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手。
果然都被那个鬼脸男说对了,包括顾寒此时的反应!
那天她想去亲自确认鬼脸男说的这些人和事的存在,差点就亲自去确认这几个人了,但幸好,那时候鬼脸男似就算到了顾寒一定会查,没让她近距离与这两人接触,只远远看了一眼。而且是在极为隐蔽的条件下,后来那鬼脸男也做了痕迹处理。
这种情况肯定是查不出她的。白宁梨握紧了手心强制安慰着。
十几分钟后,管家脸色难看的回来了,带来了一封已经微微泛黄微卷的信,语气十分艰难道。
“老爷,确实有一封印有寒家主印的密令。”
最后一直没说话的白宁梨听到管家这话,收紧的心脏瞬间放松下来,接着又忍不住狂跳起来。
竟然真的有!真的有密令!难道当年追杀顾寒母子的人真的是寒晨派去的?!
若真这样,那寒秋和顾寒岂不是…
白宁梨站在人群后面,双眼精亮的看着管家手里那封微黄的信件,心脏跳的越发厉害。
那个干瘦男人…那个干瘦男人!不管他是谁,果然值得合作!
管家握着手里的信,思绪则是从看到这封信开始,就嗡嗡作响。
他跟随老爷多年,见过太多的阴谋诡计,真假密令这种东西他更是识破过无数次,所以正因为如此,看到这封信件的专封模样,看到信件内的明显泛着年代感的印记与字迹,他的心脏才忍不住咯噔一响。
这封信是真的。
虽然还没有经过专业的检查,但以管家多年的经验,他已能知道这封信确实至少已存在了十几年。
而且里面印着的寒家主印与寒晨的字迹…管家陪顾寒多年,以往也不是没和寒家打过交道,对夫人的哥哥更是格外注意过,所以寒家主印和寒晨的字迹他都认得,也都…和这封信件上别无二致。
这封信确实是十几年前寒晨亲自批的。
管家脑海里几乎只有这一个堪比晴天霹雳的念头。
然后恍恍惚惚间,管家又忽而想到,当年寒家在那场大洗牌里,可是唯二站到了胜利一边的家族!
虽然后来不知道寒晨为什么会在赢得胜利后忽然丢下这片大好的形势忽然出国,但那时原本属于顾家的许多封地财产也确实是被寒家占去了许多的!
虽然这些东西在夫人与老爷结婚后,又都回到了顾家。
但那时候…夫人和老爷还不认识,寒家根基早已外挪,与顾家基本也没什么交情,是宛如两个陌生人般的势力。
而做为陌生人,寒家虽然从没有明确与顾家为敌过,但顾家那时毕竟算是一块肥肉,还是在顾家几乎覆灭的状态下,完全失去自我保护能力的一块肥肉。
寒晨作为寒家的家主,就算寒晨真派人来想咬下顾家一口,也完全说的通…毕竟大家族之间,最根本的关系还是来自于利益。
当一块偌大又没有自保能力的一块“肥肉”放在面前时,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忍得住。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
夫人和老爷怎么办?!
夫人这些年…又是否知道这件事?
若是知道,那当初…
管家脑瓜子太阳穴嗡嗡直跳,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下意识看向顾寒。
顾寒只依旧盯着地上的两个杀手,微垂的眼帘遮住了瞳眸,从管家的视角,看不清情绪。
半晌后,顾寒出声道
“管家,带他们回去。”
管家强迫自己收起胡乱的思绪,“是。”
…………
伤疤脸和削平脸被抓起来先由随侍带回去拷问。
顾寒继续在原地坐着,脸色依旧看不出异常,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指示。
又十几分钟后,碧荷县的县主终于来了,亲自压来了那个偷儿。
等县主阿谀奉承完了一大段话,问道那簪子是怎么来时,偷儿却说是从一个行脚商那偷来的。
牵扯到了行脚商,线索绕远了。
今天也不可能再查到东西。
顾寒留下一个随侍在碧荷县继续查,便起身回程。
回到顾府后,顾寒这天没去书房,也没有去找寒秋,甚至连寒秋的行程日常都没有过问一句,便直接去了祠堂,在祠堂内一直祭拜到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