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郑学兵对郑应农感激不尽,与此同时,他也对郑应农那敏锐的“嗅觉”由衷钦佩,遂决定以后就跟着郑应农混了。
几天之前,郑应农突然给郑学兵打电话,要求他设法除掉向阳大队的年轻姑娘沈静芝。
值得一提的是,郑应农再三强调,沈静芝是一定要弄死的,但在弄死她之前,一定要让她受尽折磨,最好是先×后杀。
尽管郑学兵完全想不通,远房堂哥郑应农久居燕京,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他与年仅十五岁的沈静芝理应没有任何交集,这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对沈静芝下这般毒手。
奈何郑学兵已经被郑应农拉上了贼船,身不由己,郑应农的吩咐,他不敢不从,只得遵照吩咐,伙同社会上的小青年,设法绑架沈静芝,进而用毒辣手段加害她。
听了郑学兵的讲述,沈静芝出离愤怒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用先×后杀,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一个花季少女?!
这一瞬间,沈静芝拳头硬了,恨不得将郑应农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
怎奈郑应农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沈静芝鞭长莫及,暂时拿他没辙。
满腔怒火的沈静芝奈何不了正主儿,就将这一腔怒火发泄到了正主儿的表弟身上——只见她不由分说,对着郑学兵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狂殴。
之前,郑学兵为了“办事”,脱了长裤,中途遭遇突然袭击,就一直没能将长裤再穿上。
直到现在,他都光着两条毛腿,下身就只穿着一条花裤衩。
那条花裤衩原本只是看着骚气,现在却是真·骚气——郑学兵被揍到生活不能自理,那啥……咳咳,尿裤子了。
沈静芝嫌恶的瞥了一眼隐隐渗出水渍的花裤衩,捏着鼻子扔给郑学兵一套纸笔,勒令他将刚才所说,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并签字画押。
沈静芝提出的要求,郑学兵岂敢不从?
他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奋笔疾书。
咦,待会儿赵正刚闻讯赶来,直接将郑学兵押送回县公安局做份笔录不就得了?沈静芝为何还要让郑学兵私下里写一份陈述书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不,沈静芝可不认为这是多此一举,她认为这份陈述书很有必要。
尽管这件事情是郑应农暗中指使郑学兵干的,但沈静芝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郑应农就是真正的幕后BOSS。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郑应农和郑学兵一样,也是受人操纵的傀儡,而暗中操纵傀儡的幕后BOSS,无非就是与沈静芝有宿怨的沈静柔、假千金沈佳期或者当年买通护士的幕后黑手。
鉴于沈静柔进京不久,根基尚浅,沈静芝认为沈佳期和当年的幕后黑手嫌疑更大。
而无论是沈佳期,还是当年的幕后黑手,都不是现在的沈静芝能够对付得了的。
毕竟,现在的沈静芝无权无势,还没有过硬的后台。
现在,纵然沈静芝有心要扳倒真正的幕后BOSS,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句丧气话,别说隐藏在背后、操纵傀儡的幕后BOSS了,就连摆在明面上的傀儡郑应农,沈静芝也未必能够扳得倒。
毕竟,郑应农,他可是总后勤部的在职干部,可不是一般人哪。
沈静芝不禁有些担心,待会儿郑学兵被押送去县公安局之后,他所做的口供,尤其是涉及到郑应农的那部分,能不能留存下来,会不会被人销毁。
以防万一,沈静芝现在就让郑学兵亲手写上一份陈述书,留作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
当天深夜,沈静芝做完笔录之后,没有立即回家休息,而是继续留在了县公安局里。
赵正刚审完郑学兵等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等候已久的沈静芝,一开口就问:“阿芝,你认识总后勤部的郑应农吗?”
沈静芝早就料到赵正刚必定会有此一问,当即坦然回答:“不认识,但郑应农为何要暗中指使郑学兵等人加害我,我大致能够猜得出来。”
接下来,沈静芝就从自己无意间发现了戴燕华的笔记本开始讲起,先是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
随即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应农应该也是受人指使,而最有可能指使郑应农对我下毒手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戴燕华的小女儿沈佳期,一个是当年买通叶小凡的那个人,因为这两个人绝对有暗害我的动机。”
顿了顿,沈静芝凝视着赵正刚,面带些许歉意:“赵叔,上一回,我跟你说,我无论如何都想要见上叶小凡一面,是为了寻回那颗被叶小凡盗走的转运珠,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那颗转运珠,是我的亲生母亲在生下我之后,挂在我脖子上的。当年叶小凡被收买了,或许是心不够细,或许是做贼心虚,反正她只顾着将我和戴燕华的小女儿掉包,却忘了将我脖子上的转运珠取下来,移花接木,挂到戴燕华的小女儿的脖子上。因为叶小凡的这个疏忽,那颗转运珠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至今依旧在我手里。
“因此,我执意要见叶小凡,并非是为了那颗转运珠,而是另有打算——我打算向叶小凡打听一下当年