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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接, 梁又木被抵着肩压在枕上,呼吸急也重,威士忌的酒味喷洒在她唇边,一点一点被吞咽进去, 她似乎也跟着醉了, 耳热眼花, 心如擂鼓,难以平息。
昏沉中,窗外一片空寂, 她在激烈的亲吻中余光瞥到墙上圆钟, 努力分辨出时间。十一点十分, 他们也没睡多久。
“就拿一个?”喘息中,她指尖摸索到那薄片,一点点扒拉过来,问:“你会用吗?”
楚弦一顿,没退, 鼻梁抵着她脸颊, 闷道:“……会。”
梁又木:“你用过?”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侧脸,唇瓣在白皙脖颈上轻蹭, 自嘲:“二十几的人了,买个套跟做贼一样, 吓的那店员就差拿黑袋子给我装了。”
他的手扣在腰上, 不自觉地轻重揉着, 梁又木腰眼一麻,轻声问:“什么时候买的?”
“查户口呢?”楚弦嘴上这么说, 还是答了:“就, 来之前一天。”
梁又木没话找话:“尺寸看好了没?”
楚弦:“……随便买的。应该没错吧。不知道。”
两人耳朵都红的滴血, 语气还一个赛一个镇定。梁又木本来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楚弦更是就穿了条睡裤,什么都藏不住。气氛有点怪,谁都知道,这情况是没法收场了。
不可能再亲亲抱抱一下就混过去了。
最后,楚弦准备动的同一刻,梁又木才慢腾腾道:“来试试?不过错了应该也不能退。”
她也紧张,腰有点僵,难免的。
楚弦差点漏气:“这怎么退?打个结退回去?”
“你那个应该也不至于不值钱。”梁又木记得可清楚,“88.21%,多少人没有这个数。”
还惦记那报告呢,楚弦俯身把她嘴堵上了。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吮吻声,风雨似的连绵。喘气声渐重,白皙手腕被扣着,半晌才有点脱力地挣脱,攀在青年宽阔平直的肩上,指尖微微陷进热意盎然的躯体,烧灼般滚烫。
楚弦伸手,把灯按灭了。
瞳孔一下子不能适应黑暗,梁又木感受到他的嘴唇一点点向下,越过衣领,停在锁骨上。
“梁又木。”他哑道:“再确认一次,你没喝醉吧。”
梁又木一脚蹬向他大腿,“我一晚上喝的都是橙汁,你想什么呢?”
楚弦被蹬的一疼,却闷闷笑起来,鼻息渐重。
黑暗中,她能看到隐约的轮廓,衣衫摩挲着,楚弦毛茸茸的头顶还在向下,一路轻吻,难舍难分,最后在肚脐停留一瞬,直到腿根,那双泛着光亮的漆黑瞳孔印着她有些怔愣的脸,他亮出虎牙,勾起布料前方那个小小的蝴蝶结。
微凉空气涌进,梁又木没想到,下意识往后一缩,楚弦扣紧她腿弯,眉梢挑起,难得笑的这么有攻击性。
“那就从这里开始。……别躲!”
“……”
“……”
“……”
“……”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楚弦披着外套拧热毛巾,糊在梁又木的脸颊上,蹙着眉擦拭。
梁又木裹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平躺着昏昏欲睡,有点四大皆空的意思了,就由着人那么擦,半晌才道:“你说大象为什么会有两个鼻子?”
楚弦:“不懂。”
垃圾桶里的东西打着结,手法很生疏,量倒是挺多的。梁又木刚刚舒服了,舒服之后就很困,正打算闭眼,
就看楚弦脸色还是不大好。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十一点五十分。
“别生气了。”她把手伸出被子,安抚性地拍了拍楚弦,拍小狗似的,“四十分钟,你已经打败全中国99%男人了。”
“……”楚弦脸一黑,还要她来安慰,“能不能别擅自把用嘴和手的时间都加上去?这么贴心?”
这数据哪来的?还99%,他服了。
梁又木看他正生自己闷气呢,就不火上浇油了。
但其实真的还好,时间也没那么重要,而且初来乍到不是很熟练,这已经非常优秀了。
楚弦帮她擦完脸,又伸手:“手拿出来。”
梁又木不太想拿,外面冷:“我刚没用手。”
“还没用手?就差掐我了,别闹,赶紧擦完睡觉。”
擦完手,楚弦一言不发又进卫生间了。
看这难受的,怎么第一次就对自己要求这么高,梁又木觉得不能这样放着不管,于是提声道:“你那是有原因的,找了那么久,很累。”
“梁又木,你让我静静行不行?别管我了。”
“不然下次开灯找吧,太黑了看不见。”
“…我是不是还得拿个手电筒慢慢找?”
“那还是得快点……”
“能不能睡你的觉,累不累啊你。”
“我不累,我又没动。”
“……”
楚弦毛都炸了,带着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走出来掐着梁又木的脸就亲,亲了没一会儿,梁又木艰难在底下溢出一句:“你就带了一个。”
在新年的前十分钟,她差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