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头顶心有点发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耀的确是个老兵,我和他六几年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日子都不好过,所以相互照应着。文革后那一阵,我们实在走投无路,好在身子骨还行,索性干起了火车上抢东西的勾当…”
我想起了那时候的车匪路霸,心里长长一声叹息,听他说下去
“后来弄着了些钱,加上严打,我们就收手散伙了,之后很久都没见过他,直到九三年的一天。那时我在老家开了个小杂货铺自给自足,心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不知怎么的郑耀就找上门来,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我给他钱,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没拒绝就给了,可没想…”
项大洪突然握紧了拳头,“这混蛋和我一样是光棍一个,没完没了吃光用光一次次来要钱,说不给就去公安局揭发,要死一块死,所以…”他眼中冒出一丝凶光,“我把他骗到屋里灌醉,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