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涟漪脸上从容淡然的表情,婉宁丝毫没有怀疑,摆摆手叫所有人撤了出去。
人走光了君涟漪才低头看他:“说吧,你知道什么?”
“哈哈哈,你感觉到了吧?这东西是我专门弄来的,能让你感觉到痛苦,实在不枉我费心一场。”君长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有一种癫狂般的喜悦,这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君涟漪深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觉得古怪。
“我实在是想不通,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你都能做这种事情,君长风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那人狂热的笑声一顿,半饷声音忽然压低了些:“亲生?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亲生的吧?”
君涟漪一顿,神色有些惊讶,却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君长风只有一张嘴能动:“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多年将你视而不见,为何要把你抛出去当替死鬼,为何要不管你的死活,你怎么不想想呢?”
君涟漪沉默了好半饷才道:“他们说,我娘是非要嫁给你的。”
这话一出来,周围安静了好半饷。
不多时君长风才缓缓说道:“是,当时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后来却知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沈韵当时嫁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但是他不知道。
后来沈韵为了嫁给他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让镇国公府同意。
当年君长风年轻气盛,根本不把那样的高门大户看在眼里。
他对自己貌美娴淑的妻子说:“以后我也会坐到那个位置,必定不会让你被人嘲笑。”
当年沈韵对他温柔一笑。
君涟漪出生之后他一度十分开心,但是后来他偶然发现了沈韵的秘密。
那一日他在床边发现了一点血迹觉得奇怪,沈韵当时出门了,他好奇于是在屋子里翻了翻。
他当时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件染血的衣衫,那让他觉得十分震惊。
沈韵回来之后他心思有些沉重,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但有一日他故意守株待兔,看见一个男子进了沈韵的屋子。
他们当时分开睡的,是因为沈韵说孩子晚上会吵,不想让他早上起不来。
他当时觉得妻子太关心自己,于是就同意了,没想到······。
“她自己带着一个男人回来,并且还·······还·····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君涟漪神色震惊,半响才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毕竟沈韵名声太好了,所有人眼里,那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
“我骗你做什么?你相不相信我也无所谓,我只恨我一腔真心喂了狗!”
君长风当年还没有如今这么心狠手辣,所以选择原谅。
但是沈韵遇见的那个男子身份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差点儿因此被牵连,于是和沈韵大吵一架。
当时沈韵什么都没说,后来她说我们和离吧。
“她说让我和离,可是当初要嫁给我的人也是她,她骗了我,还想踹开我。”
君长风急促的呼吸,脑门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可怖。
“我那样喜欢她,她却这么对我,好得很,她想走就走,我可以放手,所以我让她走,但是要把孩子留下。”
他说起当年的事情,表情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儒雅平静。
“她不,她不让我要孩子,后来却忽然说可以。”
君长风闭上了眼睛,后来沈韵就死了。
他在沈韵那些稀奇古怪的盒子里找到了这个蛊毒。
在当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沈韵死了之后他就娶了别人。
他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还早呢!
有一日他在府中发现了一个神秘人,就在君涟漪身边。
他当时觉得古怪,但后来查了查,才知道君涟漪不是他的孩子!
“她骗我也就罢了,居然连我的孩子都不是我的,君涟漪哈哈哈哈,你根本就不姓君!”
看着他癫狂悲伤的模样,君涟漪没说话。
她没有告诉君长风,那个可怜的被抛弃的孩子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一缕孤魂。
不过也没有必要,反正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那又如何?”
君长风哭哭笑笑,半饷道:“如何?沈韵毁了我一辈子,那我就毁了你!那蛊毒你知道,会掏空人的气血,你即便活到了现在,也已经觉得力不从心了吧?”
他说的不错,君涟漪确实觉得力不从心。
其实这不能怪谁,主要这蛊毒在她五六岁的时候种下,到如今已经算是病入膏肓。
君涟漪能够撑到现在,都是因为她医术高超。
但现在,真的回天乏术吗?
“我不会死,即便很难。”君涟漪说着站起来:“你爱她是她利用了你,可关我什么事?”
君长风看着她那张和沈韵颇为相似的脸,呵呵一笑:“谁让你是她的孩子。”
爱之深恨之切,若不是因为在乎,他如今又怎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