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精占”一字跌停的盘面,让刘琴本已极度紧张的心情越发惊恐。
这时,她正和陈小九一起,送来了补缺的材料后,从律师楼返回到自己家门口。
“照律师说的那样,过年之前的这九天,我们拿他孟匀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陈小九咬牙切齿,一股既想拿钱又要夺命的气急败坏。
“何止?年后初八才正式上班,假期刚过,谁知道法院那边能不能抓紧办理?律师刚才也只是说他会抓紧,他又没打包票说几号之前房产一定能冻结住。”
“砰!”的一声。
刘琴话音刚落,她的头又被陈小九猛地一推,撞到了入户门上。
“哇,你干什么呀,我的头都快被你摔烂了。”
“摔烂了才好!傻子还不会出去勾搭男人,瞧你,没准让人睡了,还要给人送钱!你这就是一颗比傻子还要笨的脑袋,留着有什么用?”
“我哪有啊?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我不说,我不说你还会重犯!”
说着,
“啪!”
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刘琴脸上。
刘琴痛得眼泪哗哗直流。
她委曲又认曲地说到:“我都跟你认错了,你还要怎样啊?把我脸打肿了,我还怎么去上班?”
“上班!上班!这个家让你败了两次,你上一辈子班都补不上!”
“我不是也正在想办法吗?律师那边的钱也交了,找人又找不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电话不是能打通吗?再打!要不回钱,也要把他吵个不得安宁!”
回家路上。
孟匀易在前开车,白抒凡一反常态地一个人坐到了后排。
行车途中,孟匀易正开着手机蓝牙通话:“爸的病情没问题就好,这几天我和抒凡配资这边的事情多一些,医院可能就不过去了,好的,先这样,妈,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孟匀易晃一下脑袋,提了提精神,继续专注开车。
回到屋里,刘琴一只手不停揉着自己的头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拨出了孟匀易的号码。
车载蓝牙,来电声音在车厢内弥漫。
“孟总,你到底有没有在帮我退款啊,我已经很耐心地等你好几天了。”刘琴的声音还是以前那样,虽然怨气十足,腔调却透着更多柔弱无助。
孟匀易搪塞到:“说过了,正等待配资公司安排。”
“你是不是在敷衍搪塞呀,是不是觉得我好骗好欺负?”刘琴头疼脸烧,说起话来漫无条理,黏黏糊糊。
“怎么会?年底了,行情不好把握,客户需要统筹安排。”
“你别扯了,你账户上几千万资金,退一百多万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你们是不是‘精占’亏损的帐补不上,想赖我的帐啊?”
“谁跟你说‘精占’亏了?耐心点陈琴,客户和配资公司有他们的操盘节奏,我们不需要杞人忧天,想多了只会自寻烦恼。”
孟匀易学着邱少晖的口气,也夸夸其谈地说道起来。
他想,眼下,只能先稳住手下的这些小金主们,这接下来每个月的利息都无法支付了,对手下的小金主们,必须有一个软着陆的态度和说辞。刘琴那边的手机也是开着免提。
一旁的陈小九听得极为不爽:“你们两他妈的谈情说爱是吗?告诉他,两天之内,钱必须退回来!要不然,把你们两的丑事抖搂到他单位去,看他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我老公说了,把我们的丑事抖搂给你公司的人。”
一唱一和,刘琴照着陈小九的话,也傻里傻气地随口附和。
一唱一和的双簧!
她们这对野蛮夫妻不是要编造录制我的什么把柄吧?
孟匀易越想越心惊,这民间借贷的事,万一再被炮制出一个骗色骗财的荒诞经典,再广为流传…
真要这样,自己死了不够,还要留下污秽骂名。
孟匀易心头一慌,嘴上穷词,脚下正稳稳地踩着油门踏板的脚,不觉松了一下。
后方尾随的车辆瞬间由远驶近,尖锐的车喇叭破口大骂般地长鸣。
来不及减速的一辆白色奔驰EQC风驰电掣从右侧紧贴着急速超车驶过。
车上,孟匀易和白抒凡同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孟匀易双手紧握方向盘,连忙调整好驾驶状态。
“敢做就要敢当!怎么?想清楚了没有?”没听到孟匀易回答,陈小九干脆走过来,从刘琴手上夺过手机,直接对着机子喊了起来。
陈小九粗野的声音让孟匀易十分难受,不假思索,他按了一下前方操控面板的触屏,回都不回,挂断电话。
“他们疯了!为了要钱,什么下三烂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孟匀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白抒凡解释。
“终日头脑空空,一门心思吃喝享乐,现在终于尝到恶果了。”
白抒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孟匀易更加不安。
他正要掉头说些什么,白抒凡已经再度开口:“先别说,专心开车。我还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车毁人亡一命归西。”
电话又被孟匀易中途挂断,对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