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
蹲在炕边。
小心翼翼的给秦九月脱了鞋子,长袜,把棉裤向上折了两折,露出白嫩的脚丫子和纤细的脚踝,白的像屋外的雪。
江谨言又借用凳子抬高洗脚盆,把秦九月的双脚泡在了盆里的温热水中,抬起头说,“媳妇儿,你睡就好,我给你洗脚。”
有一些水珠子迸溅出去,在地上碎开水花。cascoo.net
江谨言敛眸。
微弱的烛光下,他做事异常谨慎。
手指撩着温热的水,轻轻地划过秦九月脚下的每一寸。
他知道媳妇儿平时爱干净。
所以洗的特别认真。
洗完脚以后,江谨言半蹲在地上,拿出炕一边的擦脚巾子,平铺在自己的腿上,把秦九月的双脚放在上面,一点点的擦拭干。
然后将巾子搭在了炕边烘烤着。
他端着洗脚盆的出去倒了水。
很快就回来了。
外面天气特别冷,他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冻得手脚冰凉。
上炕的时候不敢碰到媳妇儿。
自己一个人缩在炕上暖了暖,等到炕上的温度将自己的手脚都暖和起来。
他才小心翼翼的靠近秦九月,看秦九月没有醒,动作才越发放肆。
一只手悄悄的伸出去,让秦九月枕在上面,愿意接受搭在秦九月的腰肢上,他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秦九月只是刚开始不舒服的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
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团正在熊熊释放热量的热源。
也忍不住靠近上去。
她一向从来不是怕冷的人,但是若是有热源,也不介意暖一暖。
翌日
秦九月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甚至金黄色的阳光透过干干净净的窗帘射进了一缕一缕,空气中的一些尘埃都在这微弱的光芒中起舞。
秦九月揉了揉眼睛。
这才看见眼前是什么。
她抬起头。
江谨言还在睡。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准确的说,是她枕着江谨言的胳膊,双脚也放在了江谨言的腿中间取暖。
秦九月心里蔓延上一阵不好意思。
似
。乎在欺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她静悄悄的将自己的双腿收回。
没想到只是这轻微一动,江谨言就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媳妇儿……”
声音带着刚刚起床的沙哑,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秦九月镇定地嗯了一声。
江谨言还是有一点困,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媳妇儿,好困,我可以再睡一小会儿吗?”
秦九月哑然。
这种事情还要问?
搞得像是她是个老巫婆一般。
秦九月一边起床一边说,“可以,你继续睡吧,我起床了。”
江谨言嗯了一声。
眼巴巴的看着秦九月穿好袄子棉衣,出去了。
江谨言翻了个身。
一只手将自己发麻的胳膊抬起来,在空中轻轻的挥了挥,等到麻涨感不是很重了,才慢慢的放下在自己身边。
被媳妇儿压麻了。
不过还是好开心!
堂屋门关着。
秦九月好奇的推开门进去。
结果就看到宋秀莲在给江麦芽上药,江麦芽的半边身子都发青了。
秦九月愣在原地。
宋秀莲母女俩看到了秦九月,江麦芽一把将自己的袄子穿上,“嫂子你醒啦?”
秦九月关上门。
慢慢的走过去,“是不是昨天从驴车上跳下去摔的?”
江麦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太笨,本来跳下去可以蹲着的,但是脚底一滑就给摔倒了,嫂子,没事的,一点不疼。”ωωw.cascoo.net
秦九月走过去揉了揉江麦芽的脑袋,“你啊你。”
那么大的青淤,不疼才怪。
秦九月看着就觉得疼,“抹的什么药?”
宋秀莲忙说,“还是上一次清旷跌倒把腿摔青的时候,老大夫给开的药。”
秦九月点点头,“先抹上试试看,要是不管用的话一定要说,再让大夫过来瞧瞧。”
江麦芽赶紧点头。
秦九月撸起袖子,“我先去做饭。”
宋秀莲说道,“九月,娘做好了,就等着孩子们起床了。”
秦九月挠了挠后脑勺。
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
。悻悻一笑,“我去叫三宝他们,江谨言夜里没睡好想补觉,不跟我们一同吃了。”
饭后
宋秀莲出去喂小毛驴。
用了人家的小毛驴,总得喂的饱饱的再给人家送回去。
秦九月拿出文房四宝,去了江清旷的房间。
把文房四宝放在了小炕桌上,“我看家里的那套快不能用了,就给你买了一套新的,可能不如家里那套好……不过胜在是新的,你凑合着用吧。”
家里的那套文房四宝,虽然看起来已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