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汤兰,你抓紧把继富往这个饲料商标拿到手,到手以后,你估个价,把这个无形资产折成股份,往后,你不光只是我的高级经理人,你还是这个企业的股东,我们有福同享,共同发展。”
汤兰主动提出要把“继富往”的商标使用权让给张净青的小饲料厂共同使用,这让张净青如获至宝。
“张总,那我现在就该改口叫你领导了。我汤兰十几年为继富往忙死累活,到头来却一步退回了解放前,你在这个时候能看得起我,就是对我的再造之恩。”
“哎呀,别说这么酸的话,我们都是粗人。人生跌一跤算什么?越跌越强壮!我们一起好好干,用不了几年,你又能东山再起,失去的都能再回来,你往后,肯定还是富婆一个。”
汤兰浑身血液里面,本来就流淌着血性男子般的冲动。
再说,她原先被孟匀易好心提醒,要去主张拿回“继富往”饲料商标的时候,只是一时逞能,觉得不能就这么白白地代偿了一笔巨额债务。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当了冤大头,自己要是就这么无声无息毫无后续反应,岂不让许多人笑话?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于情于理都应当代偿呢。
三套房子都没了,还能在乎再掏一些诉讼费、律师费吗?
商标使用权这东西,说它有价,有用时确实能值钱,说它无价吧,弃之不用,它就是分文不值。
所以,“继富往”倒闭以后,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它,也就她汤兰傻到头,还花了六万块钱,让雷正又变着花样敲了她一小笔冤枉钱。
这种东西,真是要了回来,对自己能有多大的用处?
这在当时,汤兰心里当然没有想透。
她那时只是想,“继富往”的生产停顿了,但“继富往”产品的牌子在市场上却还有一定知名度,毕竟公司从创立开始到最终分崩离析,塑造品牌方面是投了不少广告,企业虽然消失,产品曾经的口碑却仍然还在。
她的想法仅局限于,有了商标使用权,自己找小厂家,按照要求的产品配方和验收标准,代加工贴标生产“继富往”商标饲料的模式就能长久干下去。
凭借手里的那些老客户,这样,应该就能在市场上混一口饭吃。
所以,抵押了房子,拿到贷款,她就真这么干了起来。虽然生意大不如以前,但总算没有断掉辛苦赚钱的路子。
经张净青这么一讲,汤兰的眼前景象、格局一下子豁然洞开。
她理所当然地满口答应,彻头彻尾地欣然接受。换做大多数人,遇到此情形,肯定会顺杆爬,来个狮子大开口。
可是,她却毫不讨价还价,非常大气地说到。
“领导,我汤兰人穷志不穷,出来打工的时候就是光脚一双,好歹我现在也算有房有车,比刚出道时不知好了多少。”
“那是。”
“领导,其实一个人只要有间房,有张床,有口饭吃,有个适合自己的事情来做,就可以活的很快乐。管它有钱没钱,钱多钱少,人活的其实就是一种心态,一种自我认可、满足感。”
“没错,这一点我们一致。我张净青干到现在,难道缺钱吗?人活一辈子,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存在感、价值感。”
“没错!领导,我汤兰名下有四套房子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活成了三头六臂。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我,只要每天干出一点小成绩,心里的成就感和快乐程度,也不亚于以前坐拥两个千万资产时的样子。”
“对,有钱,不一定就心甜。”
“既然领导你看得起我汤兰,那我也不能有任何保留,商标使用权的诉讼花销到时候由你来出就行,商标使用权我分文不收。到时候一块钱转让给我们的公司。至于我汤兰入股公司股份,你定个比例再定个价,我先认下,算我欠你的钱,这些钱,后从往后我的业务提成中拿出百分之九十来还,至于分红,在股金没有全部缴清之前,我分文不取,直到缴清为止。”
停顿一下,汤兰继续说到:“我只有一个要求,除非我的业务能力跟不上公司发展的步伐。不然的话,饲料营销业务,授权给我,我来全盘管理。”
汤兰的话,一半是张净青早已想到的,也早已准备这么做的。
但是,一块钱转让“继富往”饲料商标类使用权,完全是他不曾敢想的。
他一直关注着“继富往”,他也知道雷志森塑造品牌塑造企业形象方面舍得投入的个性。
“继富往”饲料产品的销售业绩会被搞得一塌糊涂,真正的原因其实并非产品本身没有竞争力,也不是公司和产品在市场上的口碑不好。
雷志森手上,几进几出,曾经也招揽过比较强的营销人才,其中不乏以五十万年薪登报纳贤招来的董常春,甚至还有不惜重金,不惜冒破釜沉舟之险,赌博式的引进了北京“匀力”整个营销运营管理团队。
先说董常春,这个人的确是一个营销方面职场高手。
在他的带领下,“继富往”销售队伍开始逐步朝着规范化、制度化建设。在市场开发和维护市场方面,他方案、步骤成熟有序,很有一套,深得客户和经销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