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航班落地的第一件事,孟匀易便是不由自主地给白抒凡发了短信。
“航班已落地,一小时后到达!”
正在参加部门工作会议的白抒凡,见信即回。
“别太着急,一路乘车多歇息,我正会议中。”
白抒凡的部门会议开得很久,孟匀易乘坐公司派去接他的车辆,从机场回到公司后,她仍然还在会议中。
孟匀易在办公室不停等着。
“孟总,出差刚回来就加班,看来这次出差你很用心啊。大家都要下班了,你一会离开时记的外面关灯。”下班的时候,严振见孟匀易一个人还愣在办公室,便探头敲门。
“哦,马上,我收拾一下也要走了。”
孟匀易说罢,在qq和短信上分别给白抒凡留言,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到地下车库,等你下班。{笑脸}”盼顾下身边的同事,白抒凡瞥了一眼孟匀易的来信,随即悄悄回复:“嗯。”
从第一次和孟匀易在房管所交易大厅萍水相逢,到后来心无旁念的礼节性往来,再到后来qq上频频守候,现实中也偶有互动,这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也那么莫名其妙,一位与自己素昧平生的男子,不知不觉当中悄悄走进了自己精神世界,这种情形源自一种自己对他不可名状的友善、认可和好感。
也许是他的温文而雅吧,还有就是他的兴致来时随笔便能写上几句。
他的“小诗”算不算文采绝伦点睛出采?自己难以评价鉴赏,但它却很能引起自己共鸣,凭着那质朴真切的字里行间,每每总有一些语句会嵌入自己心灵深处,它就像来自遥远故乡的声音,亲切又含蓄,朦胧又真实,让自己有种一见如故,愿为之驻足停留的感觉。
白抒凡隐隐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把孟匀易挡在心田以外,他的稳重气质与平和涵养,浸泡、融化着自己。
对于这些,自己其实应该早有意识,只是自己却对此有意视而不见,以至于刻意忽略,渐渐随性放任,时至今日。
会议终于结束,孟匀易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抒凡,过了饭点,刚才到上面买了东西,将就先吃些。”孟匀易开着车,顺手递过一袋食品。
“这么多,鸡翅、汉堡、玉米、可乐,还有寿司,你至少走了两家店吧?”翻了翻食品袋,白抒凡不由惊呀地望了望孟匀易。
“先吃吧,不会破坏你淑女形象的。”孟匀易幽默笑道。
“好吧,干脆一次给你来个美丽大颠覆,彻底打翻本女子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说罢,白抒凡就大大方方地在孟匀易身边吃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见孟匀易开着车一直在夜灯初上的繁华街道上漫无目地转悠,白抒凡轻轻问到。
“刚才想问,看你吃得香,不忍打断。你家住哪?”孟匀易专心开车,木讷地回答。
白抒凡没有马上回答,过了片刻,开口说到:“往江滨路开吧,找个地方看看江景。”
“一直以来都没发现,原来天天生活其中的城市,夜色竟是如此静谧恬美。”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孟匀易颇为感慨。
“听起来有点小小诧异,很少出来休闲散步吗?”白抒凡扭过头,脸上笑容轻漾。
“几乎没有,每天下班后除了偶尔有应酬以外,也就是呆在家看看电视,以前还会打游戏消遣,现在也不玩了。”
“宅男一个,造我想象,你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觉得单调了些,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早习惯了。”
“下班后可以约些朋友运动、散步呀,生命应该多面向自然,融入自然。我最喜欢看着一群男孩追着一个篮球,在球场上奔跑跳跃,喜欢看着娇键的身姿在运动中尽情挥汗,这样的生命才健康阳光有活力。”白抒凡凝望车窗之外,眼前似乎一幅幅生龙活虎的竞技画面。
孟匀易望着她,“是要改变,要让生命动起来。”
孟匀易的工作开始越来越不顺心。
西安回来以后,在雷志森面前,他首先是委婉地进言:“雷总,何必这么曲折,把股权转让的事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外来团队,拿到全国各地去兜售,不如我们直接增发,或名为增发实为转让,在原股东间、在我们当地,也能融到一部份资金。”
“增发能行吗?亏你也是董秘、总监,我们之前算上送股,真正每股发行价格只卖到九毛多,这让曾世爵笑掉了大牙,我们那是在贱卖自己。”雷志森,面带愠色。
“可是,当时的九毛多也是按公司净值来走的,我们至少发行得心里安稳。曾世爵推荐的这种作法,我心里总有不踏实的感觉。”孟匀易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达,不想说的太直白。
“说来说去,说到底你不就是怕承担责任吗?做人要有格局和格调,自从曾世爵来公司以后,你哪一件事情有真正配合他做好过?阳奉阴违!不光这样,还经常拿他说事,威胁我要挟我,向我要价。真让曾世爵说对了,人家都替你想好了,好好配合他推荐的那个团队,这次股权转让交易,给你个人两个点的提成,这可是人家曾总特意向我建议的。”雷志森脸上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