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很惊喜:“真的?”
“自然,当时将粮食拦下来之后他立刻着手送了过来,过些日子就要到边境了。”
君涟漪这才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在忧心这件事情,京都无论是谁对我们都没有益处,这真是个意外之喜。”
“是啊,收到消息之后属下立刻就来给您说了,现在您就不必担心粮草的问题。”
傅琉缙送过去的粮食就算是送的,但是仗打完了还是要还,所以君涟漪就在盘算这件事情。
如今心腹大患解决了,她总算是出了口气。
“舅舅这次可真是干了一件大事,不过他一直呆在江南道,京都那边没有表态吗?”
说起这个楚寒就十分鄙夷:“京都如今自顾不暇,叶御虽然得到了太后的支持,但是也不敢跟镇国公府起冲突,害怕他一怒之下冲进宫去,所以现在只装做镇国公在剿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我就知道,叶御此人欺软怕硬,如今得了势也不敢动手,真是有意思。”
君涟漪说起这个,半饷道:“离开之前皇上给他和君烟赐婚,如今怎么样了?”
其实这就是她心里好奇,八卦一下而已。
“呃,好像没有什么消息,如今叶御想要拉拢的自然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丞相虽然名声好听,却帮不上太多忙。”
君涟漪有点儿同情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本来以为君烟要熬出头了,可是看叶御的意思,分明不会让她当所谓的皇后啊。”
现在情况这个样子,他要是立君烟为后,恐怕没有办法威胁叶晨。
那人手里握着七大营,现在就是给他最大威胁的人,但是一时之间两个人没有办法冰释前嫌,叶御的处境就很尴尬。
所以他需要寻求外援才行,不然这么等下去其余人都把他当笑话看呢。
“呃,无论如何,都防碍不着王妃,不过丞相府确实叫人厌恶。”
君涟漪冷笑一声,唇角的弧度有些戾气:“叫人看着点儿君长风,别让他轻易死了,这人我还有用。”
既然他自己找死,就不能怪君涟漪。
她总是要让那些痛苦还回去的,君长风不仁不义,自己也用不着对他和颜悦色。
等边境战事告一段落,她就回京解决蛊毒的事情。
知道是谁干的,她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着急。
反正身子已经坏了,早一点儿晚一点儿没多少区别。
只是希望她能够撑的久一点。
想到这里,君涟漪神色就有一瞬间的悲伤。
“是,王妃放心,那边有人看着,不会出大事的。”
楚寒办事她很放心,现在来了北雍,消息传递都是他亲历亲为,麻烦得很,但是他做的却很好。
于是君涟漪就让他们去玩儿,反正现在也没事,过几日等她观礼结束就可以启程。
楚寒领命去玩,却还是留下来一些人守着她。
周围清净了,君涟漪才躺下来。
她后腰的伤不能沾水,所以这些日子都是擦拭,躺着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疼。
不过君涟漪对于这种程度的伤不是很看重,所以涂了些药膏,平时的活动也没有丝毫不妥。
如今安静下来就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
柔玉将手里的东西送了出去,然后等待着那边的消息。
她看见君涟漪,就想到了自家主子。
怎么能够那样相似。
主子年少时候的容颜没有几个人见过,但是如今在她身上还是能够看见几分过去的影子。
若真的是那个人,那她就必须要阻拦慕承戈痛下杀手。
“姑姑,您在这儿干什么?”一个侍卫出来正好撞见她。
柔玉一愣,勉强笑道:“随便出来走走,怎么了?”
“没什么,今日天热,姑姑进屋纳凉吧。”
柔玉道:“无妨,反正我也不怕热。”
随意扯了几句,那侍卫就转身离开了。
柔玉原地站了一会儿,半饷才回去。
另外一边,慕承戈斜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艳阳。
“公子,抓住了。”
一个人进来手里抓着一直洁白的鸽子。
慕承戈道:“拿出来。”
“是。”
很快侍卫就从鸽子脚上拿出来一个小纸条。
慕承戈拿过去扫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公子,怎么了?”
慕承戈摩擦着那张纸,半响才道:“师娘的身份,你们知道吗?”
“呃,这倒是不晓得,毕竟夫人来到主人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很多年了,我们也没有听他说起过。”
慕承戈思忖片刻,道:“柔玉姑姑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昨日就觉得柔玉的神色有些奇怪,见到君涟漪的时候没有痛下杀手也是十分可疑。
但是她对师娘忠心耿耿,不可能有其余的想法。
那究竟怎么回事儿?
“公子,要我们去查吗?”
慕承戈顿了顿,说道:“先把信送出去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