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正在准备晚饭,她刚刚练完了武功,洗了澡还没坐下,就有人来报,说是礼部侍郎竟越求见。
“竟越?这人是谁?”君涟漪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问旁边的婉宁。
婉宁立刻说道:“礼部侍郎乃是如今首辅大人的弟子。”
“首辅?哪个首辅?”
“呃,就是,就是梅大人。”
君涟漪挑眉,觉得有些古怪:“梅青月他爹?”
“是的。”
“奇怪,这样一个人来九王府做什么?”
按理来说,他们不是和九王府针锋相对吗?
“这······奴婢也不清楚。”
君涟漪眯起了眼睛,说道:“先请人进来好好侍奉,等王爷回来再说。”
“是。”
说完他们就下去了,君涟漪道:“婉宁替我梳头,咱们过去看看。”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来有什么打算,要是对王妃不利怎么办,咱们不然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放心吧,这是在王府,他敢拿我如何?”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的,走了。”
婉宁只好替她梳好了头发,不多时,君涟漪穿戴好了出去见人。
见她进来那人立刻起身行礼:“下官见过王妃娘娘,王妃金安。”
“侍郎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竟越点点头,坐在了一旁。
他目不斜视,坐的十分板正。
“不知今日侍郎大人来王爷有何贵干?”
竟越顿了顿,没有想到君涟漪开口居然这么直接,他顿了顿,道:“下官是来见王爷的。”
“王爷?王爷还没有回来,侍郎大人先行等待片刻吧。”
“不·不忙的。”竟越点点头。
见他神色有些严肃,君涟漪有些奇怪::“侍郎大人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转告我,等王爷回来了,我告诉他。”
“这·····无妨的王妃娘娘,下官可以等。”
这诡异的态度让君涟漪更加觉得诡异了。
她缓缓一笑:“侍郎大人来了,那自然是九王府的客人,不过如今王爷不在府里,我一个妇人家也不好多问什么的,不过侍郎大人如此着急,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就在君涟漪连恐吓带逼的程度下,竟越终于说话了。
“这········其实是之前王爷问过下官,若是有心,可以来王府找他。”
“哦?不知道侍郎大人可以明说嘛?”
竟越顿了顿,说道:“也不能不能说,不过王妃须得保证这些话不能传到别人耳朵里去。”
“那是自然。”她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婉宁不想下去,想说什么,但是君涟漪瞥了她一眼,她就只好走了。
“我屏退左右,侍郎大人可以说了吧。”
竟越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这其实要从前几年说起。”
“当时陛下刚刚摄政,地位还不稳,梅大人作为摄政大臣,自然也是受人尊敬的。”
“当时皇上已经成家,而且梅大人还是皇上的舅舅,是以这层关系极其亲厚。”
“本来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时间一场,一切都变了。”
·········
竟越叹了口气:“梅大人收了许多大臣的贿赂,将那些人的子弟塞进了朝廷官场里,而寒门士子近些年来越来越难以出头,时至今日,更加是········更加是极其可怕。”
“下官虽然胸无大志,但也明白这些事情有碍国本,是以········是以来向王爷汇报。”
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朝廷真的被这群搅屎棍给害了。
梅城垣对他是有师徒情分,但是他性格高傲,并不太看得起寒门出身的竟越。
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奴才使唤,这样下去,谁又能不生出其余的心思呢?
君涟漪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是关乎国本的大事,侍郎大人放心,等王爷回来了,我自然会全盘告诉他的。”
“那就多谢王妃娘娘了,此事事关重大,下官也是冒着掉头的风险来的。”
君涟漪道:“你放心,此事有多重要我自然明白,侍郎大人一心为国为名,我十分佩服。”
“不敢,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若是真的想要阻拦他的计划,只能由王爷来动手。”
君涟漪若有所思,但是脸上却依旧平静:“放心吧,这件事情王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任由他们惑乱朝堂的。”
“如此最好,下官看着大好的朝堂被搅和成这样,也是心痛不已,这世上若是贪官少一些,百姓便多有一条生路啊。”
“大人一腔为国为民之心,必定流芳百世。”
君涟漪一边安慰他,一边问道:“那梅城垣还是要在春闱重新开始插手这事吗?”
“下官已经劝说过了,但是没有用。”
梅城垣一意孤行,他已经疯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恭恭敬敬的臣子,而是想要和亲王甚至是皇帝一较高下的权臣了。
叶轩宸再嚣张跋扈,地位尊崇,那是因为他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