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抒凡的话,孟匀易无可奈何地说到:“没错,所以我们这个年才需要离开甸侨,到一个没有人来骚扰我们的地方过啊。”
白抒凡:“可是,你人是离开,暂时逃避了,追债的电话,要死要活的微信不是照样一路追着你?”
“是,这种电话和微信,想想确实心悸,我刚才也正是被这吓出一身冷汗。可是,惊吓又生不出钱来,抒凡,我们不能因为受惊吓就乱了自己方寸。”
“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冷酷无情,这么棘手的债主,该安抚情绪的,你还是要先适当安抚安抚。”
“你的意思,先给两万块,讨个安心?”
“不然呢?反正我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听了这个刘琴的说话声音,心里很是不祥。”
孟匀易开始犹豫:“你让我想想,再想想。”
白抒凡不再言语。
再说,孟樱子见孟匀易和白抒凡都不在候机厅的原先座位上,心里寻思着,两个人肯定又是遇上了什么难缠的事了。
于是,她让白一龙坐在原位,顺便看管行李箱,自己便寻着找了过来。
“抒凡阿姨,老爸,快到登机时间了。”
女儿的话,让孟匀易顿时如获至宝。
对呀,俗话说事缓则圆,刚才无意中的拖延战术,恰恰让自己找到了可以迂回的借口。
他突然间不再纠结,也不再心神不宁。
“是啊,时间就是这么巧,走吧,我们过去,准备一下,验票登机。”
机场广播开始播报飞往南京的航班开始登机的消息,这时,刘琴的电话也再次打来。
正中下怀,这回,孟匀易丝毫没有拖延,他非常利索地连忙接起电话。
“孟总,怎么样?钱怎么还没帮我打呀,我都快断气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刘琴,来不及,我现在正在登机。”
“登机,你要去哪?今天过年,你怎么……”
“别慌,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正在登机,到外地度假过年,之前早就安排好的。这样,款的事没问题,回头下了航班再说。”
……
孟匀易顺理成章地关了手机,合情合理地暂时屏蔽了刘琴的再度骚扰。
大年三十,航班乘客不多,孟匀易和白抒凡选择了僻静的座位并排而坐。
飞机起飞升空,飞上云层上端后,白抒凡平静地挖苦到:“算你运气好,机场广播背景音眷顾了你,让你又一次巧言令色成功。”
一如往常,孟匀易一只手搭在白抒凡的手背上,不乏幽默回了一句:“穷人自有天怜楚,我杨白劳省下两万块钱,换来白抒凡的一个讽刺奚落,值。”
“没正经,配资踩雷后,越来越暴露出你没节操的嘴脸。”
“人穷志短嘛,死要脸那可得活受罪,我们干嘛要来旅游?不就是想借机暂且麻木麻木自己,换换脑筋,缓缓焦虑吗?”“还冠冕堂皇振振有词了你,真是这样吗?我们这叫落荒而逃,不走你试试?恐怕今天你的那些女子运钞队全都要跑到我们家来过年了。”
孟匀易轻叹了一口气:“哎,还是樱子会安排,要不然,今年这个年,还真没办法过下去。”
白抒凡跟着也叹了一口气:“反正啊,都是临死之人了,现在是多活一天赚一天,这辈子摊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我算是彻底毁了。”
“抒凡,别太悲观,女儿说得对,如今这个时代,谁还能没吃没穿的?有钱没钱,人只不过是换一种活法而已。”
“说你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寒碜你。”
“要不然呢?人就得随遇而安,遇到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整个人类不早就灭绝了?”
“随遇而安也包括欠债不还?你可真会给自己人品败坏找借口。”
“抒凡,你还是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建议,就连樱子都能明辨的事情,在你这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你们是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
“有,这两天我也反复替你想过,可是,这么大的窟窿,我们又不能去抢银行。”
“你就会拿债权人这边来使劲,邱少晖那边呢?”
“邱少晖那边,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前前后后,你也完全都在场经历呀。”
孟匀易说的话白抒凡心里自然清楚。
三天前,孟匀易一大早和大姐孟华秋、姐夫刘丁杰一同连轴走了三家银行取现后,就立即匆匆赶往邱少晖的配资公司。
白抒凡、白岁雄正在启成市南街昇龙汇金广场楼下阳光休息亭,与其他金主们一同商量着一致对付邱少晖的对策。
叶兮:“这位白姐姐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受害者,邱少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们金主之间互相起猜忌,这样的话,反过来他这个大债主却渔翁得利了。”
徐西亚:“有道理,叶兮,你能看得透,账户里的票被你先逃了一些,算你有本事,我们也不怪你。没的说,我们大家命运都一样,我们大家才是同盟。”
胡欣姿:“罪魁祸首就是邱少晖,前些天,我们这些金主是对他太软弱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白岁雄:“所以呢,只要我们大家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