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白念宸负责带路,沈静芝和陈思为来到了这座城池的城门口。
紧接着,白念宸就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喇叭,开始喊话——
沉寂千年的镇魔宫重新开启,终于迎来新任镇魔宫主。
作为镇魔岛的真正主人,两位宫主面向全岛,下达命令:众生平等,甭管是人族,还是妖族,谁都不得蓄养奴婢。
所以说,城里的百姓都听好了,谁家有奴婢的,立刻无条件释放!
这番话过后,城里的底层百姓倒还罢了,城里的老爷们顿时炸了。
什么,释放奴婢?
不、不是,你们谁啊,凭什么让我们听你们的?
突然冒出来三个傻叉,一张口就是释放奴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座城池的规模不是特别大,城里的老爷们见识有限。
再加上镇魔宫已经销声匿迹将近千年,如今在民间的影响力无限接近于零。
因此,城里的老爷们,大多数都不知道镇魔宫是什么样的存在,少数知道的也没把镇魔宫放在眼里。
听了这番话,城里的老爷们毫无敬畏之心,非但没有释放奴婢,还带领着家奴,杀向了陈思为一行三人。
对付这些虾兵蟹将,哪用沈静芝和陈思为亲自出手,一个玉石小镜就够了,分分钟就把他们秒杀了。
就那么一瞬间,玉石小镜就摄走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变成了莫有灵魂的“木头人”。
沈静芝恼怒这些家伙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一气之下,便当场决定,召开公审大会,历数他们的罪行。
不久后,在沈静芝的组织下,公审大会召开了,但是……怎么说呢?远远没有能达到沈静芝预期的效果。
沈静芝印象之中的公审大会,台上慷慨陈词,台下反响热烈。
沈静芝亲自组织的公审大会,台上慷慨陈词,台下反应平平——
沈静芝站在台上口沫横飞的说着,台下的观众,包括刚刚获得自由身的奴婢在内,表情僵硬麻木,目光颓废灰败,对于沈静芝的慷慨陈词毫无触动。
唯有白念宸,在陈思为的授意下,一个劲儿的给沈静芝鼓掌叫好。
别、别这样,白念宸不鼓掌叫好倒还罢了,他在一片寂静中鼓掌叫好,愈发显得台下反应寥寥。
就,很尴尬。
怎么办?有种下不了台的感觉……站在台上的沈静芝表情逐渐僵硬,不禁有些后悔,唉,什么公审大会,就不该在这种地方搞这一套。
岂止是沈静芝,陈思为也觉得,公审大会虽然在外面很常见,但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地方,这种地方,搞这一套,不太合适。
但是,沈静芝非要搞,陈思为不愿违逆她的想法,便没有出言阻止。
现如今,沈静芝搞不下去了,陈思为想了想,想出了个补救的方法。
陈思为低声与白念宸耳语几句。
随后,白念宸就扭扭捏捏的上了台,开始诉说过去的数百年里,他们猫族是如何如何被欺压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登台演讲,白念宸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白念宸很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有些结巴,但渐渐的,他越说越流利,越说越气愤,说着说着,甚至带出了哭腔。
或许是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逐渐的,台下的观众有了反应,麻木的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因为白念宸讲的是猫族的经历,台下那些刚刚被解救出来的猫族感触最深。
这其中,一个猫族汉子忍了忍,没忍住,跳上台来,指着其中一个“木头人”,开始诉说那人是如何如何虐待他和他的家人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很快,不仅仅是猫族,其他底层百姓也纷纷站了出来,有男有女,甚至有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居然是某个“木头人”的远房侄儿,他指着那个“木头人”,厉声质问:“叔父,你明明有那么多田产,有那么妻妾,为什么还要霸占我家田产,霸占我的娘亲?!”
就这样,那些曾经被压迫过的人,成群结队的上台诉苦。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对。
不幸的人也有相似的,受尽盘剥,卖儿卖女,自寻短见……这些悲惨经历,在底层百姓之中,十分常见。
因为常见,台上之人的诉苦,让台下之人产生巨大的代入感。
发展到后来,群情激愤,在某个性格暴躁之人的带领下,一大群人冲上台来,对着那些“木头人”拳打脚踢,而且渐渐的,进入狂热状态。
要不是陈思为及时制止,那些“木头人”的下场,可不单单是被活活打死那么简单,九成九会被打成烂泥,黏在地上,铲都铲不起来的那种。
尽管城里的老爷们险险的保住了性命,但他们的名声算是彻底完蛋了。
在这种情况下,沈静芝和陈思为代表镇魔宫,理所当然的收回了他们手里的田产、房屋、店铺、金银等财产。
接下来,沈静芝就与陈思为商量着,搞出一个“治岛章程”,治理这座城池,乃至整个镇魔岛。
首先,以镇魔宫的名义,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