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认识这个人”我说道。
杨平点了点头。
我终于慢慢爬了起来,看着他道:“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并不是所有他的事我都清楚的”杨平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今天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但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消失一段时间去做些事,我们只能电话联系。”
我说:“我很奇怪,那个J怎么发现你的?”
杨平慢慢道:“这正是这些人的可怕之处,你完全感觉不到他们就在你后面。”
“他们?”我问。
“这次来的恐怕不止一个人,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本想把K的事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住,道:“在你消失之前,能不能让我和许子闻见一面?”
“除非他跟我联系,否则找不到他。”杨平说。
他们果然也是单线联络,“那么许子闻怎么找你的,微信还是公用电话?”我问。
“不是,通过左衣柔。”
“那么让我和她见一面”我说。
杨平低下头,似乎在考虑。“如果不答应,就把那两管病毒拿回去。”我冷冷地说。
他屈服了:“长青路上有家幼儿园叫睿思,她就在那儿。”说完他还在手机里打出这两个字给我看。
“她现在变幼师了?”我问。
“她本来就是幼师”
“她在那里的名字还叫左衣柔?”
“那就是她的本名”杨平说,“她只上夜班,所以你最好晚上去。”
“明白了,那么今天就这样。”我点了点头,又指着他手里的棒球帽,“这个帽子给你做个纪念。”
“如果你见到许子闻,想干什么?”杨平问。
我笑了笑:“我要问问他老爹的事。”
“我先出去”我没等他再说话就迈开步子,突然又回头道:“你确定那个家伙反应过来后不会再找到你?”
“我会小心,那个组织开始下重手了,我们都要小心。”杨平说,“记住我那句话,保持平常心不要激动,那很重要。”
我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大步走了出去。
我让出租车司机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住所,把收拾了一半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知道不能去岳晓含那里住了,那对她实在太危险。
许子闻完全可以和杨平网上联系,为什么还要见面,见面时都干些什么?还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如果那个J只是为了干掉杨平,大可跟到无人的地方下手,为何要大费周章?如果是为了通过杨平找到许子闻,既然那些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发现我和杨平,又为什么找不到许子闻?
但我已经厌烦了躺在床上想一大堆事情,反正老子死不掉,爱咋地咋地去吧!
这时候岳晓含的电话到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我现在不能来你这儿,过段时间再说。”我答道。
“又有什么情况了吗?”她显然有些焦急。
“以后我们只能在外头碰面,我会联系你。”
电话那头的她有点哭腔出来:“我真的不怕的。”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照顾好小岩,听话。”我用种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她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别让我等太久,我想你。”
“我也想你”但我没说出口,只是道:“早点睡,有事发短信给我。”
我只能对她冷淡一点,真怕她冲过来找我。如果我一开始就对她冷谈,也许会更好。
杨平说左衣柔只上夜班,现在就是晚上,所以我在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再度出门。
我知道长青路,离这儿不远不近,我索性一路走过去,习惯性地东绕绕西绕绕,不时四处张望,就算看不到后面有人,也至少可以让可能在跟踪我的人明白我已经察觉。
睿思幼儿园在长青路的中段,旁边不到百米就是个派出所。“倒挺会选地方”我喃喃着说,确定视野范围内没人跟着后,我转到了幼儿园的后门。
这显然是家全托幼儿园,灯暗的地方应该是小孩们的寝室,亮灯的则是值班幼师的办公室。
我找了个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翻了进去,潜到办公室的窗下,慢慢升起头往里看。
现在就快要到十点,屋里只有个我不认识的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孩在安静地看书,我等了一会儿,正想换到前面去,就看见左衣柔背了个包走进来,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像是刚刚才上班。
她的脸色有些白,我知道这是长时间昼伏夜出缺乏太阳光照的结果。
杨平没有撒谎,我心说好极了,等了一下,只见左衣柔换了双平底鞋,拿了个手电筒又走出去,我知道机会来了。
大概为了保证孩子们的睡眠质量,走廊里虽然有灯但很弱,左衣柔挨窗一个个房间巡查过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时候,就看见我站在她面前。
我赶在她惊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拉到楼外的阴影处。
这真的蛮刺激的,我发觉自己一下子兴奋起来。
“笑一笑,我习惯了你对我笑。”我对一脸惊异的她说道。
左衣柔看着我:“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