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不怕死的提了一嘴,很是故意的在秦非夜的伤口上撒盐。
她有了记忆之后,才记起这位皇叔是有严重的洁癖的,又不喜与生人接触,所以她那日对他又压又碰又咬的,难怪乎他如此生气。
“咳咳!你还咬……王爷啊,是小女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且原谅她吧。”叶景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的看着叶挽歌,随即看向秦非夜一脸抱歉。
坐在一旁的叶季阳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他看着叶挽歌,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此事已过。”秦非夜淡淡说道。
叶景明见秦非夜既然已经不计较便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宝儿你先回去吧,我与王爷还有要事相商。”
“为何季阳可以在此处我不行?我不走。”叶挽歌表示十分无赖,想吃瓜。
“我与王爷谈的便是你弟弟入寂王麾下之事,他自然该在场,好了宝儿,乖,回去吧。”叶景明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简单的解释之后便还是让她回去。
“哦。”叶挽歌应了一声,这才起身,离开之事还故意看了秦非夜一眼,“皇叔,我会努力减肥的,力保下次压到
你时杀伤力没那么重。”
秦非夜闻言,似乎回忆起了昨夜那种被泰山压顶的压迫感,他皱皱眉,“胡乱言语。”
“哈哈!”叶挽歌心情大好的离开,这种长得好看又禁欲的男人,真的是好好玩啊。
香冬扶着叶挽歌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太医检查衣物,奴婢实则十分紧张,索性当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九阳花我是磨成了粉末,加速了消散时间,再者方才混乱之中也已经拍掉了,更加找不到痕迹,你还怕什么呢。”
叶挽歌从袖中掏出一个空瓶子来,高高掷起又稳稳接住,看得出心情颇为愉快,“说起来,你诱捕这只七星蛛也不容易,我回去定给你大大的奖励!”
“奴婢不需要奖励,这是奴婢应该为小姐做的。”香冬轻轻的摇了摇头。
“七星蛛喜阴寒之地,若不是你在后山蹲了两个时辰,还真找不到这么可爱的七星蛛。”叶挽歌毫不吝啬的夸着香冬,她做事事无巨细,又谨慎小心,着实是一个好帮手。
香冬谦虚的笑了笑,她抬头便看见叶挽歌额头上出了细汗,再仰头看一眼烈日高挂,急忙说
道,“小姐,此时日头太毒了,你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奴婢回去毓秀院取伞?”
叶挽歌这身体被晒了一会还真有点晕,她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吧。”
香冬离开后,叶挽歌便走到垂柳下方席地而坐,柳树就种在池边,池水潋滟,此处反而比较凉快。
叶挽歌将手中的罐子随手一放,便摸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才调整着呼吸,又在自己身上几个穴位按了按,发软无力的身体才好了些许,她这幅身体已经烂了根,要养好不是一朝一夕之时,唉。
“叶挽歌啊叶挽歌,你徒有身份却过成如此,真是……”叶挽歌说着,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腿上大片青色的痕迹来。
她往池边挪了一步,想将脚伸进池水里洗干净。
“果真是你。”秦非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叶挽歌一愣,回过身。
只见三米开外的秦非夜负手而立,手中还拿着那个用来装七星蛛的罐子,罐子塞口已然被打开了。
她丝毫不慌,缓缓的将罗裙放下遮住脚,就这么坐着挑眉说道,“皇叔这是做什么?尾随你未来侄媳妇可不太好哦?你
说的什么果真是我,我听不懂诶。”
“荒唐。”秦非夜摇摇头,对叶挽歌屡次的胡言乱语十分的无奈,随即扬了扬手中的罐子,“此罐仍有七星蛛气味……你不怕,本王告诉侯爷?”
“什么七星蛛?那个罐子不是皇叔你的东西吗?啊,原来是皇叔把七星蛛带进来府里的!你想毒害谁?毒害我的季阳小弟?”叶挽歌佯装讶异。
“伶牙俐齿!难怪乎七星蛛不咬你,原来竟是涂了香茅草汁液,好一个安宁郡主!”秦非夜的视线落在叶挽歌的小腿之上,一派笃定。
“什么香茅草?皇叔说的话,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叶挽歌光明正大的就撩起了自己的衣裙,将涂满了香茅草汁液的小腿大大方方的露出来。
“皇叔说的是这个痕迹?哎呀,这个不过是蚊虫较多,我涂来防蚊的罢了,又能证明什么?”
说罢,叶挽歌还晃了晃腿。
她倒没想到,秦非夜懂得真多,竟然知道香茅是七星蛛的克星。
他这是看出来徐氏母女这件事情,是自己蓄意为之了,可那又如何?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众目睽睽之下
便敢毒害姨母庶妹。”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的眸光十分失望。
母后竟还叫他前来替景司道歉,真是荒唐。
她若是知道一向疼爱的叶挽歌是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定会后悔赐婚。
“心肠歹毒?哈哈哈!皇叔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旁人害我时你没看见,我反击便是有错了?真是笑话!”叶挽歌冷笑起来,对秦非夜的语气也十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