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似乎沉重不堪,意寻秋努力将眼睛睁开,才见得映入眼的是锦布帘,绸缎衾。
自己身子躺在一张华贵的床上,衣服也是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
“咳咳...”
初醒的不适让意寻秋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旁娇小的侍女正在房内桌案上擦拭,见到意寻秋醒了,立马出了房间禀报。
没一会儿,孙员外从屋外进来,面带笑容来到意寻秋床前。
粗略打量了一番,孙员外一身深蓝直裰朝服,腰间配一金祥云宽边锦带,发间黑丛之间已有根根灰丝,身着温润但眉宇间却是坚毅气息。
未风意寻秋开口,孙员外先说话了。
“少侠,你醒了!”
“我这是在何处?”
“这是老夫寒舍孙宅,吾名孙礼上。方才少侠在老夫所设擂台上比武,虽受了伤,但勇武实乃不凡!”
意寻秋仔细回想起来,未风从天而来的一招,自己必是无力招架。
但之后的事情,又一次无法追溯了。
孙礼上让侍女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说道:“少侠身上有股奇异的力量,让我手下可是伤得不轻啊!”
“不知少侠师从何处?”
意寻秋心中不免疑惑,自己如何伤了他的手下?而若是其所言属实,不是应该反而怪责自己才对?
“我是意家的人...”
意寻秋眼神略微躲闪,也不知该不该多说。
看出对方的疑虑,孙员外也是堆笑起来,言声柔和。
“原来是炎洲大族意家的人才。少侠不必担心,我们在此设擂,只为寻找有能之人,你虽重伤我的手下,但我不会怪罪于你,反倒是很欣赏你的功夫啊!”
孙礼上伸了伸手,侍女将茶盏递上,浅抿一口后接着道:“只是少侠这修为似乎有些奇特。内力深厚但为何体质略显孱弱?不知少侠修为已到何种境界?”
意寻秋摇了摇头。
“我不知我是何境界...”
正思索着,忽然猛地一抬头,意寻秋似乎想起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的剑呢!”
蹭一下掀开被子,意寻秋从床上下来。
这一下惊到了孙礼上,马上对其安抚。
“少侠不必担心,你的宝剑我已妥善保管。也难怪少侠如此焦急,那剑品质绝佳,且已炼化出剑灵,实乃神物!”
“话说少侠体质虽弱,但恢复竟如此之快?仅仅三个时辰便能起身了。未风此刻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意寻秋不知未风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孙员礼上的话,想必他一定是将自己的剑拆开布条看过。
意寻秋其他事情毫不计较,而父亲的天行剑,必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自己的衣物也不知何处去了,意寻秋也顾不得,只想让孙礼上拿回自己的剑。
“请孙员外归还我的剑!”
孙礼上无奈,将意寻秋领到大堂。
天行剑被放在堂上板壁前,孙员礼上将剑拿起交给意寻秋。
果不出意寻秋所想,剑虽依然用布条包起,却明显被解开展过。
心中不悦,意寻秋便想离开。
“多谢孙员外的照顾,日后若在下有能,定会报答,只是未经允许,将我的剑拆开看,怕是不妥。”
孙礼上一脸尴尬,右手略微抬起握拳搓了搓,苦笑道:“实在怪罪,少侠,是孙某无礼了...”
“就此别过吧,孙员外后会有期。”
意寻秋拿上天行剑,便离开了孙府。
孙礼上如鲠在喉,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放意寻秋离去。
......
出了孙府,意寻秋去往清月客栈,只因先前餐食欠款还未还,但意寻秋在北市打擂也并不算获胜,反倒昏迷过去,依旧没有获得钱财。
“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是你小子?欠我们的钱呢?”
小二认出是意寻秋,立马改了口气。
“小二哥,还请通融一下,我另想他法还上欠你的钱。”
“你前去打擂也拿不到一点钱?怕是在高手手下一招也过不了吧?”
小二翻了个白眼。
“听说北市擂台那边有挑战者跟擂台高手打得很激烈,还伤了看客,大莽、豹子和你同去的,他们在哪?”
“我也不知。”意寻秋摇了摇头。
“也罢,掌柜的已经派人去寻他们了。你小子还挺命大,怎么高手没把你给打死...”
意寻秋一脸阴沉,却也沉默不言。
“这样,城门那边设有征兵处,你去那应征个差事,从今以后,把你每月的俸禄给我就行。”
“敢问小二哥,当兵能得多少俸禄?”
“这我不清楚,但你可欠我不少钱,那点俸禄不够你还零头的!当兵有吃有住,俸禄你也用不着,每月还我钱就行!”
意寻秋目前只想尽快找到无尘,若是在羽城被征兵,定是不妥的。
但目前也没有什么赚钱的办法,只好前去试试了。
......
依据小二的指引,意寻秋来到羽城城门处。
排着长队的城门口,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