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K大概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粗绳,就在他蹲下身把我翻过来的一刹那,我的右拳已像闪电一样击出,实实在在地打在他胸口!
我绝不相信他这次还会没事,K果然毫无防备,硕大的身体几乎被我打离地面,仰面吐出一口鲜血,往后重重撞在墙上。
我不等他作出第二反应,又劈里啪啦连打几拳,恨不得直接送这人上西天。
K好像晕了过去,我知道还不能打死他,于是用那根粗大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又塞住他的嘴,掏出诺基亚拨了一个号码:“过来接我吧,要迅速。”
许子闻真的有一辆别克商务车,我把K那将近两米的身躯蜷放在后座上,把他的枪交给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左衣柔,然后摘掉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把自己头上的假发脱掉。
我亲自在后面坐着,突然想看看他的长相,伸手去摘他的墨镜,竟然摘不下来,那眼镜就像焊在了他皮肤里一样!
出于安全考虑,我不想打开顶灯,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我拿出块黑布卷成条状,把K的眼镜蒙了起来。
“你确定他们会用杨平来换他?”许子闻问。
“这个人都叫K了,组织里比他厉害的大概没几个。”我说,“他们舍不得放弃的”。
“既然厉害,怎么让你抓住了?”左衣柔回过头笑着问我。
“他是人,我是妖怪,人怎么和妖斗?”我也笑了笑,一边把从K大衣口袋里搜到的探测器又递给她,“他们用来追踪我的应该就是这个小破玩意儿吧?”
车在路上开了大约二十分钟,拐进了一条小路,又往里开了大约两公里,驶进了一个院子。
这个地方比刚才那个更加隐蔽,也明显更旧,但院门却更大,看得出很久以前也曾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只是外面叫紫檀路的小路,早已不在地图范围内。
我看了看自己的诺基亚,都快没信号了,一边把K从车里拉了出来。
“你想不想抽他一个耳光?”我问左衣柔。
“我更想杨平安全地回来”她笑笑回答道。
这话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低级,K已经醒了,我右手抓起反绑住他双手的绳子,像拎只皮箱一样把他拎进了屋子。
屋子里已经有三个人等着,我把K放在地上,对其中一个人说道:“仔细看看,认识么?”
这个人凑近看了一眼:“呵呵,这不是上次那个见证人嘛!”
这个人当然就是马三。
“和你老板联系过了吗,他们现在在哪儿?”我问。
“刚联系过,他们剥光了那三个笨蛋扔在荒郊野地里,现在正赶往这边,另一组也快到了。”
“好极了”我说道,“鱼已经钓到,等他们到了开瓶香槟庆祝。”
只过了几分钟,一辆货车就开进了院子,那个大块头第一个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套头衫,那身黑色制服早已换掉。
马三走出去和他打招呼,我对许子闻道:“开香槟。”
几个酒杯刚倒满,第二辆货车也到了,马三又急忙出去,把王大录从车上搀了下来。
K躺在地上并未挣扎,静静地听着我们干杯。
王大录拄着拐杖把我拉到一旁:“帮你忙可以,但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那戴黑镜的大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言两语说不清”我讲道,“有时间我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可以,但钱不能拖,现在就得给。”
“好”我回答得很干脆,反正这次的钱不是我出的。
大块头名叫夏军冈,额头有疤的叫方则,和另外几个人都是王大录当年的战友,我答应了他这次每人给十万,他自己十五万,手下的小弟每人五万,加起来总共一百万,这点钱,对于已经卖出不少病毒的许子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个方则点好钱,满意地把现金塞进兜里,突然把王大录叫去一边嘀咕了一会儿,我看到王大录眉头逐渐皱起来,听完后点点头,慢慢走到我这里,又把我拉到旁边:“我想问那个戴墨镜的一点事,可以么?”
我心想这可不行,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有什么事你问我。”
“刚才我兄弟说他们一伙人里有个戴着渔夫帽身后背枪的家伙,你认识么?”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没想到那个人也来了,“怎么了?”我问。
“这么说你知道,那人长什么样?”他问,神态有点急。
可我根本没当面见过那个J,“你那兄弟刚才没看见么?”我问道。
“那家伙戴着黑口罩,手里有枪,没法看。”王大录说,“他到底长什么样?”
我只好摇头:“没看见过正脸,只知道这家伙枪法很准,远距离的。”
王大录一下捏紧了拳头:“那我还得去问地上那个人!”
我只好摁住他的手臂:“听我说,现在真的不方便,别忘了之前说好的,我们有人要救,绝不能出岔子,等把人救出来,我让他告诉你,他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王大录沉默了片刻,盯着我的眼睛:“好,我相信你,一言为定!”
于是我们又回去喝酒,一大瓶香槟根本不经那么多人喝,一转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