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年初六的一早,冯连宽站在金銮殿内宣旨,天子将御驾监军,平祸乱,除奸恶。
作为镇国公唯一的嫡女,骆岚雯首当其冲,虎父无犬女,别看骆岚雯斯斯文文的,拿起红缨枪时迸溅的英姿不输给朝中任何一个将领。
圣驾定于两日后启程。
在临行的前一日,陈述白终于抽出身来到早点铺,没提事态的严峻性,只告诉殊丽,安心养胎,等他回来。
此趟离宫,至少也要三个月,甚至更久,殊丽不知要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陈述白忽然一笑,拢了拢她的长发,“陪我出去转转。”
两人走在雪地上,不知不觉来到望月楼,陈述白背着殊丽登上最高的楼阁,由侍卫们把守在外。
殊丽站在外廊上,登高望远,沉重的心境渐渐舒缓。
陈述白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大手穿进裘衣覆在她的小腹上,没有言语,也没索要殊丽的承诺,只觉那些太空乏,夹杂算计,还不如此刻的依偎更真实。
被搂得太紧,殊丽用小臂抵了他一下,“我累了。”
陈述白知她不愿亲昵,也没勉强,带她走进室内,“你睡会儿。”
“咱们回去吧,陛下还要忙要事。”
“我想陪陪你。”
这几日,天子很少有空闲的时候,殊丽也不再劝他勤勉,闭上眼真的睡了过去。
陈述白叫人送来纸笔,支起画板,画起殊丽的睡颜。
女子睡得不踏实,总是翻来翻去,陈述白找来一个软枕垫在她腰上,使她面朝外,正对他。
之后,他沉浸在年节、冷月、沁香中,勾勒出了女子的线条。
即便盖着厚厚的绒毯,也难掩女子天生的媚骨,男人笔下的线条优美浮凸,曼妙不可言喻。
画着画着,陈述白仿若置身在云端,忘记了彼此的心结,挥毫落纸,题字时矫若惊龙。
嘉朔二年冬,皇后姜以渔于城西望月楼小憩,留图以念。
宗人府正在赶制皇后的册书和宝玺,不知她会接受么。
完成画作,陈述白好整以暇地欣赏起来,将之挂在殊丽睡塌的靠墙一侧,随后弯下腰,做了作画时就想做的事。
殊丽感觉呼吸被人攫取,气息变得灼灼,唇上传来酥麻的感觉。
“唔......”
她睁开眼,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唇齿微张间,被钻了空子。
陈述白掠夺了她的唇舌,卷到自己口中,肆意翻绞,任她发出“唔唔”的声音也没有罢手,抽走她后腰上的软枕扔在地上,曲膝压了上去。
被打破表面的平静,殊丽又气又恼,粉拳抡打在他肩头甚至脸上,可就是打不走这个霸道的男人。
陈述白任她捶打,眼尾愈发的红,捧着她的面颊极尽狂柔地吻着,似要把这段时日的冷淡冲温,再把温热灼燃。
“丽丽,你也想的。”
她手上抗拒,可身体本能地服帖,与他契合不已,腰肢更是在塌上摆曳,愈发柔韧。
“我注意些,不会伤到孩子。”陈述白抽了腰封,又想绑住她,可一想到她不喜欢被束缚,生生忍下了,“我轻一点,嗯?”
说着,又一点点吻她,安抚她的情绪。
殊丽被撩得面红耳赤,肌肤烧得红透,鼻端全是他清冽的龙涎香。
陈述白吻得自己失了阵脚,大手朝下,勾起了她的脚踝,“可以吗?”
他在忍,怕中途被叫停,到时候更为难堪。
殊丽攥紧拳头,别开脸,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可她也是开过荤的,干涸已久,面对雨露,陷入了纠结。
就在她纠结的一瞬,陈述白解读了她的沉默,当她同意了……
厚厚的布衣内妖景无限,陈述白推起一截,摩触羊脂玉般的冰肌,“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裙?”
问话时,呼吸灼烫,烫红了冰肌,熨帖了玉骨。
殊丽抓住塌上的毯子,半启朱唇,深深呼吸,一个字也讲不出来,紧张的不能自己。
陈述白还是喜欢看她穿漂亮的衣裙,不过布衣也掩不住她的美貌和柔娆,使得他丢盔弃甲。
塌角发出咯吱声,来来回回不绝于耳,声音传到外廊,随之消弭。
楼下的侍卫们只当天子和殊丽在上面看风景,哪能探得旖旎景致。
殊丽从塌上移到外头挑廊,双手撑在栏杆上,望了一眼楼下的侍卫,耳尖红到滴血,转眸轻斥道:“陈述白,你够了!”
如藻长发散乱不堪,随风飘起,发梢打在身后男子的手上,带来痒痒的触感。
远远不够。
陈述白扶着她的腰,以免她滑落在地,薄唇轻碰她的耳垂,用舌尖拨弄,蓄意散乱她的淡然,俊脸浮现无尽春幕。
殊丽握着栏杆,粉润的指甲现出一道道白泽,溢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声响。
被抱回塌上时,殊丽浑身酸乏,连被谁服侍着擦了身子都不知。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