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你两天没有吐泥沙了,知道吗?”
那些淤泥可以裹着玩,但不适宜长期呆在贝壳内,容易滋长微生物,到了一定时间要清理,要勤快净化水族箱环境。
小海蚌没有搭理书见瓷,贝壳闭得紧紧。
书见瓷故作惋惜:“要是你生病了,我只能把你放生掉,大海会更适合你。”
这句话不知怎的,激怒了小海蚌,它伸出斧足胡乱在水盆里拍打,小水花溅起一个又一个,把书见瓷的睡裙都泼湿了。
书见瓷答应过小海蚌不弃养,这会还没生病呢,就已经想着要把它丢海里去,把它气得够呛。
发泄好一会,又气鼓鼓地吐泡泡,一阵响一阵停,和少女在哭一样,还哭得快断气那种。
书见瓷揉揉它斧足,一点点搓出细沙,“不难过好不好?你不爱听,我以后都不开这种玩笑了。”
她俯身,在有纹裂的贝壳上,唇碰碰,没想到小家伙那么大反应,她手背一下一下顺着轻柔抚贴,总算起了点作用。
不知道贴贴多久,小海蚌壳内才停止鸣声,开始接连不断吐沙子,娇嫩的斧足紧紧裹住书见瓷手指,不让走。
它的贝壳一颤一颤,看起来就像在打哭嗝,被欺负到哭得抽抽答答的。
书见瓷有点内疚,好像玩笑开过了,她拇指在那团斧足上轻轻打转,安抚着什么,抱起小海蚌放到窗台,用毛巾仔细擦掉水渍。
转身拿喷雾瓶,装了淡盐水过来,在小海蚌壳外,斧足面都喷上水珠,这种细致的水汽,会比直接浸泡在水里更舒服。
书见瓷不止用喷雾给小海蚌喷淡盐水珠,还拿冰块给它斧足裹住,化成冰水再喂进壳内,指尖沿着壳缝摩挲,小家伙别提有多舒服了,被伺候的咕噜噜哼唧唧。
缠着书见瓷玩了快一个小时,小海蚌才满足的放过她,会自己朝水族箱爬,它知道书见瓷白天去摘荔枝了,凌晨又去了沙滩,不想书见瓷太累。
可惜书见瓷的体力,没有它以为的那么脆弱……
书见瓷把小海蚌抱进水族箱里,弯腰俯看,冷不丁问,“电影好看吗?”
小海蚌爬到珊瑚礁,背对着书见瓷,用自己行动表达,它不喜欢那个电影,一点也不好看。
它只听到了书见瓷若有若无的笑声,好像另有其意。
书见瓷给小海蚌留了水族箱里的星星灯,屋内的灯给关了,卧室的门也关上。
没多久,隔着一扇门,它又听见了电影里才有的声音,模糊朦胧,却又一声不漏都传入它耳朵里。
它要气坏了,书见瓷不但继续看,还躲着看!
小海蚌徘徊在沙子里,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放走书见瓷好了,它的体谅毫无意义。
没过多久,卧室门被打开,小海蚌下意识朝房门口望去,只见屋里的女人拿着换下来的衣物,径直走向浴室。
小海蚌探头探脑,为什么看电影要换衣服?不是今晚才刚穿上的么?穿没多久又换了一套?
它郁闷不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想吸引书见瓷过来给它摸摸,现在只有被摸抚,才能让它情绪不低落。
书见瓷像是听到了它的祈求,从浴室出来没有回房间,来到客厅看它,屋内没开明亮的灯,只有它旁边这盏昏黄的星星才能照亮书见瓷。
隔着玻璃,它能看清书见瓷蔓红的脸,眸尾春涟,和刚刚的姿态有点不太一样,它这才恍惚顿悟什么,心里有了猜忌……
斧足攀在水箱上面,想触碰书见瓷的脸,等书见瓷真贴上来了,它又羞怯的把斧足放回沙子里,哪怕隔着玻璃,也不敢碰。
隐隐约约明了书见瓷刚刚在做什么,它比当事人还羞。
气氛变得凝聚,书见瓷脸上呈然笑影,蓦地再问:“电影好看么?”
小海蚌模糊感觉到,眼前的女人不是在问酒吧里打的火热那场电影,是在问别的。
它浅浅刨着沙子,裹起一团细沙,又松开,反复做同一个动作,扭捏得不行,它都没看见,哪里会知道呀……
最后斧足藏回贝壳,它化身装睡的乖巧小蚌,绵绵不绝吐出来的泡泡,却暴露了它害臊的模样。
书见瓷掩唇粲然,回到卧室里,准备歇下了。
深夜,小海蚌悄悄溜出来,它借着微弱的星星灯,摸进浴室。
白天书见瓷给她送了荔枝,她想帮书见瓷洗衣服。
她小小拧开水龙头,把睡裙接在水流下面,这样就不会发出声音,她揉在手里搓洗,想到这是书见瓷刚刚换下来的,脸又热,心口又气。
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气电影里那两个女演员吗?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书见瓷不可能喜欢那些人。
气书见瓷开的玩笑?可她不爱记仇,被哄的七荤八素,等于翻篇了。
那她到底气什么……
她认认真真想,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气书见瓷请她看了场什么也没看到的另一场电影,书见瓷还过分的要她发表观后感。
不管,她当书见瓷欠她的,早晚要讨回来。
“咔哒”
卧室突然传来开灯的声音,今茜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慌作一团,她想把衣服放回盆子里,结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