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柔玉很快穿过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来到了后山的温泉旁边。
这里常年总是这样,笼罩在水汽之中,有一种十分美丽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拉了拉石头旁边的绳子,很快叮铃铃的声音就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是柔玉回来了吗?”
柔玉恭敬地低下头:“是的主子。”
“哎,承戈也来了?”说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不远处。
来人一身淡紫色衣裙,裙摆迤逦姿态优雅,她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叫人眼前一亮。
过于优雅从容的面容,宛如一幅仕女图般。
“主子安好,公子也回来了,还带来了···········君家那位姑娘。”
这人一顿,神色有些惊讶:“什么?他带了涟漪来?为什么?”
“呃,公子想做的事情理由总是十分古怪,奴婢没有办法阻拦,只好·······只好带他们来见您了。”
这女子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来了那就见一见。”
这人浑身上下的气质十分温柔出众,有种历经千帆而沉静温和的美丽。
“是,主子这边请。”
柔玉说着就往后退了几步。
“这段日子出了什么事儿?你出去没有遇见危险吧。”
柔玉摇摇头:“一切安好,奴婢也找到了北雍那颗三生丸,而且也在那里遇见了公子,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治疗掌门的办法。”
见她这么说,这女子神色有些遗憾似的:“承戈离开这么多年,我总是不愿意让他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但现在看来,我即便不让他管他自己也会尽力。”
“主子,奴婢看公子如今性格比之前更加偏执,恐怕不是好事。”慕承戈如今干的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都很离谱,至少柔玉就是这样觉得。
毕竟君涟漪跟这件事情没有多少关系,他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做什么?
而且叶轩宸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撬了他的墙角,以后肯定没有多少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其实,所有人都这样觉得,但唯独她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他小时候就这样,现在长大了也没有变过,我总是不愿意勉强他的,柔玉你知道。”
柔玉顿了顿,没说话。
其实这些人里面就她最惯着慕承戈,现在那人性子变成这样,还真是说不好是什么原因。
“好了,我看你就是太敏感,人既然来了,我就见见,再把她送回去好了。”
柔玉却摇摇头:“主子,没那么简单的,公子差点儿将她杀了,而且姑娘已经成婚,她的夫君是大靖如今的九王爷叶轩宸,公子将人带走,他一直追到江淮,差点儿死在那里,这件事情根本没办法让姑娘原谅的。”
听了这话,女子沉默片刻,才道:“哎·······是我的错。”
她虽然这样说,但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毕竟在她眼里,可能许多事情都值得被原谅,这样过与温柔的感觉,反倒成了某种残忍。
柔玉觉得很无奈,但对自己主子肯定没办法过多劝阻。
于是两个人穿过后山,来到了前院。
点着灯的小屋子里两个人沉默,气氛诡异。
“公子,我们回来了。”
慕承戈起身行礼:“师娘安好。”
来人摆摆手:“承戈不必多礼,先坐吧。”
君涟漪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面容十分美丽的中年女子。
她身上那种时间沉淀下来的气韵十分出众,不过怎么长得有点儿眼熟?
“姑娘,这位就是我们主子,沈韵。”柔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发现她们都没有打算开口,只好自己解释。
君涟漪一顿,半饷皱眉:“沈韵?”
“怎么?很惊讶吗?”那女子笑了笑,上前坐下来,对君涟漪道:“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君涟漪神色却十分冷淡:“若你说的是丞相府大夫人沈韵的话,那她早就死了,我也不认识那是谁。”
众人脸色一变,只有沈韵还在微笑,似乎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涟漪,离开你我是迫不得已。”
君涟漪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姿势,说道:“别说什么我有苦衷之类的废话,是你指使慕承戈把我带这儿来的?”
她才不在乎这些狗血的剧情呢,只要自己能够离开就好,至于什么苦衷,那就给那个已经死去君涟漪说好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见她丝毫不客气,慕承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但是沈韵一愣,半饷笑着摇摇头:“这倒不是,自从离开京城我就不再打算跟往事前尘有丝毫牵扯了,至于他带你来,纯粹是因为他比较孝顺罢了。”
这话搞得君涟漪神色有一瞬间十分古怪,她看着沈韵,没说话。
但是那表情一看就在表达你是在开玩笑吧,慕承戈这明显是在给你惹祸好吗?还孝顺呢,当别人眼瞎吗?
“我并没有开玩笑,这些年我身子越来越不好,或许活不了多久,承戈可能是想我见见你吧,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