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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1 / 2)

扶星纬坐进轿中,只见得风雪飞舞,托着软轿稳稳地飞向远方。

看着轿子逐渐消失,司坊这才小声嘟囔,“装什么啊……”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在场的都是修真之人,再细微的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却没人有异议。

无上剑渊本就以清苦出名,练剑锻体都是苦修,可偏偏他们的掌门是个肩不能挑的药罐子。成日里锦衣暖裘穿着,饮食也是上好的桃胶灵药,处处显示出对方的尊贵和奢华来。

这一对比,就显得其他几位长老格外的穷。

若以前所有人都穷,那还无所谓。

可这新来的小掌门,却是如此的不合群,纵是修士对吃穿不在意,但是手下弟子问多了,还是会心怀芥蒂。

尤其是司坊,那可是在最穷的山头,养出了最惊艳绝伦的女儿,甚至于下一届剑仙,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女儿。

想到这里,刚刚打算阻止司坊的人吞下肚子里的话,而是笑得讨好:“司长老,去看看吗?”

司坊还未作答,突然一抔雪落下,正好落在他们的头顶。灵气结界才撑起,就被凌厉的剑气击散。

第二道结界来不及撑起,众人躲避不及,只能叫雪落了满头。

也是这时候,出手的人从树上跳下来,带着山间的寒风,又好像是跳跃奔腾的火,她不是剑修弟子,并未穿着雪白的衣裳,而是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手里握着同色鞭子,腰间挂着酒葫芦和长剑,此时眉眼中依稀带着怒色,现在正讥讽地看着几位长老。

“老东西,再叫我听见你们嚼舌根,小心后果!”随后又轻跳入林梢,再不见踪迹。

留下司坊和其他人,恼怒地化去发间的血,还不忘冷哼:“扶家丫头,如此没有家教么?”

话才落下,一道火红色的鞭子破空而来,上面火焰翻腾,挥动着剑气和罡风,打在司坊眼前。

满头飞雪迷人眼,待到风雪静下来,只见得司坊眼前留下道十尺来深的鞭痕。

而始作俑者,早已追上那飞去的轿子,还不忘用灵气驱走身上的寒意,而后才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扶月纬才落座,就听见自家弟弟的咳嗽声。她还来不及用灵力生火,就听见她小弟带笑的声音。

“阿姐,你又去找司长老麻烦了?”

所作所为被扶星纬戳穿,扶月纬也不觉得害臊,而是理所应当道:“那些老不死的,亏还是剑修,一天天嚼舌根,有这时间,不如多去杀几个妖魔,为民除害。”

扶星纬闻言微微一笑,他先是递给扶月纬一杯温茶,随后又才笑着说:“剑仙带了个小女娃回来,这事你知道么?”

此话一出,扶月纬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她似有些烦闷地接过茶,一饮而尽后期,又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语气坦然,“我这不正要去看吗?”

扶星纬目光闪烁,他看着扶月纬腰间的酒葫芦和剑,又看见她缠在腰上的鞭子,语气轻松,“阿姐,你这是去看人,还是去打擂台?”

还不等扶月纬恼羞成怒,扶星纬又捂住嘴角,虚虚咳嗽起来。

这一下,扶月纬也顾不上扶星纬打趣她的事情。她双手运力,磅礴灵力注入轿内,方才还平稳运行的飞轿,突然好似被人从后面猛得一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天际。

扶星纬是被人抬进药庐的。

他虚弱地趴在飞椅上,有气无力地对扶月纬说:“阿姐,我没事。”

话音刚落,药庐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人还未走近,扶月纬的头顶就挨了个脑瓜崩,不仅如此,她别在腰间的酒葫芦,也被人给顺走。

扶月纬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察觉酒被偷走,姣好的面容上染上薄怒,只见她娇叱一声,鞭子已从她手中甩出,带着三分力,缠上了被拔开的酒葫芦。

绕是如此,美酒依旧悉数落入那人口中。

不过片刻时间,药庐中酒香馥郁,一度盖过药香。

得了酒后,来人终于笑起来。他穿着银灰色药袍,袖边还有不知名纹样,明明是较为低调朴素的衣裳,偏穿在个艳丽逼人的身上。

那双眼,似三月桃花,缱绻温柔又含情脉脉。

可如此温柔深情的表情,落在扶月纬的眼底却成了挑衅,她怒气更胜,鞭子又动起来,“好你个包陵,竟敢喝本姑娘的酒!”

包陵笑得肆意,随手将酒葫芦扔了回来,还不忘笑道:“小气,这就还你。”

“你都喝完了,还什么?!”扶月纬更加生气,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家中匀出来一点酒,说省着点喝,够她喝五六日,结果酒味都还没闻到,就被这挨千刀的给偷了。

接下来的半月,自己没有一口酒,还得在这破地方陪着小弟,那是何等煎熬!

扶月纬想到这里,怒火中烧。手下的动作,也越加大开大合。扶星纬知道自己阿姐嗜酒如命,无上剑渊本就清苦,娇宠长大的她能愿意上山来,都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而现在,没有美酒陪伴,对阿姐来说又过于残忍。

所以他只能悠悠叹口气,期待包陵皮实,能挨到阿姐消气。

“小弟,你躲远些,阿姐今儿要教训一下这小贼!”扶月纬赤红鞭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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