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戏的人可不止这些。
醉仙酒楼,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青年执扇而笑:“有趣有趣,没有想到刚刚来到这里,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哥哥,你少在这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咱们这次来的不巧啊。”对面一个少女面容精致,神色有点儿忧心忡忡。
“放心吧,他们又查不到我们这里。”
少女翻了个白眼儿:“哼,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结果那。”
她就根本不应该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的,他不走官道,一路上两个人伪装身份,有一次甚至被人看出了破绽。
两个人当时就跑了,还被人追了大半个月。
跟着他,少女觉得自己都能少活几年。
“至于嘛,这不是没出事儿吗?”锦袍青年笑得邪气,笑得路过的一个姑娘都撞在了栏杆上。
少女切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花枝招展的孔雀。”
“妹妹不必夸我了,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锦袍青年容貌十分出众,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笑起来仿佛自带春水,唇角也是微微向上翘,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多情邪气。
“傅琉缙,你再笑我就要揍你了!”少女气的不行。
这个家伙一路上招蜂引蝶,害得她差点儿被女人们的手帕给淹了。
可是这人可好,说自己太过于受人欢迎,这些正是证据。
不过那些香到臭的手帕她是实在不敢恭维,味道过于上头。
“好啊,不过小容容,你打得过我吗?”傅琉缙笑得花枝招展。
对面的傅琉容冷笑一声:“你再这么叫我,我这就走了。”
“哎,别啊,开个玩笑而已,哥哥这么叫你都不行,以后你这样可嫁不出去啊。”
傅琉容别过脸,不看这个花孔雀骚包的笑容。
“你们听说了没有,圣上下旨,将梅城垣和崔悦斩首示众啊。”
“是嘛,不过也是啊,他们这么大胆子敢逼宫,皇上不杀他们杀谁?”
一个汉子笑了起来:“皇城之下,北大营还想要逼宫?真是可笑。”
“这位兄台恐怕不知道其中内情,要不是九王爷的龙魂军拦住了叛军,恐怕现在皇宫也是岌岌可危啊。”
那汉子说道:“你知道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书生,他看着周围的眼光聚集了过来,低低一笑,说道:“那一夜皇城震动,九王爷如今坐镇皇城,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哼,九王爷?禁军和御林军也有参与,别总是往九王爷身上套行吗?”
“你懂什么?九王爷一心为国为民,比那群只知道靠着祖荫谋职的御林军什么的好多了。”
说着说着,一群人就吵了起来。
“我呸,九王爷好得很,外面传的他还不是心狠手辣,嗜杀成性!”
“你知道个狗屁,王爷那不过是被人传谣罢了。”
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要大打出手。
坐在窗户前面的傅琉缙一顿,挑眉说道:“这位九王爷,还真是很有名啊。”
“叶轩宸么,谁不知道他。”傅琉容双手环胸,神色说不上什么。
傅琉缙不羁的靠在椅子上,喝了一杯酒说道:“大靖的战神,战无不胜,我倒是很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哼,没听他们说嘛。他要是见了你这样的花孔雀,肯定先把你打个狗吃屎。”
“哎,小容容啊,你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傅琉容冷哼一声:“粗俗?我可不像你装模做样。”
这家伙一天就知道吃吃喝喝,还来这种地方玩乐,真是受不了。
“好了别喝了,再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傅琉缙摇摇头:“你不管我,自有人管我。”
“要是母亲知道你出来就做这些事情,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啧,扫兴,你个小丫头说话真是戳人心窝子。”
“哦,那戳到你了吗?”傅琉容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那人啊了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真是伤到我了。”
“啧。”傅琉容不耐烦的起身:“懒得理你。”
说完就要下楼,但是外面却一阵喧哗。
一个车子缓缓地从远处驶来,里面关着两个人。
“奸臣,受死!”
一个百姓拿着臭鸡蛋往前面丢,梅城垣躺在车上,不知生死。
但是崔悦却一直醒着,被那臭鸡蛋一扔,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了。
“快来,大家快来看,奸臣来了!”
傅琉容脚下一顿,从窗户探头出去看。
“梅城垣,你个尸餐素位的混蛋!”
“你害得我儿子差点儿无缘官职,你就该死!”
一群百姓围着马车往里面扔坏了的菜叶子。
崔悦欲哭无泪,吓得已经起不来了。
而梅城垣躺在车上不知道活着没有。
车经过的时候傅琉缙往下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奇怪。”
“怎么了?”傅琉容听他说话,立刻转过脸去。
这家伙正经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