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要做皇后,就同我说一声,后位永远为你留着。”
“我不想做。”
“那就不做。”
殊丽这才顺气,凭什么凡事都是他说了算,她偏要拧巴着来。
陈述白放下帷幔,躺在外侧,拥着她问道:“是不是嫌我从金陵回来晚了?”
在大事上,殊丽没有怨言,真正的气性也不在此。原本不想多谈的,可已决定同他在一起,有些事避而不谈,就会成为一道永远跨不过的围栏,横贯在彼此之间。
“你以前......总欺负我。”
陈述白握住她的手,掴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你像这样,多打几下。”
殊丽抬起腿,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还让我带猫猫狗狗的项环。”
她天生柔韧性好,抬起腿能划出一个钝角,将脚踝压到男人的眼前。
“这里都有痕迹了。”
雪白的肌肤像剥壳的鸡蛋,哪里来的痕迹。
陈述白知道她有些夸张了,可金脚镯是事实,他否认不了,“不是猫猫狗狗的项环,那是术士的破主意,说这样可以改善我的心悸。”
“怪术士了?”
陈述白有些别扭,像个要在夫子面前承认错误的小童,“怪我,都是我的错。”
可既已发生,要如何弥补?他不是想要逃避,只是没想到如何能让她舒心顺气。
方法自然是有的,但登不上台面。
殊丽从衣袖里掏出一对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金镯,丢在床上,“看着办。”
男人的眉梢和嘴角,不可抑止地微微抽搐起来,可想要装傻是糊弄不过去的。
“朕是皇帝,”他有些赧然,蹭了蹭殊丽的手臂,“让百官知道,有损威名。”
回应他的,是女子蒙住锦衾不再交流。
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扉面对过去,哪能轻易掀过去。
陈述白拿起那对镯子,颤着手,套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当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起时,被窝里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
殊丽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向陈述白的脚踝,才发觉他的小腿骨十分匀称纤长,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冷白的皮肤配上金铃铛毫不违和。
是不是伶人馆里的男花魁也是这般体态?
殊丽起了逗弄的心思,明知那事做不得,偏跨坐在他腰上,反手去碰那对金铃铛,“很好。”
既都戴了,也不差这会儿的丢脸,陈述白抬手,锢住她的腰肢,以免她摔下床,可她一动,他就气息凌乱,脚踝也随之发出细微的声响。
殊丽满意他这副妖冶的皮囊和“乖顺”的性子,附身勾了勾他的下巴,露出了久违的俏皮,“以后就要这样,白日里掌权的天子,夜里魅主的男侍,知道吗?”
她性子温吞,却不闷,在与痞里痞气的陈呦鸣相处久了,懂得了如何扮纨绔,这会儿用在他身上,简直不要太舒爽。
魅主么,陈述白低笑,冷魅和凌然交织,真的应了那句“男色惑人”。
殊丽学着他的动作,拍拍他的脸,“跳支舞吧。”
陈述白嘴角一抽,冷峻的面容渐渐破防,“不会,妻主。”
妻主......可比皇后威风多了。
这个称呼陌生又新鲜,有些讨好,殊丽忽然脸热,想要逃离逼仄空间中的暗昧,实在是这个男人生了副好气囊,太过勾人。
演戏演全套,陈述白索性不再端着,一翻身将人压于身下,跪坐起来,摘掉了玉簪,任墨发倾泻,与她的青丝交织在一起。
十指相扣,他捂住她的眼睛,吻上她的唇,慢慢试探,小心翼翼,确实像个在讨好恩客的......男花魁。
殊丽心跳如鼓,咚咚咚个不停,很想叫停,却被他拥着坠入花海。
“妻主,要享用吗?”
那健硕的身躯。
殊丽被他诱得昏头转向,反应过来时,已不知到底是谁在吃谁。
“不行。”
她摁住他解衽的手,气喘吁吁道:“一个月内都不行。”
陈述白抚上她柔美的线条,语气轻柔,“真可惜,不能服侍妻主了。”
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吧,殊丽捂住滚烫的脸,不想再逗弄下去,论撩骚,她不是他的对手。
这狗皇帝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堪称媚术。
不过想想也是,他是贵胄,从小被迫纵驰在酒池肉林里,长大后又握有大权,弱冠后更是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什么样的蓄意把式没见识过。
“陈述白。”
“嗯。”
“你有被人勾起过欲念吗?”
是否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也同凡夫俗子一样,迷醉在了温柔乡和美人眸中不可自拔,展露出了最原始的一面?
“除了你,哪里还是温柔乡?”陈述白抱着她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肩头,就那么在白绒毯上慢慢踱步。
殊丽身形不稳,扶住他的头,“放我下来,太高了。”
陈述白握着她的小腿,没有依她,想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体验驯服一匹狼的快意。
殊丽察觉出他的用意,咳了咳嗓子,颇为严肃道:“我不是你的妻主么,那我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