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
周芙满意地掐了掐他手臂:“掐新!这回是新衣服了。”
少年扯了下唇角,不紧不慢的:“掐新要给红包的。”
周芙坦荡荡地赖着:“那先欠着吧,以后再还你好了。”
反正她也不止欠他这一点。
陈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他忽然想起先前,自己不知好歹地催着她赶紧把毛衣给织好,省得到了来年盛夏再逼他穿高领。
如今想来,夏天穿毛衣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有什么可催的。
隔天一早,陈忌起了个大早,按照往常一样和她一块吃过早餐之后,面无表情地放了串鞭炮,随后载着她去了码头。
小姑娘上了船,扭头对他道:“你放心,到了北临,我发小他们会来接我的,你不用送我了。”
陈忌面不改色点了个头:“我马上就走,你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下了船。
两分钟之后,少年捏着刚找人弄到的船票,懒洋洋坐进了离她几排之遥的后座。
两个多小时的海上航程,他就这么睨了她两个多小时。
最后目送着她,被那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接走。
少年浅淡地扯了下唇角,他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前十多年的人生,他也没参与过,她不一样还是活得好好的。
回到今塘,陈忌平静地往床上一躺,一直躺到夜里□□点钟,才拧眉坐起身来。
起床看了眼时间后,第一件事便是习惯性地下楼去了厨房,把周芙先前每天要喝的中药拿出来熬上。
中药苦涩的味道很快溢满整栋老房子,片刻后,陈忌盛了一碗出来,懒洋洋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
到了门前站定,他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出来把药喝了。”
“听话。”
许久,里头不再响起熟悉的向他奔来的脚步声。
少年垂眸睨着那没有一丝光亮的门缝。
下一秒,像是才反应过来,抬手将碗砸到了墙角。
而后无力地在门前坐下,看吧,他说什么来着,许个屁的愿,一点儿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