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另狄更斯感到十分熟悉的面容让他僵硬在了病床上,那张脸无疑是让狄更斯在短时间的都无法忘记的,属于玛丽的面容。
女人一脸歉意的走到狄更斯的床边,“我们十分抱歉,发生这样的事,。请放心,后续的医疗费我们全部都会出的。”
狄更斯僵硬的看着女人,她有着和玛丽一样的面容,却有着不尽相同的气质。
如果说玛丽只是个小镇的乡下女人,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个久居城市,生活富裕的太太。
无论是举手投足之间的小动作,还是话语间习惯性的语气发音,这两个人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渐渐的,狄更斯放松了下来,或许这两个人只是长的像而已。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长得几乎一样的两个人。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并不是不存在。
“没关系的。”狄更斯有些别扭的坐了起来,虽然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两个人,但是女人那张脸还是带给了狄更斯很大的压力。
不是谁都在亲眼看着一个变成怪物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那张脸的,至少狄更斯不是。
女人脸上的担忧愧疚消失了一点,看向狄更斯的眼神温和又怜爱,“你一定吓坏了吧,别担心,我和我的丈夫会在这段时间照顾好你的。”
狄更斯沉默的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女人身上的善意和愧疚。
见狄更斯放松了一些,女人坐在了狄更斯的床边,目光怀念悲伤,她静静的注视着狄更斯,但是什么都没说。
狄更斯被那种眼神看的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睑,“很抱歉,是我让你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女人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她的丈夫在此时走了过来,将悲伤脆弱的妻子揽进怀里,“不好意思,她想起我们的孩子了,那个孩子要是活着,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吧。”
男人语气沉重,充满了无奈和心酸。但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狄更斯僵硬了,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在那个小镇所发生的一切。
强忍颤抖恐惧,狄更斯在被子的遮掩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控制着语气不要发抖,“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他静默的站在那里,身上浓郁的悲伤如同一座山,沉重,压抑。
“也是因为车祸,就在那条公路上,有人撞了他,却将他一个人丢在了那里。”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狄更斯喃喃的低下头,“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的孩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好好休息吧。”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安慰着默默哭泣的妻子。
在他们得知自己的孩子在车祸发生后,在那条路上孤独又恐惧的死去时,他们感觉世界都崩溃了。他们的孩子,那么的善良,年幼,却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绝望的挣扎着死去。
只要想想他们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经历了什么,他们就会忍不住悲伤愤怒。
夫妻两人在交代狄更斯几句要注意身体后就离开了,狄更斯坐在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腕上是被他自己用力抓出来的淤青。
但是现在的他没时间去在意这些了,他穿上拖鞋有些摇晃的走出了病房,他需要知道那个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玛丽到底是回到了镇子里,还是留在了外面。
那个妇人,不但长相和玛丽一模一样,连失去孩子的事都那么相似。
在经历过那一切的狄更斯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狗屁巧合,这两者之间绝对有关联。这个妇人和玛丽,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
但是他太虚弱了,刚走没两步,就感觉到一阵眩晕,紧接着就是眼前一花,整个人无力的向地面栽倒。
正当狄更斯以为自己要摔倒地上,让伤势加重几分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拦住,紧接着,狄更斯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眩晕感渐渐褪去,狄更斯抬起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是那个青年,他以为这个人死了!
心里一瞬间不可控制的涌现出兴奋和喜悦,以及一点放松。
人就是这么的神奇,即使狄更斯清楚的知道对方的神秘和危险,但是在共同经历了那一切后,他在潜意识里将这个人划为了同一阵营,并且无法避免的出现了依赖和担忧的情绪。
埃什卡将狄更斯放回病床上,自己则懒懒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你还真是体弱多病。”灰蓝色的眼眸流转在狄更斯受伤的手臂和脸上的擦伤上。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人类,虽然人类中有着不少他的信徒,但是他从来不会认真的去观察他们。
就像人类不会认真的去观察研究路边的蚂蚁一样,更不用说了解蚂蚁,即使是强壮的蚂蚁,在人类的眼里依旧是蚂蚁。
他也是同样的。
但是现在,蚂蚁之中出现了一个特例,一个能让他投去目光注视的蚂蚁。但是蚂蚁太过弱小了,弱小的只要他稍不注意就会将其碾死。
他还不想让那只有意识的蚂蚁死掉,就只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了,毕竟,蚂蚁太过弱小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蚂蚁了。埃什卡嘴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