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阳滚烫,书见瓷感觉自己身上快要烧着了一样,她很热,全身没有一点水分,身处小空间闷的透不了气。
床上的女人难受到缺氧,枕头都是汗渍,耳边萦回微弱哭泣,她猛地从床上惊醒,喘着气。
谁在哭?很熟悉的嗓音,软软糯糯,她想不起来是谁,做了很压抑的梦,她好像要被太阳晒化了一样,醒来胸口还沉闷的厉害。
芙蓉城突临高温,书见瓷被热醒,在床上坐了会,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正午了,点了外卖才起床,洗把脸想起来还没给客厅里的小海蚌降温。
那么热的天,不降温肯定受不了。
书见瓷出来客厅,水族箱里的小海蚌躲在有阴影的地方,贝壳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走近看,刚养好没两天的纹裂又皲裂开来,比上回还严重些。
不知道什么缘故,总不会真因为她没给晚安吻?这哪里是养宠物,是养了个小祖宗,娇气死了。
书见瓷失笑,把海蚌抱出来,放在加有淡盐的水盆里,又在冰箱拿了冰块给小家伙降温。
她转身找毛巾刷子,紧闭的贝壳里悄悄伸出斧足,抱住距离最近的小冰块裹玩,她再转身回来,斧足缩回贝壳里,纹丝不动。
这是生闷气又想抱冰块呢。
书见瓷招水在贝壳面打湿,拿刷子做清洁,“我都看见了。”
她摸上一条条纹裂,有种精致工艺品被破坏了的心疼感。
小海蚌能听见她说话,就是不想搭理她。
书见瓷拿起一个冰块,放在壳口晃了晃,小海蚌终于动了,探出斧足撑在盆底里,在书见瓷眼皮下徐徐挪动,壳口朝着另一个方向,背对着书见瓷,做完一切,斧足又缩了回去。
“……”
“小家伙脾气这么大,你上一个主人给你惯的?”她想起今茜也是个气性娇的,连养出来的海蚌也一个性子。
她拿着冰块在贝壳的背部,沿着褐色壳脊打磨,虽然小家伙还是没有理她,但掌心贴在上面能清楚感觉到里面在“咕噜咕噜”鸣动。
想来是被伺候舒服了。
书见瓷清洗好,拿干毛巾在壳面擦掉残留的水珠,她陡然闷声不响低头亲了一下,速度快到小海蚌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书见瓷长发因低头垂落到壳口,弄痒了它,它都没反应过来书见瓷给了它非常短暂的亲亲。
书见瓷倒没别的感觉,和亲猫猫狗狗一样吧,都是家养小宠。
“你还洗jiojio不?”她摸摸小海蚌的壳顶,小蟹说这个是它肚子,在孕育珍珠,多贴贴应该能安抚好。
发了好一会脾气了,小海蚌微张壳口,慢慢伸出斧足,在淡盐水里舒服泡澡。
书见瓷轻轻揉洗,白皙的软肉清出淤泥和沙子,眼看差不多了,书见瓷准备把它抱回水族箱时,斧足裹着她带到冰块那。
她食指被冰凉触感贴上,几乎秒会过意,捻起冰块给它玩,它斧足抱起小冰块,往贝壳里放。
看来是真被热到了,这小家伙怕正午的太阳,怕高温。
“还要吗?”书见瓷的食指被裹着,小海蚌不让她走。
她腾出另一只手把旁边的冰块再拿过来,那团斧足还是裹着她不松开。
不是要冰块,那还要什么?
书见瓷思索片刻,试探性俯下身,她长发刚从耳后滑落下来,小海蚌马上缩回贝壳,她在半空中停下来,有点想笑。
过了几秒,没等到想要的,小海蚌探出斧足,在周围的冰块摸索。
书见瓷再弯腰,它又颤颤巍巍缩了回去。
“扑哧……”她好笑地摸着壳面,又要亲,又怕羞,太好玩了。
书见瓷这一声笑,小海蚌也意识到自己被捉弄,斧足直拍水面,气呼呼的。
眼看又要闹脾气,她没再逗弄,在小海蚌的贝壳浅浅亲了一下,抱出水盆,重新放入水族箱。
书见瓷翻出两块一米五长的厚厚窗帘,在客厅的同一块窗挂上两面帘子,特别厚,里面的光透不进来。
吃着外卖,有人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书见瓷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
闵树仙放了张红色请柬在桌上,“来不来都可以。”
只说了这一句话,兴许是外面的天太热,她进来想饮水,熟练的在放茶具地方找到自己深蓝色杯子。
抬头便看到挂了两个帘子的窗口,这么古怪的做法,就为了给那只海蚌遮阳。
“你跟今茜关系不错?”她仰头喝水,语调没有波动,让人听不清情绪。
书见瓷吃外卖的动作僵了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继续吃。
她没有打开请柬,闵树仙来时放哪个位置,便一直放着。
“还好。”她没有说太详细。
闵树仙和今茜都读国美,听过今茜的为人,她从包里拿出张信封,“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二十岁生日那年,今茜给你写了张贺卡,问我可不可以拿给你。”
书见瓷放下筷子:“什么叫突然想起?”
闵树仙对书见瓷态度不满,眸子的温度冷了下来,“行,那我直说,她想给你送生贺,我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