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多低头掩饰住自己的怒火,找来带有天然色素的植物挤出汁,再将植物汁同红药水混合。
她要好好的帮夜荻化一个妆!
这一回必须给那个小贼定上一个欺辱退役人员,入室偷窃的罪名。
让「暴打」夜荻这件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
他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随着余多多灵活的双手不断地在夜荻身上涂抹。
夜荻的皮肤开始变为青紫色,加上他头发凌乱,灰尘遍身,整个人除了显得格外狼狈外,还有一丝凌虐美。
余多多诡异地升起了满足感,咳咳咳,她真的不是变态,赶紧收回心思,转身去院子里搬来三块大石头,搭成一个临时的简易灶台。
之前为了包青团,家里准备了不少艾草,现下正好派上用场。
余多多将艾草丢进灶台里,生火弄出艾草烟雾。
艾草烟雾有止血、消毒、去菌的作用,加上味道又大又浓,还能压压屋子里因小动物粪便变得又脏又臭的怪味儿。
另一边,
五十岁的小老头儿村长听了余大婶的话,直接原地蹦了起来,随后抓起自己的帽子,就往外边跑。
在他的印象里,夜荻这小子有出息,以前是个受人爱戴的军人,退役后当警察也深得民心。虽说为了家里的三个孩子辞了职,进工厂当了个工人。
但他仍然时常接济村里的孤寡老人,帮他们上门
修屋顶,送干粮。
如今夜荻出事了,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只怕要和他拼命。
隔老远,村长就闻到药草的味道。
顿时腿一软。
这……真的出事了吗?
他们越走越块。
余大婶嚎啕大哭:“我可怜的闺女女婿,命苦!”
“医生下通知说夜荻再也不会醒来,恶毒的家伙就是看准了我们以后没靠山,上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下这种毒手!”
“报警,必须要报警!”村长捏着自己的帽,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甜甜死死地圈住余大婶,小声地抽噎,那个小模样,真的是心疼坏了。
敬业眼泪掉得那叫一个可怜,他的话也透着几分可怜:“姥姥,你快别说了。”
“爹可说了男子大丈夫,不能给人民添麻烦!”
“我可怜的孙子!”余大婶抱住敬业,哭得更大声了。
这会儿,周边有人刚回来,不知道夜荻家发生了什么事。
经周围人科普,他们都震惊了,愤怒了。
“不行,报警,我去报警!”
有人气得脸红,手上的农具一丢,转身就要跑到镇子上报警。
而驾着牛车的人一听,连忙驱着牛车去追,想要同去。
其实他们可以打电话,但电话在这个年代是一个稀罕物,谁也没想起来。
……
村干部拦不住这些群情奋勇的群众,只能被簇拥着到了夜家。
一进去,野
草的味道更加地浓烈了。
看到了屋子狼狈的样子,还有房里眉头紧锁的方时。
村医就站在门口,满脸恭敬崇拜地看着方时。
“二狗,你站这干嘛?”
王二狗是从小就在村子长大,跟着下乡来的医生学了几手,村里大大小小的疾病,都是他来看。
“不不不,我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在大人物面前显摆了!”
王二狗后退着摆手,对不知情的村民说道,“方时先生是我的偶像,更是当之无愧的国宝人物!”
“他年轻时候名下弟子就成千上万的,救人无数,如果……哎……”
王二狗说到后边才打住了。
这些话,他不应该说的。
村长心中更加紧张了,一时不察,将手里的帽子直接扯坏了。
看着病床上的夜荻,浑身疲软地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绿绿的,连衣服都脏到不行。
见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的英雄人物,突然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是真的心疼。
他扫了一眼,就知道夜荻的衣服料子很好,在镇子里也要三十多一匹。
他媳妇之前闹着要买给儿媳妇下定,他都没舍得。
再看看这个屋子,被余多多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痕迹还是有的。
余多多走过来,擦了擦眼睛,挤出一抹笑:“村长,真的不好意思,我没管住我娘!”
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像是
再也控制不住似的,泪崩了,鼻子发出一个鼻音:“呜……你跟我来一下厨房!”
村干部们纷纷跟了过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脑袋嗡地一声叫了起来。
他们大多数都经历过大饥荒。
在那特别困难的时期,吃草根、观音土都不算什么。
甚至还有人含泪将自己的孩子交易出去,就为了一口吃,或者给孩子求一条活路。
要问他们最恨的行为是什么,那就是浪费食物。
跟在后边的人被前边沉重的气氛吓到,踮起脚尖,瞟了一眼,破口大骂:“小崽种!”
“等抓住他,一定要恶狠狠地揍一顿!”
“粮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