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玉林巧舌如簧的狡辩,余大婶当场炸毛了,还是余坤拦住人。
“要真是你放的钱,你大可理直气壮地上门取钱,干嘛鬼鬼祟祟地和个小偷一样撬门?”余坤冷笑一声,一句话就将赵玉林怼了回去。
“当然是……大爷,你谁呀,我家的事情不归你管!”赵玉林回过神来,一点都不客气。
余坤笑了:“这里是我女婿家,也就是我家,倒是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立刻遣送你去派出所,谁的情面都不好使。”
余多多在这个时候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她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方老太一把拉了过去。
方老太细声告诉她这件事的个中缘由。
赵玉林被余坤怼得一噎,片刻之后恼羞成怒:“我娘在你们夜家也是劳苦功高了,你们怎么可以那么对待她儿子?”
“夜荻就是我弟,他的家里,我本来就可以自由出入。”
“就和你们去我家里,把我家里的猪和鸡赶出来一样!”
赵玉林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
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静。
余多多眼神变得晦暗,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敬业,你去将你小杰叔叔他们喊过!”
赵玉林这个时候表情还很轻松,自以为是夜荻的兄弟,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
大不了就被打一顿。
他的紧张一点点消失了,嘴皮子开始流利起来。
“我就是来自己兄弟家里串门子。我偷偷的来,就是因为我这个钱,如果被我娘知
道了,肯定落不到我手里。你们搞明白了吗?搞明白了我就走了,我忙着呢!”
赵玉林推开他们,说着就想走了。
余坤上前一把抓住他,将他手上的钱一把抢回来,“既然屋脊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倒是说说里边有啥,多少张,有没有记号。”
“你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钱就是你的!”
“爹,咱们不听他废话。我们将他捆起来,一会儿就好好地教教他做人!”
余多多大声地接腔,冷笑一声,根本就不听他的狡辩。
村长气得脑门直发烫,指着赵玉林的手因愤怒而直哆嗦。
好在这小子不是他们的村的人,丢人也不算是丢村里的。
因为夜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待见夜家那老两口。
做人做事都太绝了。
对待夜家兄弟,一点不像是对亲生儿子,反倒像是仇人一样。
倒是妇女主任和赵玉林的娘有几分交情,开口提醒了一句。
“你刚刚爬上屋顶的时候,我们就在大山家里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承认了吧,私底下解决,别闹大了。”
赵玉林的脑子快速地转动,他估摸这一次可能要倒大霉。
真晦气。
他还是一口咬定这个钱是自己的,至于里面有多少钱,说不出就是因为记性不好,记不住。
余坤见此,一点都不客气地将人直接被关进了柴房。
赵玉林他也不惊慌,嘴上还坚持:“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就是冤枉我!”
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余多多不愿意多给
一个眼神。
“多多在这里谢谢各位叔伯婶娘,为了谢谢你们帮我抓到这个盗贼,一会儿就来我家里吃个饭吧!”
村里的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换做是别人,提出这种话,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可余多多不一样,这一段时间大家和余多多的关系很僵冷。
他们也想要找一个机会接近余多多,可人忙得很,根本没空。
而余多多对孩子怎么样,他们都看在眼中,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再说了,你来我往,才有交情嘛。
他们上门做客,也不是空手的。
余多多还以为他们会和之前一样不搭理自己,看他们答应了,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她没打算融入村里,可她担心夜家三个萌娃和夜荻更喜欢村里的生活。
两边都有意识地和好,处好关系,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完全没人关注赵玉林。
外边的人说说笑笑,在柴房里的赵玉林还真的一点都不慌。
他席地而坐,找了些稻草扎蚂蚱之类的小动物,以此来转移自己注意力。
李翠菊听说自己儿子被抓了起来 ,赶紧找人去通知在田里干活儿的夜老头。
她没顾得上夜老头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先着急忙慌往夜荻家赶。
她人还没有到,叫屈的声音就已经到了。
“我的命好苦呀,你们夜家怎么就那么容不下我,容不下我儿子呢!”
“后娘难做呀,都是娘的错!”
余多多听到这个话,笑了一声,斗志昂扬地像
是斗鸡。
却被余大婶拉住:“女儿,娘在,你站在娘的身后就好,娘这一点老骨头,还能护住你!”
她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
她的大手死死地抓住李翠菊的胳膊,嚎得比李翠菊还大声,彻底地将她的声音给压制下去了。
“呜呜呜,我的命才真的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