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爱你？”书见瓷问着怀里人, 额头碰了碰今茜脸颊，那肉嘟嘟的婴儿肥触感很柔软。
她又想起今茜在她家吃东西的模样，活像只小仓鼠, 夹着肉丸往嘴里塞，怕被她发现这嘴能吃, 悄悄默默地小口小口嚼, 她眼睛一看过来，便不动了，琥珀色瞳仁还水灵灵地往她身上瞥。
她仔细回想这段时间相处，除了偶尔欺负一下今茜，逗弄逗弄, 自认为在别的方面没有薄待过，应该不至于感觉不到她的感情。
今茜坐了会, 怕给书见瓷累着, 时不时踮踮脚，自从知道自己肚子在快速隆起来后, 她就对体重的事格外在意。
她严肃陈诉, 书见瓷对她用情不深的罪状, “在生物界, 动物有思春期，会在特定季节或者气候里去繁殖，人类又没有, 人类不需要思春期，只会对自己喜欢的同伴，才会有产生要结合的念头。”
虽然说起来很高深莫测, 书见瓷还是很快精准捕捉到重点, “你在说我好几回拒绝跟你同床的事吗？”
听今茜这意思, 拒绝结合，就是不喜欢的表现。
低等生物会因为思春期被支配，从而大概率跟没有感情的同类短暂寻欢，人类是高等生物，对这种事是可控的，不喜欢才拒绝。
今茜小手戳戳书见瓷胸口，“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
书见瓷扑哧轻笑，怕今茜饿着，夹了粉条在小碗里，示意今茜吃早餐，“今老师在努力学习做人这条路上，学得很好，可是，感情是很复杂的……”
今茜很厉害，学富五车，知名插画师，比真正的人类都要强上许多，但感情是世界上最复杂多面的，连人类自己大多数时候，都不能完全做出正确认知。
精怪想要参透，更难了。
书见瓷就像个家长，不疾不徐地给今茜耐心教学，“你的论点，放在大部分人类身上不成立，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不需要感情基础就能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同类发生关系，连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
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书见瓷最开始和今茜上.床，不可否认有受到诱惑，最根本原因还是心爱的女人订婚了，出于报复，出于宣泄，给了自己放纵的机会。
酒精会麻痹她的神经，麻木不了她的理智，心甘情愿和今茜滚床单，当下那个夜晚，心里想着另一个，身体却和陌生女人寻刺激。
这又该怎么解释？书见瓷可没觉得，她这些行为比拥有思春期的动物高尚多少。
今茜花了半分钟时间，去消化书见瓷说的话，她吃着粉条，喝了汤，把碗里不喜欢吃的菜叶夹给书见瓷，又给书见瓷夹了块自己喜欢吃的肉片。
“不拒绝可能跟爱不爱无关，拒绝了就一定是不爱。”她辩驳书见瓷，跟书见瓷争论，“已婚男性养了外室，回来就对家里的提不起兴趣，女人要是不爱一个男人，跟他亲热都倒胃口，嫌恶心。唔……反正你不能再拒绝我，你要听我的。”
书见瓷把今茜刚夹过来的生菜片，重新夹了回去，还顺势捞走了今茜碗里的肉丸，“拒绝今老师第101次。”
今茜：“？！”
“拒绝今老师第102次。”
“！！！”
“拒绝今老师第103次……”
今茜气急了，听着书见瓷一次一次往上叠加的数字，眼眶一酸，双眸就模糊了，她板着张脸，挣扎着要从书见瓷怀里起来。
书见瓷长臂一拢，刚起来的今茜，不到片刻又跌回到原位，“气性真大，这么不禁逗？嗯？”
她看今茜一本正经要求她不能拒绝同床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发笑，想捉弄一下，才两分钟的事，这就生气了。
现在眼前的女人，像个戴了粉色发卡的小型博美犬，天性:爱吃醋，脾气不好，易怒，估计她再“拒绝第104次”得气的背过去。
今茜不说话，在书见瓷脸面凑过来时，故意别开。
“好好好，听你的。”书见瓷揉揉今茜气鼓鼓的腮帮，爱不释手，怎么看怎么可爱，眼神渐渐变得温热，“怎么办？我好想哄你，让你别气了，可你发脾气的样子……我竟然……还蛮有感觉。”
她真的想好好哄今茜，让今茜别哭，别生气，可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几次都故意在边缘试探。
明知道这样做，今茜会耍小性子，会跟她闹脾气，她就想看今茜这样，莫名有种生理上的快感，以前她都没发现，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今茜恍悟，看书见瓷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趴在耳边呵斥书见瓷，“小变态！”
加个“小”字是她给书见瓷的体面，这样称呼比较不那么变态，难怪昨晚书见瓷喜欢扮演特殊职业的小姐，还是个实打实的足控。
敢情这种特别的癖好，还不止一个两个，私底下指不定还有更多。
书见瓷强行挽尊，“我以前挺正常的……”
碰到今茜就变得奇怪了。
今茜思考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是不是因为我是海蚌，你有了猎奇心理，所以才……唔唔……”
书见瓷单手捂住今茜的嘴巴，脸烧了起来，故作淡定，“没有，还没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