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佘山附近还有一座山,名叫南山。
南山方圆不过百亩,却是个人所有,南山上种有上千种乔木,四季如春,而半山腰处有一座庄园式的别墅,名叫南宫。
这就是南宫世家所在,这幢建筑建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饱经战火在洗礼,后来经过修缮之后,依然完好无损。
南宫无名开着自己那辆不显山不露水的别克车,来到山腰处的庄园门口,稍稍停了一下,看着大门口“南宫”两个隶书,南宫无名有一种潜在的压力。
这南宫修建的时候,南宫凌天都还没出生,传至南宫无名手上,历经三代,南宫家的展近些年的确是快了一些,而正是因为展得太过快,反而让南宫凌天的野心迅的澎涨。
一统四大家族?谁都想,可东方家,西门家,李家,真的如父亲想的那般弱小?
南宫无名摇了摇头,四大家族关系国家经济命脉,如果真要开战,乐的是国外列强,而亏的是中国经济,南宫无名叹了口气。
身为炎皇子孙,他还算有些血性,可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南宫凌天要遵照祖宗的遗嘱,一统四大家族,而南宫无名却认为,这与国家利益相抵触了,估计真要实行起来,国家也不会坐视不理,除非南宫家能做到刀不血刃,可其它三大家族在朝中并非无人,政府真的会不闻不味?
南宫无名绝对不会相信有这种好事!
南宫无名对叶风说过,他并不想要一统四大家族,可问题是,虽然他早晚会是南宫家的执掌人,但现在他的主字面前还得加个少字,南宫凌天一日不死,南宫无名便无法接过家族的权杖,那说什么都是白说,所以南宫无名有些郁闷,他内心深处很想带着他那个卖花女私奔,可那是不孝,所以他只能表里不一的做人,虚伪的做人,在父亲面前不敢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南宫的大门口有保安,不过那保安一点也不像个保安,倒长得像是东北道上混的大佬,脸上有一道刀疤,事实上这个外号疤哥的大汉以前也确实是东北的一位大佬,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就成了给南宫家看门的狗了,但南宫家没有真把他当狗,他却是心甘情愿要做狗。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少爷!”见南宫无名打开车窗,那东北大汉赶紧从躺椅上爬起来,涎着脸笑道。
南宫无名笑着点点头,扔给东北大汉一包烟,笑道:“疤哥,有空找你喝酒!”
“好咧,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被老爷扔了不少好酒,回头叫上小四,咱们好好喝几杯,一定要喝醉!”疤哥像是受庞若惊似的接过烟,笑嘻嘻道。
“你就不怕我爹收拾你?”南宫无名眨眨眼。
疤哥压低声音道:“放心吧,跟别人喝酒要挨训,跟少爷喝酒,绝对没事儿!”
南宫无名笑着打完招呼,将车停在一边已经停满了各式价值数百万的名车的停车坪上,这才下车。
别墅只有三层,一层是看起来很低调实则很壮观很骇人的客厅,二楼是南宫无名一年难得回来住几天的房间,三楼则是南宫凌天的住房,南宫凌天很懂得享受,没了老伴之后,在三楼配有棋牌室,游泳池,还有书房,雪茄室,练功室等。
而南宫家的一些下人便住在别墅左手边的那一片平房中,可别小看这些平房,貌不惊人,其实里面也很奢华,虽然是下人,但住房的条件却是比市区一些有钱人住得还好,这就是大家族的架子,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是南宫家的一条狗,也比普通有钱人住得好。
当然,要进入南宫家做下人,那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仅要头脑机灵八面玲珑之外,还得让别墅右边那间小木屋中的主人点头才行。
小木屋住的是一位老头,平时穿着中山服趴在躺椅上睡觉,除了自己烧菜做饭,偶尔也会打打拳,虽然名义上是南宫家的管家,但平时几乎都不过问什么事儿,而他所住的那间木屋,虽然简陋,却是一般人眼中的禁地,除了南宫凌天父子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否则后果自负,什么后果?非死即残,而且会被逐出这家庄园。
南宫无名提着一条市面上仅仅售价两元五毛钱一包的大前门,很恭敬的朝小木屋门口的银老者叫了声华叔,老人这才微微眯起眼,看了南宫无名一眼,坐起来,笑道:“少主回来啦?”
“华叔,我都说过好多遍了,你还是叫我的小名吧,叫无名,我听着舒坦啊!”南宫无名走到老人面前,将烟递给老人,笑道:“华叔,这是你最爱抽的小中华,现在市面上假烟太多,我还是托朋友在烟草公司弄的,绝对正宗,要是你抽了味道不正宗,我任你处罚!”
银老者笑了笑:“那你放下吧,我要睡觉了,没事的时候过来,我给你煮几个小菜,然后咱们喝两杯!”
南宫无名一喜,他可是知道,这华叔一般可是不邀请人吃饭的,不过他的手艺那是绝对没得说,长这么大估计一共在这小木屋吃饭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但那美味留香的感觉,他可是常常想起,当下点头答应。
走进别墅,没有看到下人,倒是看到南宫凌天坐在客厅,很威严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
“爹!”南宫无名赶紧行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