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就没关系了,薛娘子何必捧着她,糟践我的善意!”
三太太一张嘴善辨,把自己的功利心包了层虚伪,尖酸刻薄得让人不耻。
薛娘子在宫里沉浮十余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对她这种人的心思明白得很,手上动作根本没有一刻的停顿,对她亦不理会。
话到这儿,也没有再多可说的了,三太太见她不为所动,气得脸铁青,噌地站起身拂袖走了。
想要打探长公主的事,结果碰了个不知好歹的,把三太太气得直抚胸口,心中的不甘更是像遇到狂风暴雨的海面,化作巨浪在胸腔中疯狂涌动!
江含音紧赶慢赶,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把绣品做了出来。
她用桐花绣了个扇面,花朵花苞素净柔美,枝叶用色深浅交替,将春日最鲜明的翠与绿都融入其中,明艳的春天尽在那一小片绣布中。
“浙绣,你娘亲是浙江人士?”薛娘子在浓烈的颜色对比中一眼就看出派别,再看向江含音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先前没有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