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早有预料。柳瑾瑜她们住进这基地只算中等,后比她们再晚进的队伍已没了话语权,前面几个内定的除四队都没争抢之意(出风头也没赢过柳、赵二人),二队两个队长带了强手出去本就有意占救人的甜头,这结果太正常。
不过众人大概没料想她们能和奉行配合的这样好,也没想后面要回来在闹决斗的一出:
“回头告诉你哥,这边我的主场(到这边我帮他们出气)。队费还有吗?”这点儿功夫柳瑾瑜爬上床。
季箐直说不多了。
“不碍事,我四个凑上些备酒食给孟哥他们接风。”现在人少,现四人就没闲着的,这事也得有人有空准备,柳瑾瑜就给季箐报上一项多余任务。
两个男人回屋休息多少有些“躲过”一劫的开心,不过他们想的有点多,柳瑾瑜怎么会给未成年多加工作量呢?晚上柳瑾瑜就告诉二人季箐专管迎外面队伍回来的一切应酬,原本的工作全分给两人。
事情不多也不少,总是比季箐现在手头的轻松。单说迎正队回来除了吃喝还要备上膏药衣物,九队和她们关系不错也要备上药、吃喝礼品给她们。
这事儿本来有些麻烦,恰好季箐是个年轻的小姑娘,量是这群大小伙子端着架子不敢难为女孩儿。
她用着心机,季箐却只想好好完成任务,至于波诡云谲的气氛——心大的人可不会想到这茬。
临说还有些脂粉,玄国尚好的。女子都爱她也想客套着送出去。
商量这些柳瑾瑜眼皮愈发沉了,她絮叨着,清楚的言语渐渐模糊。
柳瑾瑜自己的活儿可不轻松,下午要商议排列出战的人。男人们说话总爱弄些有的没的,牛皮不上天谈论不到正经事,还要防着匪徒耍下三滥的阴招……
不知是不是梦里,终于睡下。
这一觉睡得正香,终于被一声鸟叫吵醒。
听年轻气盛的男人讨论正事最烦人;他们大多都以正事开头,随后开始往高了撤,扯来扯去非要到冲破大气层才停止,前十分之九都是闲扯互相试探发泄意见或情绪,最后一分定下最终决议。
放在平日忍一忍也就罢了,这会议偏容了五十多人商议;升到中行风吹草动斗也无比清晰——不想听也不能屏蔽。
她就一人耐住噪音坐着,脸上还不好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偶尔和相熟的陈诠、付恒宇几人交递无聊情绪。
四五十人商量出八九十种应对策略,真是……
哎。
以高层内部计算,第一日最简单,第二日升温,第三日就得他们这群国家级上场。至于死伤……三比一概率,就看局势恶劣情况下认输的嘴够不够快。
这事谈到夜晚,蹭到四五十号人吃上夜宵。
比试在村儿里本地人哪个地方,平整、宽阔,场地不算劣势。外面回来的那群凑到决斗后归位,近几日回来的也排不上,幸好她不用当裁判,还能抽空修炼。
比试当日清空万里,第一日匪帮露足了怯。
旁人还好,季箐等人赛事都在二、三日徘徊,虽说她们有等级压制,软心软肠的向行者可比不过匪徒。
第一日还算简单,双方只是伤于重伤,二日对决的都在八九级徘徊,情况不太好。
先前比试的都是恩怨双方的人,兴义山脉全员受损,来的国家级左右并非兴义山脉的匪徒。
山匪内部势力也好,团结统一也罢,仅针对兴义只是小事,奉行和多数人斗不想揪着些许援助的外部势力把问题搞得更大。
这样一群,柳瑾瑜本人是不想忍的。无奈这是群体行动,她一人也不敢揪出什么大矛盾。
二日上午情况一直不佳,伤死参半输赢更是。眼见下面没有几个再能克制住场面的,必要九级左右继续迎敌。
场上打着付恒宇,柳瑾瑜直接推算出会是一场险胜。
象征性揉了揉肚子,侧脸。
比试场地约三百平,正方坐落奉节和她们几个向行队长,与匪首遥遥相对。场地呈水槽形,右侧更平一方是双方武者聚集地。
最气派的是领头观看的,有侍从备水食;战场尘土飞扬由双方派出的四个检查者(比试中的判定者)控场;再是武者聚集地,两头连接如花儿般藏在舒适处观战的人。
云卷云舒云翻涌。
她说自己肚子疼,打过招呼匆匆缺席。
走动时同压在树上的季箐落下,两人顺着山腰走,林木时最好的掩体。
寂静无人处:“邵洺他们呢?”两人按正常步骤上厕所。
“离武场不远,姬侯说他稍后会有行动。”季箐大部分关注点在柳瑾瑜身上,这话是两个小时前说的,也不知回去姬侯会不会上场。
“不错,稍后跟姬侯和邵洺说,抓着机会挑差不多(能赢)的打。”
她方才感应到有几个国家级左右徘徊的货欲意上场。今日伤亡正常却已算惨重,玄国已经废除决斗制百年有余,稍后掉了态度明日的仗会很难打。
别看梯队的优势在她们,各地匪徒蹿起同样不可小觑,要是今晚压不住情况更不容乐观,邵洺和姬侯两个本就逃不过战斗,择日不如撞日。
季箐可没听清她交代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