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余家婆媳并不是一味的凶悍,她们俩懂得审时度势,还懂得软硬兼施。
这不,打开门一看,沈家人口不少,其中还有青壮,料想硬拼的话,己方的战力多半拼不过对方,便改变策略,不来硬的了,开始来软的——
打不过就卖惨装可怜,把自己放在道德至高点准没错。
不得不说,余家婆媳的策略还是很有效果的,她们俩的哭嚎声很快就引来了一大波吃瓜群众。
来自附近的吃瓜群众纷纷围拢过来,尽管他们曾经见识过沈静芝的武力值,不敢靠的太近,但他们还是对着沈家的大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可以预见,要是这事儿处理不好,沈家的名声就完了。
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沈静芝磨了磨牙,随即气沉丹田,力聚舌尖,发出一声狮子吼:“全都给我闭嘴!”
此言一出,吃瓜群众噤若寒蝉,不敢出言招惹沈静芝,统统闭嘴。
余家婆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闭嘴,双双看向沈静芝。
待看清沈静芝的长相,婆媳俩不约而同的神色一松。
余家婆媳不清楚沈静芝的底细,眼见她标准的小白花长相,一副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模样,就没把她当回事。
让我闭嘴?
哼,我偏不!
许婆子撇撇嘴,再次爆发出响亮的哭嚎声。
许小翠紧随其后,也哭嚎出声。
一时间,余家婆媳的哭嚎声响彻杨柳胡同。
这么一来,又有一大波吃瓜群众闻讯赶来,沈家大门口愈发热闹了。
其实,余家婆媳的哭嚎声不仅惊动了不相干的外人,还惊动了杨佩琴等人。
之前,杨佩琴等人知道沈静芝约了冯嘉望等人在堂屋里谈事,而且谈的不是一般的事,便远远的避开,以免打扰到沈静芝谈事。
后来,杨佩琴等人隐约听见一些动静,但他们心存顾虑,不敢轻举妄动,便选择了听而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
现在,大门口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动静,杨佩琴等人没法继续假装自己是小聋人,不得不出来查看情况。
眼见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沈静芝光洁的额头青筋直跳。
我的板砖呢?
沈静芝环顾四周,想要找块趁手的板砖,却见沈佳妮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块板砖。
沈静芝:“……”
自家堂妹是如此的贴心,我应该庆幸才是,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收拾这些闹事的。
沈静芝收束发散的思绪,扬了扬手里的板砖,高声道:“有事说事,不要无理取闹。再无理取闹,我只好教你们做人的道理了!”
说罢,沈静芝就将手里的板砖捏成粉末,然后扔向哭嚎不休的婆媳俩。
在弥漫的尘埃中,余家婆媳乖乖的闭嘴了——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俩不想吃灰,更重要的是,她们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静芝外表看似柔弱,其实不好惹。
沈家的门前,陷入诡异的寂静。
一旁的余美珍见状,迟疑半晌,站了出来,来到沈静芝跟前。
余美珍是个要脸的人,她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执,奈何亲妈和大嫂都熄火了,这个时候,她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出马了。
余美珍措辞片刻,面带微笑:“小姑娘……”
“你谁啊?”沈静芝抬手打断余美珍,“姑娘就姑娘,为什么要加个‘小’字?这样称呼一位素未谋面的姑娘,你礼貌吗?”
你看上去年纪就很小,撑死了十六岁吧,不称呼你“小姑娘”,难不成称呼你“老姑娘”?
那岂不是更不礼貌?
余美珍满脑子都是槽点,保持微笑:“姑娘,我叫余美珍,是宋婉纯和施程远的母亲。我听说,你们把我家姑娘藏起来了……”
“听说?你听谁说的?”沈静芝再次打断余美珍,“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胡说八道,诬陷无辜市民?”
沈静芝一再打断余美珍的节奏,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发火,只得好脾气的回答道:“我是听……”
咦,人呢?
刚刚还在这儿站着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关键时刻,他、他、他,怎么就消失了,怎么能消失了?
余美珍左顾右盼,都没找着施程远的小伙伴,脑袋上冒出了三个大问号。
施程远的小伙伴……自然是跑了啊。
原来,刚才随着沈家的大门打开,施程远的小伙伴惊讶的发现,施程远好端端的站在沈家人身边,而且靠的很近,看上去颇为亲昵,怎么看都不像是受到胁迫的样子。
当时,他就意识到,施程远多半已经和沈家人达成了和解。
换句话说,施程远根本不用别人来救,他领着余美珍等人过来救人,实属多此一举,甚至是帮了倒忙。
额,帮了倒忙……
那么问题来了,他还能从施程远那里拿到期盼已久的火柴枪吗?
要知道,他之所以不辞辛苦,陪同施程远前来杨柳胡同,不是因为他讲义气,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