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们全都一筹莫展惊魂不定的时候,邱少晖也狼狈的跟孙子似的。
这时的他,正不停地给他的上线客户打电话求助:
“朱总,情况怎样?还没休息吧。
朱总,我这次是祸不单行,不光你这边的补金款给我拖欠了八、九千万,‘精占’和‘猛禽’两只票更糟,不但拖着我的补金,盘面还无法控制。
客户说是争取让上市公司那边申请临停,结果什么招都用了,人家就是不理睬。”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让邱少晖显得更加无奈:“不是,这几天,账户里的票是一天一个一字跌停,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让这么多金主给剁成肉馅。”
电话那端,又叽里咕噜了几句。
邱少晖更加焦急难耐:
“是,没错,你朱总这边还算靠谱,再怎么样‘德音’还算整出了一个重组公告,能停牌,总算能暂时稳一下,要不然,可能今天我就已经死掉了。
不过,朱总,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我知道,你那边也很困难,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上市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这边从上周开始就已经揭不开锅了,金主们已经在我这闹过好几回了。
明天一早,先给我转两百万应急,就两百万!”
朱彭,“德音”上市公司董事长,他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皱着眉头说到:
“骆驼不假,可是,我现在只是空有皮囊。
邱总,我这个董事长、大股东现在是真窝囊啊。
以前我老朱走到哪都能呼风唤雨,现在,大不一样,我这个董事长成了处处让人追债的穷光蛋,说话没人信也没人听。”
邱少晖:“朱总,知道你也挺为难,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烦你,你就多体谅体谅我这个小兄弟吧。”
朱彭:
“现在先别说这些,我老朱欠你的补金以后一定会补上,但现在我真是没有办法。
你也知道,换做以前,金融机构天天追着给我送钱,别说两百万,就是几千万一两亿,也是招手即来。
可现在,大环境变了,我也郁闷。”
邱少晖哭丧着脸:
“明天要是再不撬板,我和我的十几个金主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朱总,真要是闹出人命,我看,大家都不会好过啊。”
朱彭:
“邱总,我这边能努力做到停牌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重组,可是要花费很大精力才能推进下去的。
你放心,‘德音’至少会连续停牌三个月,有这三个月的时间缓冲,我们大家都能找出办法来应对盘面抛压。
要不是股权全做了质押,我也没有必要用你那边的账户来护盘。
最近,我比你更焦头烂额,真的没有办法面面俱到了。
说到资金,我现在是真没有,兄弟,你那边先尽量克服吧。”
邱少晖还不死心:
“没有两百万,给我一百万总可以吧。
朱总,我真是等着这钱救命,为了明天撬板,老家亲戚那边又给我费尽口舌借来了一千万,好说歹说才从同行那边要了几个账户明天备用。
可是,要是没有一些机动资金备着随时应急的话,这些新账户最终恐怕还是稳不住。”
朱彭脸上的神情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懒洋洋地说到:“这样把,邱总,我这边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一百万我不能明确答应你,我只能说,明天看情况吧。”挂断朱彭的电话后,邱少晖又给“精占”的控盘客户张总去了电话……
几乎又是整夜未眠,白抒凡这回竟然奇迹般地扛得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眠。
一大早,她简单洗漱后,对着台镜,不由地自言自语:“这种日子,我还能撑得住几天?”
白抒月从洗手间门口走过,随手把准备好的化妆盒递了过去:“姐,今天怎么过去?让姐夫来接吗?”
“从今天开始,他的那辆玛莎拉蒂暂时下岗。”
“干嘛,不至于吧,这么早就开始砸锅卖铁?”
“砸锅卖铁能凑效吗?他现在只是怕遇上他的债权人,十几万到一百多万的债主好几个,随便遇上一个,都有可能把他车子开走抵债。”
“是啊,姐,经常听说欠钱不还的人,车子被人开走抵债。”
“所以,我现在难受,匀易他比我更难受。”
“是啊,你们这又何必呀,明明是有钱人,却要体验反串去当‘杨白劳’,这下可好,体验成真身,如今的的确确成了名副其实的‘杨白劳’了。”
白抒凡拿起化妆棉,在脸上擦了擦:
“我们两,现在还真是臭名昭著的一对了,不光自己死得难看,还要祸害到身边的这么多人。
我至少还经历过一些人生的酸甜苦辣,他孟匀易,一路坦途,几乎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曲折挫败。
这下可好,估计接下去他这只惊弓之鸟将寸步难行,说不定只要一出门,都很有可能让那些债主们给劫道了。”
“劫道?债主可不只是会半路劫道,更为可怕的是,有的债主是会上门讨债的。”
“我们的观天下是高尚小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