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算是再深厚的感情,终究也会被磨灭殆尽。
这世间,人人都在追爱。
但是,真正明白爱情的人,又有几个呢?
我们穷极一生,只为寻找两样东西:一个是价值感,另一个是归属感。
价值感,来源于被人肯定。
归属感,出自于爱与被爱。
恰恰也是这两样,最为难以触及。
更多的人,都在贪图享乐中,迷失自我,丧失自力更生的能力。
然后在自暴自弃中,变成别人眼里的废物。
……
当天晚上我联系了老沈。
第二天。
早上,我接到老沈发来的短信,紧接着,是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告诉我,刘清林那批货已经出发,按照路线会在明天凌晨一点左右,从福清那边下高速。
跟他结束通话后,我把这条短信复制,然后转发给刘金宝,接着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告知他,我这次买消息,花了十万块钱。
至于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去做,这就是他们的事了。
不过,当天晚上忙完店里的生意后,大概十一点左右。
我还是开车带着单鹰来到福清,然后停靠在距离高速路口不远的天桥底下。
望着不远处停靠在高速路口的一辆大货车,以及两辆面包车,我优哉游哉地抽着烟,时不时跟单鹰聊上几句。
这个家伙,比大虎还要闷。
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全程用嗯哦好回应我。
与高冷无关,主要是他这人不善言谈。
凌晨一点半。
我哈欠连天,再加上天气冷,又怕启动车子引人注目,只能蜷缩在驾驶位,微微眯着眼。
片刻后,单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板,车来了。”
这是他今晚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却让我精神抖擞,连忙坐直身子,透过挡风玻璃,看向高速路口那边。
只见一辆从广州开往福州的大巴,晃悠悠的下了高速路口。
让我诧异的是,车内好像并没有乘客。
大巴驶过路灯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发现,车厢内全是泡沫箱。
专车运送?
老沈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事?
惊讶之余,我看着那辆被拦下来的大巴,微微皱起眉头。
以大巴车的空间,加上行李舱,这批货至少价值两百万。
这样一批货,刘清鸿会不派人过来接应吗?
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跟刘金宝他们摊牌、要在城内设批发点后,做事必然会更加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我继续观察。
刘金宝派来的人,拦下大巴车司机后,也没有为难对方。
让司机老实站在边上后,十几个人就开始搬货。
一个又一个泡沫箱、或是裹着编织袋的木箱子,被他们从大巴车上,转移到大货车里面。
这些人做事井然有序,手法相当熟练。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上百个半米高的泡沫箱还有木板箱,被他们搬得只剩行李舱的几个。
他们搬货的同时,我也默默数着。
就在他们打算去搬最后几件货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三辆面包车疾驰而来,直接停靠在路边,然后车门打开,十几人手持钢管从车里出来,二话不说,冲向刘金宝那班人马。
果不其然。
看到这一幕,我释然开怀。
以刘清鸿为人处事的风格,这样做才对。
如果他半点不设防,我反倒会怀疑,这批货会不会都是空箱子。
“老鹰,你下去帮忙,这批货一定要成功劫下。”
单鹰点点头,当即就要下车。
但就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猛地一把抓住他肩头。
“等一下……”盯着不远处一辆缓缓开来的豪车,我微微皱眉。
刘清林竟然也到场了。
一瞬间,我心思百转,回头把放在车后座的口罩和帽子拿过来,丢给单鹰:“戴上口罩和帽子……如果豪车里的人出来了,把他腿脚给打断。”
“好。”
戴好帽子和口罩的单鹰,下车之后翻过路边围栏,绕了小半圈,拎着他和大虎自制的兵器,加入战场。
有了他的加入,战况瞬间逆转。
看着一群人在高速路口厮杀,听着他们口中的惨叫声、怒骂声……我竭力克制着那股在心头涌动的热血。
点燃一根香烟,接连吸了几口,这才渐渐平复心中那股躁动。
苏伊人说得对,我已经度过了那个与人争锋相斗的阶段,不该继续被年少轻狂的热血情绪支配。
我是个老板。
就该学着坐在办公室里面运筹帷幄,在暗处算计对方。
拼拳头这种事,交给手下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