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奶茶店我们不做！”王小果在电话那头高声回应。声音高到即使程子枫不开免提，电话周围的人也能听到。
程子枫也被这声音镇住，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呀？”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店长已转身走进后厨。
“没为什么，我不想做，等你回来再说吧！”王小果挂断了电话。程子枫则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想立刻先与店长解释。可转身一看，只有服务员女生。
“那个……店长呢？”程子枫十分心虚而且带有莫大歉意的问。
“我们店长……”还没等服务生说完。
“我们不做了，你另选别家吧！”后厨传来了店长的喊声。
程子枫瞬间十分尴尬的想找地缝钻进去。就这么被撵走，内心却不舍得走。更多的是因为这有一个另他心神向往的女生。可事已至此，不走不行，程子枫落寞的走出奶茶店，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仅为自己没谈成合同感到遗憾，也为王小果的行为感到疑惑，更是因为以后看不到那位心仪的女生而难过。
“等等，我不如就在这奶茶店附近做探店！这样就可以多看到她了！说不定还有机会要到她的联系方式！”程子枫想着想着，突然变得开心，变得轻松，又在附近开始了探店。每次探店结束，他都绕到奶茶店门口不远处，偷偷的向店里张望。
转眼间，日头西落。程子枫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公司打卡了，今日依旧一无所获，大部分人拒绝的理由，要么是不懂平台宣传的人怕耽误店里利润，害怕赔钱，要么则是嫌弃平台的粗糙。程子枫公司平台的店铺链接内，把店铺的海报，页面都做成档次很低，很廉价的感觉。尤其是在程子枫搜索查看了其他竞争公司的平台，更发现自己平台的缺点被无限放大。
“怪不得都认为我们公司没流量，招揽不来人，这个平台的页面确实太粗糙了，今天我回公司必须得跟王总好好说说！”程子枫最后绕到奶茶店门口看了一眼，就乘上了返回公司的公交车。
“王总，王总，为什么我们不能跟奶茶店签合同啊？！”程子枫一回到公司就立刻问王小果。
“之前我做过奶茶店的合同，但是奶茶店倒闭的风险很大，有些甚至一个月就倒闭了，好多粉丝通过平台买的优惠套餐可能还没等着用，奶茶店就关门了，最后找到我们，我还得往里搭钱。”王小果解释道。
“那我们可以给优惠套餐设置上一个月的使用日期，未使用的到期可以自动退钱呀。”程子枫建议。
“退钱？不可能退钱！我们就是要每一单都吃！都退钱公司怎么挣钱？谁让买之前不看明白了？奶茶店这种小店就不能相信！我永远也不可能做！”王小果的样子让程子枫似乎看到了资本家的影子，可是王小果还不配被称为资本家。
“那王总，还有一个事，不少店铺觉得咱公司的平台链接里的海报、页面啥的比较粗糙，不够美观，咱那个能优化一下嘛？”
“怎么优化？你还想找专业的美工给你美化？现在平台内的这些链接、海报、页面、颜色啥的都是我自己做，请专业的人做，你给开工资啊？再说了我做的怎么粗糙了？那些店家根本就不懂审美！不用管了！”
工作两天，提的三条建设性意见，都被王小果直接无视，程子枫无话可说，也不愿再说，依旧回家准时准点的跟兄弟汪博视频聊天吐槽工作。但这次他没提奶茶店有一位他喜欢的女生，还故意绕路去偷偷观望的事。
探店工作第三天，程子枫依然到奶茶店周围探店，结果涛声依旧。除了更多的看看奶茶店的女生之外，没有其他收获。被拒绝的理由依然是，平台内店铺链接中的页面不够精美，看上去不够正规，海报不清晰。程子枫嘴上没有再次跟王小果提起，但是心里越发的抱怨：为什么只要把平台美观性提高上来就可以获得合同的事，王小果就是不愿意做。
第四天、第五天，程子枫几乎把奶茶店周围的店都探完了，依然一无所获。程子枫怨气越来越重，他听到的关于公司平台店铺链接内页面、海报的吐槽累积的如山一般高。只有路过奶茶店时的那几眼能让自己如释重负，平静又轻松。
第六天结束，程子枫彻底探完了奶茶店周围的所有饭店、理发店、美甲店。而这天王小果竟也不同往常的召集大家下班前一起开会。
“大家探店可能都很辛苦，可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呢？快一周了，一个合同都没谈下来？我也想相信你们，可是你们都在干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经常查看你们的运动步数，只要你们多走多看，不可能一个店也谈不下来啊！你们工作太随意太随心！不要总是到一个地方去，要多到其他地方走走！程子枫连续好几天都在同一个商圈了吧，明天必须给我到别的地方去探店！”王小果此时此刻真的如同大王，如同一位独裁者。
程子枫听了心头一凉，别的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有一点：“不让我去同一个地方了，可是还有心心念念的她，明天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必须去要到她的联系方式！不然就真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