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或探究或担忧的眼神里,长枫将事情娓娓道来,君涟漪怎么做的她就怎么说。
其实长枫觉得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君涟漪也是好心。
但这样的手段过于激烈,而且镇国公一家都有些孤勇,这样正直的人知道了君涟漪干这种事情,说不定最后只是吃力不讨好。
所以长枫才会在离开之前问那么一句话。
但是君涟漪却毫无所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若是镇国公府因为自己办事残忍狠辣就看不惯的话,君涟漪只能说他们太不了解自己了。
这些日子沈家的事情她一直都在操心,尤其是沈恋有了孩子之后。
她需要迫切地知道沈家对于自己真正的态度,若是因为自己行事狠辣就觉得看错了自己,又来谴责的话,君涟漪就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随着长枫的将书,沈从榕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等她说完,也没见有人笑一下。
“国公,事情就是这样的,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卢林这一次恐怕再也爬不起来了,也算是为公子出了一口气。”
沈从榕顿了顿才道:“卢林虽然有些张狂,但并非无可救药,这样害死他,手段是否有些残忍?”
“国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卢家这样的家族呢?若是这一次没有清剿干净,下一次恐怕倒霉的还是沈家,就是不知道是公子还是沈妃娘娘了。”
长枫是王府出来的人,就算是对着国公,神色也丝毫不变,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简直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那种倔强的样子也和君涟漪如出一辙。
沈从榕知道没办法多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气愤。
“王妃就是这么说的?”
长枫轻轻一笑:“若不是王妃吩咐的,我们这些下人怎么敢对丹妃娘娘动手?”
她思忖片刻又补了一句:“而且丹妃嘛,我们不过是推波助澜,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上当,不是吗?”
其余人自然也明白,若是洁身自好,这样的手段根本算计不到她头上去。
而且看长枫他们的意思,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丹妃自愿的。
想要借别人来生一个孩子,以此混淆皇室血脉,这样的心思,难道还不该死吗?
最主要的是,现在大靖两位皇子已经都成年,而且叶御也很快就会完婚,到时候才是争端的开始。
这是很要命的事情,但是丹妃似乎看不懂局势,也没有打算让这京都维持安宁。
搞出这样一桩事情来,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自己。
而且之前君涟漪打算从她身上下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这完成的如此顺利,,又不是君涟漪上赶着怂恿别人。
沈从榕却道:“丹妃是罪有应得,但卢家也并非罪大恶极,他们有的是无辜之人。”
“这就没有办法了国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且卢家之前庇护着他们,他们总不能一出事就跑吧?”
长枫可十分清楚京都的贵族们是什么模样了,所以说起话来也丝毫不给面子。
眼看着两个人都要呛起来了,岳氏立刻起身道:“好了老爷,不要说了,这件事情也是王妃幸幸苦苦才促成的,你不能因此就谴责于她。”
沈从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坐了下来。
“长枫姑娘,多谢你这一趟来给我们传消息,不然还真不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呢,你先坐下,喝一杯热茶,等明日再回去吧。”
长枫却摇摇头:“多谢夫人,奴婢只是来传个消息,如今一切都已经如实告诉了两位,奴婢就不多留了。”
一旁的沈城一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这个时候才开口:“长枫姑娘先坐下吧,如今母亲已经知道恋儿有孕的事情,我们一家人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还需要姑娘转告王妃。”
长枫这才点点头,然后坐在了旁边。
“父亲,这件事情先放过吧,恋儿在宫里,现在情况也有些危险,咱们不能不管。”
沈从榕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了起来,看得出来,沈恋有了孩子,他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现在看来,这孩子来的确实不巧。
“哎,还能如何,既然已经有了,自然是生下来,不能让他们给害了。”
岳氏却说道:“想要保下来,也有些麻烦,如今大皇子二皇子虎视眈眈,孩子·········无论如何,都是有危险的。”
“是啊,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否则恋儿的处境会很困难。”沈城最近这些日子告假修养,所以没有回去北大营。
沈从榕看着他们担心,自己肯定也不好受。
“明日·······我去问问陛下的意思吧,这孩子既然有了,那必然不能够放弃。”
“嗯,父亲好好问问陛下,若是······咱们就要打算其余的了。”沈城淡淡说道。
他的意思是如果皇帝任由其余人攻击沈恋的话,那他们就算是要得罪皇帝,也得要把孩子保下来。
“那是自然,不过这孩子毕竟是陛下的,他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