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她感慨:“今茜也是国美毕业的你知道吧,当年你要是去了国美,跟今茜可是校友,说不定都不用靠交流会认识。”
谢景怡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友跟今茜岂止是留手机号那么简单,还翻云覆雨,贴贴蹭蹭了一个晚上。
她觉得书见瓷这一年来大变样,成天郁郁寡欢,丧气,不上进,都快闷傻了,想书见瓷和以前一样,充满元气,在追梦路上熠熠生辉。
她走到书见瓷边前催促:“你不有今茜的手机号么?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聊创作心得?小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没有人知道书见瓷到底怎么了,作为好友,谢景怡干着急,找不到对症下药的方法。
书见瓷往水族箱倒上淡盐水,在谢景怡再三催促下,当着谢景怡面,发了一条想跟今茜聊聊养蚌经验的短信。
谢景怡欣慰地拍拍书见瓷肩膀,好歹是想学习了,比什么都不干强,“这就对了,你再不出门活动活动,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得抑郁症,可吓人。”
除了昨晚谢景怡说的,有机会和大触结识,兴许能突破瓶颈期为由,把书见瓷赶去了交友会,别余时间里,书见瓷都不出门。
以前书见瓷也不这样,有心病后才变得足不出户,连闵树仙都受不了,吵得可凶。
谢景怡苦口婆心那么久,见终于有成效,她才离开,让她预想不到的是,在她走后,书见瓷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今茜。
[抱歉,晚点可能会下雨,不太方便,改天吧。]书见瓷还是不想出门,她只想窝在家里。
让亲友那么操心,她很愧疚,可她现在真的好不起来,没有状态。
今茜没有回复短信,书见瓷没抱太大期望,她们不过是有了一场意外的肌肤之亲,没必要熟识。
她在网上浏览,研究怎么预防海蚌病变的知识,手机没看,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书见瓷在监控看到出现在门口,如约而至的今茜……
她这才想起看短信,今茜回她:[没关系,我有雨衣,很方便。]
今茜穿了连帽透明雨衣,里面是件收腰的珍珠白小裙,长卷发捋在侧肩扎了轻熟风低马尾,怀里护着什么东西,被胶质袋子包住。
雨下的不大,今茜刘海仅薄薄微湿,露在雨衣外面的双手,上面都是小水珠。
书见瓷连忙把人请进来,“今老师……”
她低低招呼一声,场面一度尴尬。
今茜单手撩下帽子,整张脸显露,剔透的肌肤水润白皙,似乎也知道自己过于主动,有想续一夜情的嫌疑,她耳廓烫人,目光垂落在怀里的箱子,娇涟的双眸没敢和书见瓷对视。
羞臊问:“我把海蚌带来了……你要、要看看么?”
她把袋子拿下来,有只米褐色的海蚌静静在箱子里,“旁边放了几株菖蒲花苗,是水培的,可以养一块,不麻烦。”
书见瓷莫名想起今茜推销自己那会,喝多了酒,咕哝哝和她说胡话:[书见瓷,我想包-养你,我脾气不错,会疼人,不爱闹,给你买好多颜料,就是、我活不太好,我教你画画,你教我怎么把人睡成破布娃娃……]
然后那晚,今茜就变成了“破布娃娃”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外界会传闻今茜是冰山大触,今茜不说话的时候,身上萦绕清清冷冷的水墨气息,可见作画的模样,越专注越静冷。
这一开口,变成含羞草了,怕羞的很,台词很胆大,声色很羞怯。
今茜还在琢磨,怎样才能把海蚌留在这里,目光不经意扫到客厅里放着的水族箱。
她眼底涣然,看了看水族箱里的那只,又看了自己特意带过来的那只,罔知所措,“你有别的小海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