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子,这还未开席呢……”
谢慎礼:“不吃也罢。”语中嫌恶,满的让人无法忽视。
清沂如遭雷击,愣愣地看着他甩袖离去。
……
顾馨之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八卦呢,就看到一名丫鬟匆匆进屋,飞快走到一名姑姑身边。
她记得,那名姑姑,是扶着安亲王妃出来的,应当是安亲王妃的亲信近侍。
只见丫鬟附耳与她说了几句,她当即脸色大变,顾不得说话,三步并作两步往主位走去。
顾馨之一下来精神了。
只见那姑姑快步走到安亲王妃身边,待其说话停歇的功夫,立马上前,假借换茶的动作,低声说了几句。
正笑着的安亲王妃登时皱了眉,下意识扫了眼下首某位夫人,问:“怎么回事,怎地这般突然?”
来参宴的哪个不是时刻留意着,那姑姑上前时,说话声便悄然降了下来,等安亲王妃这话一出,屋里顿时没了声音。
那姑姑低着头:“听说是身体抱恙。”
“他抱恙?”
“是。”
安亲王妃无语:“他一箭能射八百码,壮得跟牛似的,找的什么破理由?”
那姑姑不敢多言。
“四嫂,谁身体抱恙了?”坐在左下手的康王妃好奇问道。
安亲王妃没好气:“谢慎礼那小子啊,无端端的,说身体抱恙,让人过来接他媳妇,说要先走了。”
众夫人:“……”谁身体抱恙?狐疑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顾馨之。
顾馨之:“……”她也不知道,她也很懵逼啊!
安亲王妃也看过来:“虽然不知道慎礼在搞什么……谢夫人,往后有空,常来走动。”
顾馨之茫然起身,下意识福身应好。
安亲王妃见她傻乎乎的,忍不住笑:“去吧,那小子已经派人在外头等着了。”
“……是。”顾馨之便晕乎乎地开始行礼告辞。
绕场一周后,终于得以脱身。
走出大门,她便看到院子里探头探脑的青梧。
看到她,青梧脸现惊喜,疾步迎上来。
顾馨之看了眼后头,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青梧苦着脸:“夫人,这事吧,奴才不敢说。”
顾馨之:“?”
青梧想想不妥,又赶紧找补了句:“也没啥大事,主子就是嫌弃闹腾。”
顾馨之:“……你这说的,更奇怪了。”谢慎礼又不是第一回参宴,还能嫌闹腾?“别不是真的不舒服吧?”
青梧这回啥也不说了。
顾馨之攒了一肚子好奇往外走,在二门处看到自家马车,立马快步过去,一把掀开帘子。
面色如常的谢慎礼已大马金刀坐在里头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他掀眸望过来。
狭长黑眸中,是一如往日的沉静。
看到顾馨之,他眉眼柔和下来,道:“上来。”
顾馨之却不忙搭理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啥事没有,扭头问青梧:“你管这叫抱恙?”
青梧:“……”
顾馨之也不需要他回答,提起裙摆踏上马凳,蹬蹬蹬钻进车里。
谢慎礼伸手,将她扶到自己身边落座,同时朝外边吩咐:“走吧。”
“是。”马车得儿得儿开始行走。
顾馨之刚坐稳,便开始上下其手。
谢慎礼:“……?”
眼看自家夫人的爪子已经往衣服里钻,他很是无奈,抓住那微凉的柔荑,问,“怎么了?”
顾馨之没好气:“你问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提前离席?还说身体抱恙,我不得看看你出啥毛病吗?”
谢慎礼莞尔:“我没事。”
“真没有?”顾馨之想到什么,忍不住往下瞟了眼,揶揄道,“别不是早上把你掏空了吧?”
谢慎礼:“……”
顾馨之:“哈哈哈哈哈哈哈~”
饱暖思Y欲,他俩一大早确实来了场妖精打架——谁让某人练武回来要沐浴时被她撞上,那腹肌、那腰……上面还带着汗……嘶溜!
她正回味呢,一胳膊将她揽过去。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奈:“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大胆的女子?”
顾馨之叹气:“那是,前无古人的……”拍拍他胸膛,“你能娶我,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谢慎礼:“……”
同是自傲自夸,为何出自他家夫人之口,他只觉可爱喜人,旁的人,他只觉是倨傲无度?
看着那盈满笑意的杏眸,他忍不住低头。
顾馨之弯了眉眼,顺势揽上他后颈。
半晌,俩人才分开。
不知何时被抱坐在某人怀里的顾馨之动了动,微喘道:“看来没掏空啊……那你何处抱恙了?”
谢慎礼:“……”
往后是不能再用这个“身体抱恙”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