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27,也就是2月6号这天是星期天,爸妈休息,决定上午带成梓裕、成梓松逛街买新衣服去,毕竟要过年了,按照传统习俗,新年自然要穿新衣服了。另外,再顺便采购些年货。
一家四口逛了一上午,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糖果、糕点、瓜子、花生、水果等等,当然衣服鞋子自然是每人买了一套。幸亏出来的时候爸爸和成梓裕都骑了自行车,硬是挂满了自行车回了家。
腊月28,家里做了最后的大扫除,前面留下的工程今天完成,因为爸妈要上班,大部分工作留给了成梓裕两兄弟。擦窗,清扫角落,打扬尘,兄弟俩又是累个半死。
腊月29,爸妈单位放了假,全家总动员进行了全面清洗,衣服、被单、床罩、枕套等等该洗的全都洗了一遍。下午,爸妈在阳台支起来大锅,开始炸东西,肉丸、麻叶(一种传统的酥炸面片)、三鲜肉饼、油炸花生米;另外用蒸笼蒸了自己包的包子还有馒头,整整放了一个直径一米的簸箕满满一簸箕。成梓裕当然不会做这些工作,只是旁边打打下手,顺便饱饱口福。晚上全家人都早早睡了,因为明天早上要吃团年饭。
腊月30早上,农历1993年的最后一天,按照当地传统,家人们要一起吃团年饭(年夜饭),但是本地习俗比较特别,所谓的年夜饭是在腊月30的早上吃,而不是晚上,而且一定是要在早上太阳没出来之前,最好是吃完后天才蒙蒙亮。因此,基本家家户户都是5点多钟开席,7点左右散席。为了这个奇怪的习俗,成梓裕也问过爸妈,爸妈也不甚清楚,就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
这天早上成梓裕睡的正香,梦中觉得有人推他,醒了过来,只听妈妈喊道:“你们两个赶紧起床了,要去奶奶家吃团年饭了,不早了。”兄弟俩人打着哈欠,百般不情愿的爬起床,梳洗完毕,一家人出了家门才5点来钟,满天的星辰,还有浓浓的雾气,象征着又一个好天气。
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在奶奶家吃。奶奶家在东城区,占地大约300平米,当年成梓裕上小学一年级时候,城里撤销了生产队,大批位于城区的农田荒废,爷爷奶奶就申请了一块靠近马路的地皮,和两个儿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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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盖了这栋三层的楼房,共有三套房。爷爷奶奶住一楼,成梓裕家住二楼,二叔家住三楼。整栋房子前面还有一个将近100多平的院子。也算是那时候标准的“农家院落”。后来成梓裕考上了位于西城区的重点高中市二中,为了上学方便,爸爸向单位申请了住房,就全家搬到了现在的房子居住了。原来住的老房子一直出租给别人,也算给家里补贴些家用。
到奶奶家的时候快5点半了,只见到院子里灯火辉煌,院门口挂起来两只大大红红的灯笼,一楼屋檐下也挂着一排小点的红灯笼,都通上了电,放着红光。奶奶堂屋里摆着一张大大的圆桌,可以坐下将近20人,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香气扑鼻。
成梓裕还有两个姑妈,大姑妈排行老二,一家住的比较远,还没到。小姑妈排行老四,只比成梓裕大8岁,今年27岁,还没有结婚。见成梓裕一家来了,大家互相打着招呼问候着,孩子们则都溜到院子里看三叔准备鞭炮。二叔家有1个儿子成学文,1个女儿成学秀,分别排行老三老五;大姑妈家有1儿1女,儿子叫王兵,排行老四,女儿叫王雪排行老六。成梓裕这一辈目前只有这6个兄弟姐妹。大姑父是乡下人,一个人在城里工作,娶了大姑妈后就在城里安了家,因此每年团年饭都是在岳父岳母家吃,然后下午回乡下,再吃年夜饭。
成梓裕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小时候关系非常好,经常一起玩。如今见面,大家自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成梓裕作为里面的老大,年纪自然最大,自然比较关心弟弟妹妹们的学习生活,问东问西,惹得大家一阵闪躲。
过一会,大姑妈一家也来了,饭菜也全部上桌,奶奶招呼大家全部入座,二叔在屋外点燃了一盘万响的鞭炮,在鞭炮响亮喜庆的声音里关上屋门,开始了团年饭。
爷爷坐在堂屋的主位正面,大人们坐两边,孩子们自发的挤在下手两边。随着爷爷举杯祝大家新年快乐,一场一年也难得团圆家宴正式开始了。
饭桌上,大家随意的聊着天,带着对生活美好的向往,互相敬酒,说着祝福的话,气氛非常热闹而又温馨。成梓裕非常喜欢这样的场合,大家都是血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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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平时也难得如此相聚。
小姑妈坐在陈梓裕旁边,虽然是成梓裕长辈,但毕竟还是年轻人,性格开朗直率,和成梓裕也没啥代沟,平时也特别喜欢成梓裕,经常和成梓裕讲小时候成梓裕出生时候她才是孩子,经常抱着成梓裕玩。
小姑妈问成梓裕道:“梓裕,你明年高三要考大学了吧,有没有把握呀?”
成梓裕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小姑,这事情哪里说得准,虽然二中升学率还高,但是最终还是要看个人,现在考大学真的很难的。”
“你们这一槽几个孩子,我看就你最听话,学习最好,也努力,你都考不上,其他估计没戏”。小姑妈心直口快,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