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珍也是气,“我也想知道,这个小贱人给有文灌了什么迷魂汤。”
见钱月珍这样生气,钱氏心里的气就顺了些,“之前就说她给我气够呛,这次你可是信了。”
“信,咱两说的话,我何时不信了?”钱月珍立刻认真说:“就这样的我都不想让有文娶,等我回家再跟有文商量商量,多的是好姑娘呀。”
钱氏可不这么想,钱月珍那脾气可是狠的很,再说上面还有一个易富花,那也是个刻薄的主,有这两个在上面压着,姜天华嫁过去有的是‘好日子’过。
“表嫂,你刚才都说了有文喜欢她,依我看这事儿怕是得成。”
“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小贱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钱氏在钱月珍耳边嘀咕,钱月珍听着听着眼神就亮了,“这样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到时候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姜天华身上,我看行。”
“可以的,就是有文这孩子很乖,他能听话吗?”
“他一心要娶姜天华,会的。”
“那表嫂回去好好跟有文说说。”
两人越走越远,姜天华则想着刚才易立林在厨房所说孤儿的事情,她现在就需要一个男人挡个门
,如果随便找一个也行,但心术不正的,回头就是给家里招了一头狼。
她迟疑之后,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干脆也不想,去吃饭然后干活,上次给李青青的东西应该也快用完了,这次要重新再调一小盒出来,效果比之前的应该还要好。
因为有姜天华三番两次的提醒,她要送易立新去学堂,所以村里那些想给她保媒的人,现在也在犹豫之中。
当事人姜天华也算是过了两天舒坦日子,上山采药,回家调药,这天终于要再次去镇上。
早上吃饭,姜天华就说:“小新最近能活动,一会儿我去问问看村里的牛车要不要去,到时候小新跟我一起去,让刘大夫再给你瞧瞧,顺便我们去学堂将束脩交了,等再养个十来天,这身子骨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要带易立新去镇上,易立桐与易立林是没有意见的,不过两人挺担心,易立桐问,“嫂子我们的银子只够这年一年的钱吧。”
要交束脩,要买笔墨纸砚,要买书,哪样不要钱?
“安心,有嫂子在,咱们小新肯定能读上书。”姜天华笑眯眯看着易立新,“嫂子也不要求你读的有多好,但去了你
会遇到很多同窗,嫂子要你做的到保持初心,不可学那些个坏的心思。”
“嫂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保证不学那些坏的习惯。”易立新心里感动的很,此刻说的话,将用一辈子去完成。
易立林不解,“嫂子,别人家送孩子去读书,都希望孩子可以考个状元或者秀才回来,怎么你一点也不期盼的样子。”
姜天华上辈子拼了命去学习,东西学了很多,可是最后有些还是无用武之地,所以她不希望这孩子太累,既然跟着她过,以后她肯定会让这几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读书也苦,小新从长到现在吃过的苦也不少,嫂子希望他以后的路可以走的轻松点。”
易立桐几个很感动,全都想着以后要好好孝顺嫂子,不过家中的氛围是越来越好了。
吃过饭,姜天华还特意交代两人,今天上山的时候,一定要将大门锁了,易立桐两人表示知道,她这才与易立新离开。
牛车几乎每天都会去镇上,因为要在镇上等活赚钱,姜天华怕易立新颠簸,还给拿了一床被子垫着。
结果……第一次坐牛车的姜天华,感觉自己差点死牛车上,这也
太遭罪了,最后还是易立新与她一起用的被子。
牛车上还有其他要去镇上的妇人,有人看到姜天华就忍不住问,“天华这是带着立新干什么去呀?”
“小新这身体恢复了些,今天带到镇上让大夫给瞧瞧,看看还用不用再吃点药。”姜天华随意回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牛车的颠簸上。
另一个小媳妇立刻问,“听说你要送立新去学堂读书,刚才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去学堂呢。”
“是,看完大夫顺便去学堂,将束脩交了,等再过几天小新身体恢复就可以去学堂了。”
这句话,可是将马车上那些人的嘴给堵了,在这之前很多人还在酸,姜天华是故意做做样子,肯定不会送易立新去学堂,谁知道人家这就去交束脩了。
谁会拿银子开玩笑。
有个妇人一直坐在角落里,听到这样,盯着姜天华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天华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姜天华随意点头,实在不愿意说话,这也太颠簸了,还不如她走着去了。
一路到镇上,没有人再说话,姜天华耳朵根子也清静了些,等下牛车,她背着背篓,里面放着被子,带着易立
新一起去刘大夫的铺子。
可这还没有到,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委屈,可怜,无辜,单纯,“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闻声姜天华看去,就见到一个角落里,几个普通衣裳,二十来岁的男人正围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地上的人也只会说一句,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