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有故事啊……
沈静芝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忽然,她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件“有趣”的往事——前几天,她亲眼看到,陈思为的表弟提及“思诚哥”时,陈思为当场翻脸。
想到这里,沈静芝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过于凑巧。
沈静芝眨巴一下眸子,一脸天真烂漫的问道:“陈顾问,你是凌思诚的弟弟,对吗?”
值得一提,沈静芝说到“凌思诚的弟弟”这几个字时,以手代扇,扇了几记凉风,似是加重语气一般。
话音未落,陈思为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的盯着沈静芝。
一时间,他身上的气场强势无比,一看就不好惹。
沈静芝大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怂,就是干!
但她的身体很诚实,当场怂了半边,一脸忌惮。
朋友,你听我狡辩,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个,我问这问题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凌思诚的小姑和你的小姑是不是同一个人。”沈静芝急忙辩解道,“昨天晚上,我被请去给凌思诚的小姑看病,因此知道了她住在哪间病房。之前我不是答应过你,要给你小姑看病么?要真是同一个人,以后不用你领路,我自己就可以找过去,给你小姑看病,兑现之前的承诺。”
陈思为又不傻,他心里很清楚,沈静芝在强行狡辩。
不过,陈思为并没有揭穿沈静芝,而是放缓语气,温言道:“你猜的没错,就是同一个人。昨晚你出手救治我小姑,对此我深表感谢,你的善举我会铭记于心,至于谢礼,这种世俗的东西,我就不送了。”
不、不是,你为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一毛不拔的话来?
说实在的,沈静芝出手救治凌芳霞,完全是看在冯嘉望的面子上,从始至终,她就没指望陈思为能送她什么谢礼。
但,自己不指望是一回事,别人直接挑明不送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静芝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没好气的嘲讽道:“只有道谢,没有送礼,你表达感谢的方式可真够清新脱俗的。”
“不脱俗不行。”陈思为凝视着沈静芝,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脱俗的话,我诚心诚意准备的谢礼,保不齐哪天就到了不相干的男人的手里。”
是,那只紫檀木匣是很贵重,但再怎么贵重,说到底,它不就是只包装盒么?
我把包装盒重新利用,这是在节约资源,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点小事,你怎么就揪住不放了?
沈静芝暗戳戳的给陈思为打上了“小心眼”的标签,然后果断转移话题:“刚才你不是说,江家人跑过来闹事吗?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呢?快带我过去看热闹……”
“咳咳……”沈静芝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改口道,“看热闹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知道江家人在闹什么幺蛾子,能不能找个机会,教训一下他们。”
陈思为看破不说破,当即就领着沈静芝往江家人闹事的地方走去。
***
住院大楼门口。
此时此刻,沈昱熙望着台阶下哀哀哭泣的江家祖孙,一脸崩溃。
不久前,沈昱熙坐在病床旁,与冯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冯老太太有一子两女——冯嘉望、江婉蓉和冯燕玲。
现如今,冯嘉望在忙工作,江婉蓉和她丈夫沈修仁在接受隔离审查,冯燕玲和她丈夫梁子桓远在粤东,全都指望不上。
至于冯老太太的老伴冯老爷子,他忙得昏天暗地,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更加指望不上。
因此,一时间能够照顾冯老太太的人选,就只有冯嘉望的媳妇黄舒雅,以及冯家的保姆。
昨天晚上,黄舒雅在病房里陪护了一整晚,到了今天早上,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决定回去补觉,换冯家的保姆过来陪护。
这会儿,黄舒雅回去了,冯家的保姆还没过来,病房里就只有冯老太太和沈昱熙两个人。
祖孙俩正说着话呢,忽然,“哐”的一声,病房的门就被撞开了。
紧接着,沈昱熙就见到江老太——也就是江姝蔓她妈,领着孙女江碧如,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然后张口闭口就是报恩,勒令冯家设法救出身陷囹圄的江姝蔓。
原来,江家认为,他家将江婉蓉抚养长大,于冯家有大恩。
现在,江姝蔓出事了,冯家受了江家大恩,于情于理都该设法救出江姝蔓。
要是冯家见死不救,就是没良心,就是忘恩负义。
如果江老太只是颠倒黑白、歪曲事实,那么沈昱熙还是会容忍的。
这倒不是沈昱熙软弱怕事,而是他还没有被江老太触及底线,江老太胡搅蛮缠的行径,尚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这个时候,病房里就只有十三岁的自己以及卧病在床的外婆,沈昱熙并不想因为一些口角,就与江家祖孙掀桌子翻脸。
毕竟,目前这种情况,翻脸有风险,沈昱熙不想让身体有恙的外婆身陷险境。
没承想,眼见沈昱熙和冯老太太情绪稳定,没有怼她,江老太得寸进尺,越说越high,说到后来,居然指着病床上的冯老太太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