岳晓含把放菜的碗一只只摆在桌上,又拿了两个杯子和一瓶果汁,道:“酒不能喝了,饮料应该没问题。”
她给我倒上,捶了捶我的肩:“说了吃过东西再想,纯果汁可好了,快喝!”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脑子里不知怎么好像变成了收音机,有电波在输进来,我仿佛听见了杨平的求救声,他已经到极限快不行了…
可是我不知道地点怎么救呢?
“我说过你已经尽力了,没发现这些日子为了那个杨平我们都被折腾得不轻吗?”岳晓含把小岩放到腿上,在我对面坐下,“说实话我感觉你像着了魔一样,一次次去撞墙,完全不像你自己了。”
我承认她说的对,最近我可不真像着魔了一样么?
我曾经梦见许子闻满脸是血向我求救,现在他却没事,我从没想过杨平会出问题,现在他却命在旦夕,而这一切,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