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元年,庆朝灭亡,宁朝建立,定国都于广安,同年改革,重视教育,发展科技,建立军校学堂,四年,掌权者驾崩,大将军赵世杰扶持幼主为傀儡,成为国家实际掌控者。
宁国六年冬,大将军赵世杰旧疾复发,病逝于广安。
宁国七年一月,原稷下学宫也称松江学堂的祭酒魏清迁广安府尹同年二月,接任赵世杰大将军一职,同领军政大权,成为宁国实际掌权人。
庆朝的腐败,导致外族入侵,国土之上出现众多心怀不轨的异族,通商之后,烟草便得以流入宁国,宁国无力抗衡,又使得北方割据,不久便自立门户,以恢复卫宋名义,称号盛国。
苏州河畔,万家灯火齐明,酒楼内官员奢靡腐败,莺歌燕舞,松江府作为朝廷与海外接轨的港口,顺理成章成为了宁国最繁华的州府,赵世杰掌权时,特誉松江府为金海。
衣着齐整的文人捏紧鼻子从街道一角乞丐跪伏乞讨的位置快步离开,“真晦气!”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初春之时穿着破烂的薄布衣,背着一个老旧的木箱,穿梭在人群中,似乎在贩卖什么。
“小弟弟。”
忽然拐口传来一声叫唤,他被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女性喊到了一旁,女人还外披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白狐裘,袍服上还绣着一朵暗红的牡丹,浓妆艳抹,靠近时还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但少年并没有抗拒,也未反感,反而是笑脸相迎,“阿姐,您要哪种大烟?”
只见她出手阔绰的拿出一块银锭,直接忽略了一旁的烟杆,指着那一排排香烟里的黄色小盒子,“就要这个吧。”
“哟,这可是好东西,姐姐您真识货。”少年便识趣的拿出一盒大烟,“胡人的东西,除了广安,只有咱松江府独有。”
“不就是只专供皇族的贡品么,”女人有些不屑,“宁国都要姓魏了,哪儿还有什么皇室。”
“小的出身卑贱,哪儿管得着大人物的事,”少年接过银钱,“您给的太多的,小的没法儿…”
“都是你的了。”女人很是大方,拿到烟后熟练的拆开,从里面抽出一根似用白纸包裹着烟丝还带有香味的大烟,在路边的木制灯柱下点燃深吸了一口,随后向一侧的酒楼窗户瞅了一眼,未久,灯柱底下只剩一团烟雾,随风而散。
街边的另一侧,男人掐断手中的大烟,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又抬脚用皮靴踩磨了两下便转身拐进了巷内消失不见。
烟贩收起银子,脸上原先的愁容已悉数消散,重新背起木箱继续叫卖,“买烟杆嘞,沉香木、紫檀木、梨花木烟杆,还有上等的玉头烟杆。”
街的另一头,还有许多流离失所的孤童在商贾私人的报行里卖命,他们游走在大街上卖报,而朝廷却不会管辖这些事情,“卖报,卖报,今日最新消息,广安府尹担任宁朝大将军。”
如今商贾私人开办的报社,比朝廷通进司刊印的官报还要消息灵通。
开春之际,松江府西门的官道上,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与前来迎接的故人相拥,随后入城驻足在报童跟前卖了一份民间的小报。
“没有想到赵大将军临终之前会选择她。”男人拿着小报一一翻阅,随后深深皱起眉头。
而身侧的微胖男人一手拿着油腻的老烟杆笑道:“此人阴险狡诈,将军在世时,便利用手段,深得其信任,丈夫又是四大家族其一的嫡长子,有财有势,早已是朝廷内定之人,而今消息出来,也不足为奇。”
“要知道如今的朝廷,最缺的就是钱了。”说罢,男人将烟杆里的灰捣腾出来收起杆子,轻吐了一口青烟继续道:“那边都开始打起了地陵的主意。”
看报的男人一听,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活人有手有脚不能养活自己,竟要打死人的主意,可笑。”
“真要面面俱到,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了,如今可不是宁国一家独大,北方还有一个新的小朝廷呢,他们的主子可是姓卫阿,国朝衰落,天下无不希望再出一个卫宋,这民心啊…”微胖男人眼里透露着失望,“不过他们终究只是割据一方的小势力,比起宁国,还是有差距的。”
“民心之所向,差距迟早会拉近,甚至被拉开,庆朝赔光了银子,动摇了国朝的根基,宁国现在哪有余力出兵灭盛。”男人摇头。
微胖男人不以为然, “不要忘了,咱们新上任的这个魏大将军,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有四大家族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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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学堂——
金海西郊有一座宁朝元年由皇帝改革时亲手创办的军事学校,并向遥远的西域招入老师,地位等同国子监,初称稷下学宫,后因位松江府便称松江学堂,学堂建立之初,向民间招收各个阶层的学生,无论男女,直到魏清上任,招收开始变得严格,而从学堂内出来的精英皆被送往了军中,自此这座朝廷最高军事学府便成为了培养武将之地。
学堂的演武场上,生员正在学习使用新研发的火·器,三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则站在一旁指挥。
“每一次练习,你们都要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