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打从自己做起第一笔替别人打理资金进行股市配资开始,内心世界,身上的骨子里,就根本不屑于承认这种借贷关系,孤傲,让自己藐视借钱行为,自负,又让自己不把这种资金往来看成是一种事实借债。
总觉得,这种打借条从别人那“借”来的钱,实际上就是代人理财的模式变换着另一种方式来实现而已。
钱全都分毫无差万无一失地躺在能由自己掌控的证券账户里头,这些账户里的资产,钱变票,票再变钱,易如反掌,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发生任何的差池和失手。
这些,有自己成功运作七、八年的过往经验可以印证和保障。
名义上借来的钱,随时都能毫无障碍的还上,这就让自己从风险角度彻底否定了这种负债的存在。
还有,自己并非缺钱的人,也并没有像其他一些闲不住的人那样,始终冲动于投资办工厂、投资做生意的诸多想法。
何必举债借钱?
配资这件事上的资金往来,自己纯粹只是在尽举手之劳,以己之便,顺手助人而已。
当然,助人的同时,自己也沾带获得应有的好处,正所谓的共赢。
至于这些打了借条转给自己的钱,还都在全封闭管理的各个证券账户里钱生钱,来去自如,想还就还,想不借就能够顺时不借,根本不可能被贴上“负债”的标签。
想到这些,孟匀易的满脑子里,开始乱成了一锅粥。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将步履维艰,自己会不会成为抱头鼠窜的过街老鼠?
想到这些,孟匀易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即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变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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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电话里自称刘琴老公的男子,反问自己,说要不要拿着借条去向你要债的那句话,这时,简直要将自己的脑袋撑到炸裂。
“关闭了人家找你的电话和微信,这肯定不行!万一人家举报你失联,跑路,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想到何律师说的话,孟匀易暗自庆幸,何律师给自己短短的几句话里面,这一句算是自己之前没有想到的,幸好,现在这一句话变成最重要最有价值的提醒,冷不丁的从无数纷乱的思绪中蹦了出来,让自己幡然醒悟。
这个时候,车辆已经驶入省城市区。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孟匀易借着停车等候之际,取消了手机上对刘琴设置的来电阻止。
“姐夫快到了吗?”白岁雄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焦急问到。
白抒凡:“十分钟前说是刚下高速,这一会估计已经在市区道路上了。”
“按照邱少晖所说,如果能把你们两的账户都纳入向上市公司举牌的一致行动人,这倒也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账户上的‘精占’,一年或者更长时间之内就不能卖了,那时候会不会别的金主都跑掉,留下我们陪着庄家继续站岗?”
“所以要让姐夫跟邱少晖谈条件。”
“条件肯定要谈,不过,我担心的是,这也都是这些人临时想出的办法,仓促应对,能不能真正起到作用?再有,这一步即便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他们还有没有配套的跟进措施?”
“早就提醒过你,这种花钱买你们投入巨资,替他们站岗的事情不能做,你们不但不听,反而把资金越投越多。你们现在这种状况,相当于杆杠放大了多少倍!能算清楚吗?不光自己的钱加了一倍杆杠,就连别人那借来的钱同样还是加了一倍杆杠,你们这是,数倍的加杆杠!”
“没办法了,我们彻底是被邱少晖和他的这些庄家客户们给绑架了。现在,也只能是他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干了。”
“但愿吧,这一招如果能止住断崖式暴跌,至少大家现在还不至于马上死掉。”
刘琴和陈小九一同来到了位于甸侨新商业区达达广场B座二十五楼的“东页”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早已下班,里面十分安静。
陆律师开门见山,一边说一边给两位一人递上一杯开水:“张同张总要是再晚几分钟打来电话,我也已经不在所里了。没办法,老朋友告急求助,我只好推掉了已经约好的一桩案子,专门在这里等你们。说吧,大致什么情况先简单介绍一下。”
“陆律师,是这样的,我老婆被人骗了,把一百多万钱借给他拿去坐庄炒股,现在,炒股亏钱,人跑路了,我想,我们该怎样举报,先把他抓起来。”
“坐庄?跑路?”陆律师没有多问,只是反问。
刘琴:“他炒股炒的很大,说是稳赚不赔,骗我把钱借给他。不光是我,还有其他好几个人的钱也都被他借了,现在股票下跌,我让他退钱,他总是推三阻四,现在连手机都不接,微信也被他给拉黑了。”
陈小九激动地补上一句:“他这种情况,是非法集资,还坐庄赌博,是欺诈,是犯罪!”
“怕他会卷钱逃跑,所以,着急来找你,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琴满脸无助、着急的神态。
陆律师:“哦,看来这是一起性质恶劣、蓄谋已久的恶性诈骗案。”
“可不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