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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定力考生——范仲淹(下)(1 / 1)

一切都很顺利,范仲淹不费吹灰之力就通过了会试,获得了殿试的资格。殿试对于他来说也不难,考试就只有两个部分——诗赋和策论,在应天府书院里,娄老师以及其他许多老师把重点难点强调了许多遍,虽然当时在课堂上讲的,肯定和试卷上的题目不一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范仲淹把握住规律,抓住方法,再加上他对每一个时事热点问题都准备了相关的诗赋和策论的材料,并且烂熟于心。在考场上,他沉着冷静,稳中求胜,然而他又才华横溢,他驾驭考试题目的能力非常强,甚至一度感慨答题纸就只有那么几张,让自己没有办法把忠君爱国的全部感情倾泻在考试卷子上。

答完题之后,范仲淹自信地交上了自己的答卷。这张答卷格外令范仲淹满意,范仲淹交卷之前还仔细的欣赏了一下,确实是赏心悦目。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阅卷的考官看着更加赏心悦目,于是,就把这张卷子交给了宋真宗,宋真宗看完试卷,赞不绝口,啧啧称奇,大有为子孙后世选拔出宰相之才的感慨,他本来想给范仲淹的试卷判第一,让范仲淹中状元,但是,又拿不定主意,因而,垂询自己最信任的宰相吕蒙正。

宋真宗对吕蒙正说:“把范仲淹的卷子判为第一,可不可行?”宋真宗特别想从吕蒙正那里得到肯定答复,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民主与虚怀若谷。

吕蒙正一点也不去卖关子,更不拖泥带水,直接回复:“依臣下愚见,不可行。”

宋真宗很不解地问:“依卿之见,为何不可行?”

吕蒙正不紧不慢地说:“恕臣直言,官家已经说过了,范仲淹将来一定是个宰相之才,既然确实是宰相之才,那就要好好培养,适当的时候要进行适度的打压,如果范仲淹年少得志,他第一次参加科举就考中状元,恐怕日后会骄傲自满,行为举止过于轻浮,反而会难堪大任,因此,不能判范仲淹为第一。”

宋真宗问:“依卿之见,为之奈何?”

“判他一个二甲进士出身,至于具体的名次,还望陛下圣裁。”

宋真宗会心的点了点头。

在这里要小结一下,讲一个道理:一般领导提拔重用你之前总是要打压一下的,怕你骄傲,怕你太飘,怕你难堪大任,这叫什么?这叫磨炼。千万不要为此和领导闹意见,否则就真有可能被一辈子压制下去了。

几天之后,放榜。

范仲淹没有食言,他践行了自己的诺言,考中科举,成为进士。而那个富家子弟,在去年考中了举人,但是进士科考试考得很不好,落榜了。至于那四个穷孩子,早在考举人的时候(乡试)就被无情哈拉哨(俄语,好的)一般的淘汰了,连进士科考试的入场资格都没有。

每到一个崭新的地方,人和人之间一开始就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人生关键节点的把握上,人和人有所不同,因而,人和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范仲淹真的见到了皇帝,而且是单独召见。

宋真宗对范仲淹的家事以及他刻苦读书的故事非常感兴趣,但又考虑到自己要照顾到将来儿孙辈股肱之臣的隐私,于是,选择了单独召见这种方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范仲淹。”

宋真宗一听有点不对劲:“可是,你在试卷上密封线里写的名字是朱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瞒官家,这身份证上改个名字要走好多程序,要交钱,要花时间,但是我拿更多的时间去读书做题了。”

“为什么原先叫朱说,现在叫范仲淹,说来听听,朕对于这个问题真的很感兴趣。”

“臣二岁时成了孤儿,随母亲改嫁给常山朱氏,以后就随了继父的姓,但是,后来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姓范,当时,我难过了好久,但是,痛定思痛,我于是就告别了母亲,开始十年的苦读,期间,在寺庙里读了五年书,又在南京应天府书院读了五年书,读书的时候,我就想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一睹官家天颜,让官家为我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宋真宗听了很感动:“好孩子,你吃苦了,我已经告知有司(有关部门),明天,就会有专人给你送来一个新的身份证。”

“官家圣明。”范仲淹叩首。

听到范仲淹高中的消息,范家人高高兴兴地把范仲淹迎接回自己的老家————江苏吴县(今天的苏州市吴中区),把范仲淹请进祠堂祭拜祖先。

范仲淹二岁失去父亲,范氏家族里无一人收养范仲淹,范仲淹高中,所有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是一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来攀附,如果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想说,这也许就是人性吧。而吕蒙正考中科举前后别人对他的态度,也是天壤之别,这个在以后的章节里会讲到。

回到家乡祭祖之后,范仲淹最想做的事情是会母校应天府书院给老师们告个别,尤其是娄老师,为了培养他,可是废了一番苦心,这恩情,如山高,如海深,唯有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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