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的时候,叶风很不仗义的将帐全记在了南宫无名的帐上,因为南宫无名走的时候已经给酒吧的人打过招呼,所以没有人说什么,只是结帐时,那前台小姐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叶风。??
叶风脸皮很厚,没啥不好意思的,出了酒吧大门,这才注意到酒吧的名字。
BT酒吧。
变态酒吧。
叶风喃喃的笑道,然后等陈木青将叶风那辆奥迪a8开过来的时候,叶风又喃喃的说了句,咱们的风云酒吧也该开业了吧,陈木青回答要不了多久了。
两人开着车在街上转悠,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看到不远处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叶风便感慨:“咱们都不是天生的城里人,但既然到了上海,那就该玩的都得玩玩,该吃的该喝的一样也不能少,凭什么别人能吃能喝能享受的,咱们就不能玩玩?”
陈木青道:“我娘死的那年,我还小,我娘就对我说,青儿啊,要是有一天你能在上海这座城市有幢房子,有个老婆,再给陈家续上香火,那我就死也瞑目了,那个时候,我都不敢答应她老人家,我怕我做不到,不过我娘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将外公的刀传给了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你还别说,这刀我一拿在手上,便觉得顺手,好像千军万马在眼前也一点都不害怕似的,砍过人,放过血,也被人砍过,于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社会就是比谁比谁更狠,商场上是这样,政治圈是这样,连混黑社会也是这样,后来我就找了个小山村,一住便是五年,天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刀,除了练刀便是吃饭,我娘走的时候,没给我留多少钱,才五百块,后来跟着道上的大哥混,因为我够狠,又给了我一些钱,否则可能五年都能饿死我了。”
“你比我幸运,你还有个娘,我连我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叶风自嘲般的一笑,心里却是叹了口气,悄悄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玉。
陈木青笑道:“都过去了,现在我也有亲人了,就是风哥你,我娘死的时候,我没钱,我看不好她的病,而且她也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男人伤透了心,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但现在不同了,我要风哥过得很好很好,风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就帮着开路,不管是谁,只要敢挡着风哥的路,就算是我老婆,我也照杀不误!”
叶风心里感激,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微微一笑,这陈木青的话还算质朴,但透着一股子真诚,让叶风不得不感慨,其实如今这社会,也不是没有真情在了,只是真情越来越稀少,比处.女还他妈金贵,这是个什么世道?儿子背叛父亲,兄弟背叛大哥,妻子背叛丈夫,白天人模狗样,晚上就是男盗女娼,道德沦丧已经逐渐成为主旋律了。
蛋疼,真他妈操蛋的社会!
叶风抽根烟,吐出个烟圈,车子已经驶入一条僻静的街道,入眼处几乎不见行人,一个拐弯,车子停下来,叶风的眼睛眯了起来,陈木青则是一脸杀气。
前面不远处,当街站着一个年轻人,头低着,头被染成了纯白色,本是平头的年轻人右前额却独独留下一撮长长的头,交半边脸都遮了起来,双手后扛在肩头,扛的是一把东洋剑,带鞘的,剑柄处一缕金色的剑穗随风飘飞。
年轻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衬,外面却又套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褂,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很显然他是在等人,而等的人大半就是叶风。
陈木青身一晃,一杯短刀便已经持在手上,刀身泛着幽光,一股寒意扩散。
见陈木青推开车门,叶风沉声道:“不要杀他,也不要抓他,放他走。”
“知道了风哥。”陈木青一点也没有意外叶风的命令,一步一步朝对面的年轻人走去。
此时,陈木青一身青色体恤,还真有青衫仗剑的味道,气势却是惊人,虽然远在车里,叶风也能清晰感觉到从陈木青身上散出来的强大战意。
刚刚从小岛归来的陈木青,绝对像是一头刚刚脱离浅滩的巨龙,随时都准备要一飞冲天,而在小岛上受到的折磨对他来说是一种磨练,却又同时给他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嗜杀,好血,不过陈木青虽然眼中泛着战意,心里却是明白对面年轻人的来历,至少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一些。
叶风让不杀,他就不杀,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下狠手,不杀可以,但可以重伤。
对面的年轻人终于抬起了头,一张堪称精致的脸有些女性化,让陈木青一愣,微微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对面的年轻人并不是个女人,他之所以皱着眉头是因为对面年轻人眼神中的一抹轻蔑,还有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强大战意。
没有废话,也没有壮胆似的一声大喊,陈木青像是满月的弓射出的箭,猛的一个加,手中的刀直直的举起,朝对面的年轻人冲了过去,陈木青的动作绝不花哨,但有一股一刀划破天地的勇猛气慨。
年轻人从小练武近二十年,当然能看出陈木青这一刀蕴含着多大的威力,也能看出这一刀反应出来的问题,于是当下不敢怠慢,背后的剑脱鞘而出,也猛的冲了上去,刀剑相撞,出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看似凶猛,其实都有试探的性质,所以稍稍一接触便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