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茜肩上背了个挎包, 她在热带雨林偷的两条蛇蜕,一条藏在别的地方,还有一条装在包里,特意带出来示威的。
蛇蜕虽然薄, 可是许歆本体实在太大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实打实有十二米那么长, 卷成一团, 放包里都还是鼓鼓的。
听书见瓷这么问, 今茜下意识紧了紧挎包,“朋友约我出来陪她玩, 没有玩很久,没有喝酒,没有给别人联系方式。”
她半仰头看书见瓷, 悉数一整晚发生过的事,像是和对方报备什么,那张和水晶糕一样的软糯唇瓣, 微张微合,乖巧得不行。
书见瓷没再推开她,默许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淡问:“朋友?许导么?”
今茜摇头:“我朋友是许歆的助理, 她们经常一块跑剧组, 工作完了会去酒吧放松一下。”
这说法合情合理,书见瓷信了, 她带着今茜漫走在街上, 穿过一条小巷, 没有往热闹夜市走, 去了僻静公园。
似乎在纠结怎么开口,她话到嘴边几次都没说出来,她想跟今茜打听一下许歆的为人,女生朋友之间,总会有很多闺中密语,什么话题都聊,说不定许歆也在话题中。
转念一想,这样对今茜有利用的嫌疑,她便犹豫了几次,都没问。
最后还是今茜看出来了,她伸出食指勾在书见瓷的小尾指上,轻摇,“你在担心闵小姐吗?”
书见瓷心沉了沉,“不全是,我已经拿走了她十年,如果她下一任也不是良人,那她又要被耽误好久,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本来不至于此,可要不是她,树仙能有好多年时间有新的尝试,是她把那份时间占有了。
她们可以分得很难看,但她不能接受闵树仙过得不好。
“算了。”书见瓷走到一座桥上,眺望蓝色的湖,“是我多虑。”
静下心想,以闵家在芙蓉城的地位,许歆怎么样,有什么传言,闵树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要是闵家都查不出来的事,普通人更查不出来,谢景怡气糊涂了,她现在才想通透这一点,竟也由着乱来。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侧过脸和今茜解释,“我没有去酒吧的习惯。”
没有去酒吧的习惯,说明素日里就不是去酒吧的人,不可能撩姐姐。
虽然是最后才给的答案,怎么说,也是特意给今茜解释了,她心思敏感,能发觉到书见瓷在乎她感受,脸上克制不住升起红晕。
“书见瓷,你是不是还不开心?”今茜怕书见瓷赶她走,把那手臂抱得紧紧的,双瞳剪水,湿漉漉着招人疼。
这副模样,让书见瓷想起醉酒那天,是今茜陪着她度过难捱的夜晚,和现在的姿势一样,像考拉。
她恍惚,“你真的喜欢我?”
今茜靠近她耳朵:“超爱的。”
书见瓷空落落的心口,被慢慢填上,这段时间她情绪很压抑,就这么一句话,能在她心痕打满各种各样的补丁。
就算不是今茜真正喜欢的那一个,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现在急需一份热忱有温度的感情,去填满她心口空缺的地方。
她把人抱着,勒进怀里,刹那间想融为一体。
抱得这么用力,今茜不知道别的,她只知道,这个抱抱让她又幸福又餍足,她亲了亲书见瓷耳朵,很快就埋首把脸藏起来,怕被抓到。
不知道抱了多久,久到书见瓷状态逐渐恢复,才松开这个怀抱,继续眺望蓝湖。
今茜就这样陪着书见瓷看湖,指尖若有若无触碰边上的手,小心翼翼问:“海蚌还在家吗?”
她知道书见瓷没丢,但她想听书见瓷亲口说。
书见瓷感觉到贴上来的体温,指缝被一点点填满,她憋笑,故意把手放上来,撑在木栏上,“可能小海蚌长脚了,丢出去又自己跑了回来。”
今茜低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五指,腮帮气鼓鼓:“哦,那你怎么没把它腿打断再丢?”
“腿打断了我摸什么?”书见瓷反问,看到今茜突然噤声憋红脸的模样,笑得更乐了,低哑道,“我有说过吧,它的脚好可爱,我会忍不住想亲的。”
今茜脸热,“那你、你……不舍得打断,你舍得丢掉?”她越说越难过,鼻尖都酸了,“就不能好好养着?想它了就摸摸,不想了就放那,它那么安静,又不吵人。”
书见瓷不这么觉得,一只会哭,会吐泡泡吸引她注意力,会裹指尖磨着求互动的小家伙,她可不认为这样的生物,随随便便放着就能养活。
更别提要哄,要抱着晒太阳,给晚安吻,妥妥一娇气小祖宗。
她的手陡然被今茜搭上,恰好十指相扣,她微愕,脸上逗趣的神色开始收敛。
今茜抱着她,踮起脚脸埋进她脖子里,抱屈嘟囔:“不可以仗着我喜欢你,老欺负人,还说要把我送的小海蚌丢掉,你都不担心我肚子难受……”
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被今茜带着摸上肚子。
隔着温凉掌心,书见瓷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竟真能感觉到肚皮内在突突跳动,往下按按,除了柔软,还有更诡异的触感。
她心有疑惑,下意识把手松开,直接贴上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