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宿瑶是…”
她既然能跟着上无尽天,想来她的来历绝非一般修仙之人。
“你不必知晓。走出这个门,全然忘记今夜之事。”
晏庭神色冷淡地说着,“否则,我可助你,亦可诛你。”
炽阳哪里敢多嘴,当下应承了下来,想要快快逃离这地方,她怕再知晓些什么,今夜不能完好地回去了。
“慢着。”晏庭叫住了她,炽阳吓得心中一哆嗦,难道,还是要对她下手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晏庭不解,难道宿瑶知晓了?
炽阳放下心来,站定身子,从袖中掏出了那颗朱缨果,晏庭一看,感觉司农神君那张满腹委屈的老脸就在眼前。
没想到上去一趟,后患无穷。
“她还拿来了什么。”
炽阳又摸出了个鸟蛋。
这不是烛鸾前几日在念叨的丹翅鸟刚生下来的蛋吗,那丹翅鸟五十年才诞一回蛋,这蛋若不及时孵化,蛋中幼鸟便会陷入休眠,想要孵化,便要等上百年。
晏庭仿佛看到了烛鸾一个七尺男儿,对鸟痛哭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忧愁。
炽阳又摸出个红色的石头。
虽然这石头被景玄化过形,但也不难看出,这不是大赤魇拉出来的…那什么吗…这东西倒是不打紧。
“既得了这些东西,就收好罢。你狐族与我倒是有缘,莫要浪费了自己的气运。”
炽阳走后,晏庭放下了手中的《上清仙史》,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真是太小看你了。”
无尽天上,烛鸾神君和司农神君,竟然打起来了!
司农:“肯定就是你那些破鸟吃了我的朱缨果去!”
烛鸾:“我的仙鸟才不像你这老头子这般不懂事!它们才不稀得吃你那臭果子!”
司农:“哟呵,还敢说老夫种得是些臭果子?不是你求着我拿朱缨果的时候了?有本事你那些鸟东西再也别启智啊!”
烛鸾:“呵,我看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偷了我的丹翅鸟蛋!快给我还回来!今日不孵得我还得再等百年才能孵蛋!”
司农:“去你的丹翅鸟蛋,给我煎蛋我都不稀罕!”
一旁的妙仁几欲插嘴,话到嘴边又被二人抢了去,终于无可奈何地大吼了声,“都给我住嘴!”
二人正气头上,纷纷转过头瞪着妙仁。
妙仁也是被瞪得一怂,弱弱地说着,“会不会是那月下大盗…将二位的东西…一起给…”
刚刚还面红耳赤的两人,一对视,心下有了答案。
二人本是一个林子里的好兄弟,平日那仙鸟也时不时帮司农授粉捉虫,大多有些灵智,一般不会自行去吃果子。
这司农也知丹翅鸟蛋稀贵,一般不会去拿。
只要扯上月下大盗,一切谜案仿佛迎刃而解…没一会儿就握手言和,一起喝酒骂大盗去了。
一旁的景玄,苦大仇深地蹲在地上。他本是特地赶来想看出好戏,现在却听着三人从对自己的上下八辈挨个问候。
他真的很想亲自下界揪出宿瑶,让她把口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看她究竟背着自己拿了多少东西!
…
乾莱的弟子们呆了几日,终于等来了扈丰长老的大寿之日。
流水的宴席铺满十里,除了其它三大仙派,人间亦有不少名门望族前来贺寿。
最让人期待的,不是满桌珍馐,而是那当众念礼环节,各家的礼物都明摆着呈上来,挨个送上去,对着众人大声念出谁家送的什么。
宿瑶坐在下座来回张望,等那上菜的等得心焦。
你们卷你们的,那礼物我又看得见摸不着的,怎的不让菜先上来,让我吃吃喝喝地看谁家丢面子不更高兴吗。
她想看看这些壕门仙派,都准备了哪些硬菜。
不过说到最有可能丢人的仙派…
“咱们掌门,到底准备了什么贺礼?”宿瑶拉着炽阳小声问道。
“这…我也不知呀,是扶柳师兄负责呈上去的,他昨日说他也没看到。”炽阳也很想知道,自家师傅到底送的什么。
一旁的皓然也在嘀咕,“你说咱们掌门虽穷,但这时候总不至于还如此抠搜吧。”
柳芳转眸看了他一眼,“咱们掌门对这扈丰长老的态度,你是头一年见吗。”
皓然一想到从前掌门说起扈丰仙人时那副鄙夷的神情,盘算着等会儿得快点吃饭,慢了怕被人赶出门外去。
“师妹,呆会儿吃快些。”还不忘叮嘱宿瑶一起。
柳芳一掌朝他的大腿拍去,白了他眼,“你当掌门跟你一样没分寸?宿瑶你别听他的,该怎么吃怎么吃。”
宿瑶虽不明其中就里,但直觉告诉她,掌门准备的一定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东西。
轮到各大仙派送礼环节时,台上的上清长老朗声念道,
“瀛山派,赠纯筠剑一把!剑气极刚极纯,可退邪物!”
这怎么还带解说的?谁家要是送得次了,岂不是会当众下不来台?
“凤凰谷,赠回阳丹两颗!佩之可防万毒,食之转死回阳!”
眼看下一个就要轮到乾莱派了,扶柳撩开了寿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