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拿了两幅。”
“……”即使隔着门板,梁又木都能想到袁莎莎估计翻了个白眼,“谁稀罕跟你玩小猫钓鱼!好歹也是个斗地主吧!!”
声音愈近,袁莎莎道:“楚弦,你去叫下木头。”
王凯耀:“她会不会睡着了?”
梁又木从床上蹦起来,匆匆找拖鞋,趿拉着往前走,手还没够到门把,叩门声就响了。
轻轻两下,利落有力。
她打开门,果然,楚弦站在那里。
或许是穿着浴袍到处跑有伤风化,他换了件白T,外套半敞,黑发有些散漫地垂着,胸膛很阔,风一吹,轮廓若隐若现,能闻到一点点熟悉的气味。
少年和青年感在他身上矛盾又统一地混合着。
楚弦只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微微垂眼注视她的脸,嗓音有点低:“不舒服?”
长廊光线明亮,她的房间却是暗的,两人站在明暗交界处,离得很近,梁又木抬眼对上他懒散却隐隐关切的视线,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别扭。
……明明之前房间都能随便进。怎么酒店和房间还有什么不一样?
“没不舒服。”梁又木清清嗓子,也不知为什么把声音放低了。一墙之隔,旁边的袁莎莎和王凯耀没关门,嗓音震天,热闹的要命:“都说了不玩小猫钓鱼!!”
得亏这儿没别人。
“测体温了没有?”楚弦伸手在她光洁的额上抵了抵,察觉不太出来,“头疼?”
指尖泛着微微的烫。
梁又木往后退了半步,开玩笑道:“怎么跟来专家问诊的一样。”
“还有功夫开玩笑,那就不是感冒了。”楚弦凉凉道,伸手递给她什么东西,“拿着。”
梁又木低头,透明塑料袋在他指尖悬着,勒出一点浅淡红痕,里头装着感冒药、棉条和卫生巾,不是自己常用的品牌,什么类型的都有。
“老板没想起来还有这茬,我临时去超市选了几个,先用。”楚弦手抵在房门上,准备离开,“要实在难受就先休息吧,别过来了。”
“我没……”算了,备着也行,自己生理期大概就是在这几天,梁又木伸手接过,道:“谢了。”
楚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自己先走。
梁又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瞥见他绷紧的下颚线在眼前闪过。
“来了?”
“又木呢?”
“等会儿看看。”
梁又木抱着塑料袋,之前小柳说的想法在脑内一闪而过,像野草似的生根发芽了。
她做事一向效率为先,审时度势自然也很必要。
自她被滤镜缠上开始,大概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多月。她的生活质量肉眼可见地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并且很明显影响的范围和程度还会越来越大——梁又木也是现在才发现楚弦在自己的生活中含量竟然这么高。
明明也只是改变了一个人而已。
再看,她不可能和贺永海在一起,拒绝多次也没有效果,梁又木真的想打110把这人关进局子里去,毕竟对方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在法律边缘试探了,比如这次跟到温泉来少说也算个跟踪骚扰,但她也知道这个方法可行度几近于无。
两条路都暂时堵塞,而她想要的是立刻回复平静的生活,那么就只能……
“来了?”袁莎莎听见关门声,抬头道:“饿不?”
王凯耀也抬头:“我这儿有泡面。”
桌面上一串牌撂得老长,袁莎莎嘴上说不要,最终还是玩起了小猫钓鱼。
“不饿。”
楚弦没参与这少儿游戏,懒洋洋倚在床头上看电视,长腿没地儿放,原本没个正形地敞着,见梁又木走过来,就收起来了,习惯性给她留了个半大不小的空位。
梁又木在他乖乖敛起来的腿根前坐下,不看电视,转头盯着他。
“……”挡着了,视线内全是梁又木认真的脸,楚弦澄黑的眼瞥她一下:“有事直说。”
梁又木:“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拜托你?”
“你哪次不是这个表情?”楚弦伸手把她脑袋移开,掌心在头顶不轻不重地蹭了两下,柔软黑发沙沙作响,“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每次梁又木这表情,都没什么好事儿。叼了鱼的猫似的,鬼精鬼精。
袁莎莎和王凯耀在一边坐着好整以暇看戏,手上动作没停。
梁又木:“我真说了?”
楚弦:“你说。”
梁又木:“你先答应我。”
楚弦无情:“那别说了。”
“……好吧。”梁又木知道跟他扯这个没用,直截了当道:“你可以当一段时间我的男朋友吗?”
楚弦的眉目瞬间一紧。
室内安静了,电视还在播着没人想看的无聊综艺,袁莎莎和王凯耀目瞪口呆,“啪啦”一声,手里攥着的牌掉落到地上。
落针可闻。
“别误会,不是那种男朋友。”梁又木担心他以为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连忙解释,“是表面上的,只要看上去像就可以了。”
之前贺永海就对楚弦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折中一下,既然说人话对方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